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慕容垂一怔,这是他的家务事,雪姬做什么要插上一脚呢?不过到底还是点了点头,似乎他和晓骁之间,总是免不了争吵。
雪姬微微一笑,如果慕容垂和晓骁之间没有任何的隔阂,就是苻坚想横插一脚,怕也是没有机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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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垂这边的事情倒是解决得非常干脆,虽然雪姬是个厉害的女人,但到底还是他占据了事情的主动。不过晓骁这边,情况就有些非常不好了。
夹在楚凌和慕容恪两个男人之间尚且还好,可夹在瑾儿和顾卿袅两个女人中间,就是有想死的冲动了。尤其是顾卿袅那如刀一般的眼睛已经是将晓骁从上到下再从下到上都是凌迟了一番。
晓骁只觉得冷汗直下,因为她知道自己对不起顾卿袅的事情还是很多的。只能转眼看向慕容恪,这些个人里面,也就只有他可以帮上点忙。
慕容恪看到晓骁求助一般的眼神,也只能叹了口气,于是开门见山,“瑾儿的意思是,我们到底是一家人,是燕国的皇室,与其帮着秦国这外人,倒不如忘记以前那些不愉快一致对外才是。”
瑾儿点了点头,表明这的确是他们前来的打算。
“我的大司马,你这样说,可是好生可笑。”楚凌却是一笑,轻咳了两声,晓骁这才是注意到,楚凌的身子竟然是瘦弱了不少,将唇咬得更紧,她之前见过慕容俊,当然他中了秘术之后,也多是这样的模样!
又在心中给楚凌说了一次对不起,但是她真心觉得自己的对不起真心好无力好无力。
“八弟,你为什么觉得我的话可笑呢?”慕容恪是第一次这么称呼楚凌,连他都注意到了这样语气之中的生疏。
果然,楚凌先是两声略带嘲讽的冷笑,最后却是笑得越来越大声,到最后甚至是连眼泪都笑了出来。
他这样笑着,心里却是疼得异常。伸手扶了扶自己的锡箔面具,“六哥,我倒是相信你拿我当兄弟,可是这个女人,信不过。”
可足浑瑾儿的眼光一凛然,“楚凌,我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吗?明明知道你是苻坚的探子,我还不是让你在太医院做了那么多年的内医侍,我对你还不够好吗?”
“你让我进宫,不过是以为我也是恨慕容垂的。想借我的手杀了他。”楚凌微微耸肩。
晓骁觉得自己的笑越发尴尬了,他们都要打起来了,可是她却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那个天杀的慕容垂,他和雪姬有那么多废话要说吗?
反正,这个烂摊子,她是不收拾了。
正是准备一跺脚离开的时候,却是感觉自己身后是站了一个人,于是抬头一连激动地看着慕容垂,唔,他总算是回来了。
她虽然以前就觉得慕容垂十分非常顺眼,但是在经历了刚才那一番言语和气势上的鏖战,她越发发现慕容垂是格外顺眼了。
而且还是在该出现的时候出现。当然晓骁是自动忽略了跟在慕容垂身后进屋的雪姬。
“我们其实可以帮你。”顾卿袅的话,让所有人都是一惊,尤其是楚凌,眼神更是奇怪,这个女人,到底在说什么,她又不是不知道可足浑瑾儿的手段,从来是用得到你把你捧上天,可是用不到了,那就是捅上几刀了。
所以,与这样的女人合作,不是与虎谋皮,又是什么呢?“不过,我们有我们的条件,”顾卿袅才没有理会众人的目光,“把秘术的解药给我,我只有这一个要求。”
“秘术的解药?”楚凌叹了口气,微微紧了紧自己的手臂,他终于知道了,顾卿袅与虎谋皮,到底还是为了自己。“我不需要了。”
“你凭什么说你不需要?”顾卿袅将楚凌的衣袖撕开,他的手臂露在外面,上面却是有各种各样针扎后留下的伤口,“你若是不需要,做什么每两个时辰就是要给自己施针一次,而为的,不过是想让自己清醒,不喜欢晓骁。”
楚凌瞪了顾卿袅一眼,虽然这是事实,但是她难道都没有觉得这不是说事实的场合吗?
“好,你说,你的条件是什么?”慕容垂却是开口,望向可足浑瑾儿。
“杀了苻坚。”可足浑瑾儿没有一刻的迟疑,“我之前已经给晓骁说了,可是她却是救走了苻坚。”
可足浑瑾儿脸上的笑更深了,她之前以为是慕容垂中了秘术,却是不想竟然是楚凌中了秘术,不过这事情对她影响不大,至多是让局势更有利她吧。
雪姬立在一旁,仿佛对他们的谈话并是不很感兴趣,虽然谈话是涉及到了苻坚的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