杰说的对,咱们要早作打算。”杜焱摊开地图指着太康城的位置说道:“事先要规划好撤退的路线。”
祝英杰一听这话为之一怔,赶忙问道:“旅长,你的意思是咱们这次攻势凶多吉少?”
“十之,明天一早开始打点行装,随时准备撤退。”杜焱犹豫片刻还是点头说道:“这城里看看还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一并带走!”
杜焱虽然记不清他那个时空这次豫东大战的结局,但根据后世的历史来推断直鲁联军一方是凶多吉少。
祝云浮先是一愣,继而不解的问道:“论兵力、火力无疑咱们一方处于绝对的优势,即使短时间内无法有大的突破,也不至于大败!”尽管对直鲁联军没有多大的归属感,可如今直鲁联军的胜败跟du li旅的兴旺密切相关。
“云浮听过曹刿论战的典故。”杜焱随口说道,眼睛又回到战区图上。
祝云浮笑了笑反问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咱们力竭,对手就不力竭?”
杜焱放下地图耐心的说道:“云浮看来你心思都用在du li旅的训练上,对敌我两方特点了解不够深入。”
“是嘛,旅长你继续说下去!”祝云浮知道自己的短处,就是大局观不够。他最佩服杜旅长的就是他总能一针见血的指出局势的发展方向。
“我们这一边说好听一点是海纳百川,其实就是一个大杂烩,再说难听一点就是一群乌合之众。”杜焱无不避讳的说道:“这跟咱们张大帅发迹过快有关,这种部队只能打打顺风仗,一旦部队受挫很容崩溃。”
祝云浮点了点又摇了摇头说道:“有几分道理,可冯基督所谓的国民联军混乱、庞杂绝不亚于我军!”
“对也不对,国民联军虽然同样混乱不堪,装备还极其落后,可其中冯基督的嫡系部队可是一等一的强军,不仅跟随其多年,而且一直在逆境中奋战,具有极强的韧性,善于打近战、夜战、持久战。”杜焱继续分析道:“尽管这些嫡系部队只占整个国民联军的三四成而已。”
“旅长,照你这么说,咱们先打冯基督似乎是个错误!”祝英杰想了想问道:“但是放任其在河南发展威胁岂不更大。”
“我军总的战略是没有多大问题的,而且冯基督不是打早了而是打晚了!”杜焱摇了摇头说道:“要怪也得怪孙联帅,他非要过江。否则孙联帅的七八万军队守住长江北,我部九月初就从豫东、张雨帅所部从豫北两线夹击,就可以轻松击溃尚未在河南站稳脚跟的国民联军。肃清河南的冯基督,阎老西根本不敢轻举妄动,这样一来又回到南北对持的局面。”
“旅长,要你是咱们大帅这次入豫仗该怎么打?”祝云浮来了兴致,给自己的顶头上司出了个考题。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杜焱索性摊开地图和两个助手探讨起来,尽管这是地地道道的纸上谈兵。
“对付河南的国民联军要么乘其立足未稳,一鼓作气击垮它。本来马牧集一战后是个极好的机会,冯军豫东战线全面崩溃,如果我军不顾一切沿铁路西进穷追猛打不给冯军喘息之机,一举攻陷郑州将河南的冯军切成数段逐一歼灭即可。可马牧集一战后我军虽然占了归德、民权,可却停了下来,白白浪费了近十天时间,让冯基督有足够的时间调整布防。”
“要么步步为营、稳扎猛打,以我军数量、火力的绝对优势一点点磨掉冯军的嫡系部队。冯军嫡系一共不过十来万,还分守铁路线和陕甘大后方,真正用于一线会战也就七八万而已。对杂牌部队剿抚并用,一步步分化瓦解他们……”
短短半个时辰,一张好好的地图上就被杜旅长用铅笔画的是乱七八糟的,可祝云浮、祝英杰听的却极其满意,不停的问东问西。
“时间也差不多,你们都回去睡觉,明天一早还是打理行装。”杜焱一瞧手表都十二点了,就开始赶人了。直到此时祝云浮、祝英杰才意犹未尽离开。
对这两个助手,杜焱还是相当满意的。至于所谓的大局观、对大势的分析,大战役的策划指挥,两个仅仅接受过初级军官学校训练、一个之前最高当过代理营长,一个在总部当个混日子的副官的军官不可能一下子都会的。自己能看透这些,还不是脑子里后世的记忆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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