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慕容垂之外,怕是决计没有旁人了吧。
但是,这样肃杀的气场,他可是有好久没有在自己的面前露出了。
晓骁轻轻叹了口气,不知道为什么她竟然是有种感觉,她仿佛是回到了很久很久之前,那个时候她刚刚做了慕容垂的新娘,慕容垂以为是她害死了段蛮儿,所以对自己有满满的敌意。
难道,他现在是把自己当做了敌人吗?
呵呵,晓骁突然是觉得这好可笑,可笑到,她的眼睛都是湿了。
“你去什么地方了。”慕容垂抬头,在看看晓骁眼中晶莹的时候,身子却是有了微微颤抖。
“你管不着。”晓骁冷哼一声,她今日本来就是累了乏了,可是此刻慕容垂出现在自己的屋中,她有分外的不爽,而且一时也是找不到地方既可以坐下又可以离慕容垂远远的,所以她只能站在一旁,冷冷地看着慕容垂。
“我是你的夫,我做什么是管不着。”慕容垂起身,“你到底是去什么地方了?我可是禁了你的足,你不许出这屋子半步。”
“你不是我的夫。”晓骁却是迎上了慕容垂的眼睛,她知道慕容垂现在想杀人,但是却是没有半点闪躲,反而是直接迎上了慕容垂的锋芒。她不自信自己不会被慕容垂的锋芒伤害,她自己觉得纵然被伤害,也是无所谓了。
反正呀,他是不信自己了。
“我的夫,不用我说一句话,就是我的一个眼神,他就会知道我心中的一切,他会爱我知我信我。”晓骁一字一顿,最后将重音放在了那个“信”字上。
她和慕容垂,之间难道真的不能有半点的信任吗?
爱我知我信我。
慕容垂将晓骁的话回味了一番,他就算是傻子,也听出了晓骁刚才那句话中深深满满的抱怨,她似乎是抱怨,抱怨他不爱她,不知她,不信她。
他爱晓骁,却是有理智的爱。
“我相信的,是我的眼睛和我的耳朵。”慕容垂叹了口气,这就算是给了晓骁一个答案吧。他也不希望那个人是晓骁,可是事实上,却又让他不得不相信。
“很好。”晓骁却是一声轻笑,“怎么,你到现在都以为是我杀了段紫儿和她的孩子吗?是吗?”
“我希望不是。”慕容垂叹了口气,“这事情我也会查,但是在查清楚之前,你还是嫌疑最大的人。”
“你做什么不怀疑羊舌梦呢?我有嫌疑,她就没有了吗?”晓骁继续追问到,慕容垂禁了自己的足,却是完全没有半点责罚羊舌梦的打算。
“她从来不会杀人,就算是只蚂蚁,她都舍不得踩死,每个月有大半的日子都不吃肉,这么善良的女子干不出那样的事情。”慕容垂轻叹一口气,没有注意到晓骁往后退了一步。
“那我就干得出了吗?”晓骁歇斯底里地大笑三声,“慕容垂,你是不是以为,我可足浑晓骁是武将,是将军,在我手下定然是有亡魂,所以你就是可以相信我会杀人了,是吧?”
呵呵,这可真是一个十足的笑话。
慕容垂没有说话,他不想怀疑晓骁,也不想怀疑羊舌梦,可是当时的现场只有她们两人,又是相互指责,他一时也是没有了办法。
他也爱晓骁,却是在理智之下。
可是,非常荒诞的是,真正的爱情,怕是早超越了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