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在刚才,他明明那么想要自己的身子,却一再忍耐,相信如果不是自己的献身,他一定会坚持到最后。仿佛从来只要自己一个不许,他就不会越雷池一步,而只要是她想要的, 无论是什么,他都会给她。
她觉得苻坚上辈子一定欠了自己很多东西,要不然为什么这一世要如此巴巴来还了。
将手按住胸口,她不能负了喜欢慕容垂的心,也不能负了苻坚的喜欢。夹在这两个男人中间,让她进退两难。只能是穿好衣服起身,她觉得自己心里很乱,她想出去走走。
就当是散心吧。
听到门吱呀一声关上,苻坚睁开眼睛,那好看的眼眸却带着一层薄雾。他睡得极浅,刚开始听到晓骁一声浅叹,他心中就有很多的不安升起。然后又听到晓骁说“苻坚我到底应该拿你怎么办”的时候,他就已经明白过来了,晓骁怕是已经恢复了过去的记忆,她把什么事情都想起来了。
所以,她要离开了。
他偷来的幸福,终究是要失去了。
他知道这一天会来,也告诉自己要有心理准备,可当这一天真的来临的时候,他发现自己脆弱得根本不堪一击。
从床上坐了起来,几下将衣服穿好,就算晓骁要离开,他也应该要送她最后一程,告诉她,如果有一天她愿意回来的话,他一定会在原地等着她的。
晓骁茫然地在花园中散步,她不知道自己到了什么地方。只是突然听到一阵笛声响起,是烽火台的方向。她记得这笛声,应该是慕容垂吧。
几日前的那个晚上,他就吹了那首曲子。
晓骁停在原地,她在想自己要不要冲过去告诉慕容垂她已经将一切都想起来了呢?可是自己今晚和苻坚发生的那些事情又应该如何解释呢?
她犹豫了一会。突然想起这毕竟是在皇宫,如果在烽火台上吹笛子的人真的是慕容垂的话,那这问题就麻烦了。苻坚之前是下过死命令的,说不准慕容垂以任何方式进宫,否则一条死路和死路一条,所以她这个时候带慕容垂走才是关键,万一被挡住了可就麻烦了。
慕容垂晚些的时候收到了一封信,是晓骁的笔迹,晓骁约他到烽火台,让他教自己吹笛子。他虽然觉得烽火台的位置有些显眼,但到底是晓骁的要求,他也没有拒绝,于是就到了。
笛声停了下来,慕容垂对烽火台下的晓骁笑了笑,虽然她来得有些晚了,不过总算是来了。可一个笑容还没有完全绽放开去,就见得晓骁一路疾跑上了烽火台。
“晓骁,你慢点,你别摔着了。”看得晓骁一副火急火燎的模样,慕容垂就十分担心。
“你先不要管我了。你为什么会在这个地方呢?”晓骁急切地问到,慕容垂却了愣住了,晓骁刚才的眼神分明就是浓浓的关心。
她没有了记忆之后,从来看向自己的眼睛就不会有半点的情绪,所以,他激动地上前一步,“晓骁,所以你已经想起来了?”
晓骁点头,这事情她等会给慕容垂说,现在还有更为重要的事情。“我问你为什么会出现在地方呢?”
“不是你给我写了张纸条,让我在这里等着你的吗?”慕容垂觉得有些奇怪,但是马上就吃味过来了,脸色一变,“不好,晓骁,我们应该是被人算计了。”
晓骁点了点头。怕只有这一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