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国。
苻坚和雪姬还在下棋,这似乎是他们晚上唯一的消遣,不过这次心不在焉的人是雪姬,她盘算着芮琳已经好久没有送消息回来了,是事情已经搞定了呢,还是出现了很大的问题让她没有办法传递消息了呢?
突然,一只灰色的信鸽飞了进来,雪姬几步上前将信鸽捉了过来,取下了脚上的信封。苻坚也凑了上来,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是好消息。”雪姬松了口气,“芮琳说晓骁有了身孕,慕容垂正在寸步不离的照顾,让我们放心。”
孩子吗?苻坚叹了口气,这还真是个好消息,虽然他觉得自己有些酸酸的不是滋味,但是只要晓骁幸福的话,他是不介意孩子的父亲到底是谁。“来,雪姬你帮我算算,这孩子要叫什么名字才好,以后会不会大富大贵呢?”
雪姬翻了一个白眼,又不是他的孩子,那么上心做什么。于是继续坐了回去,让苻坚陪自己下棋。那一晚,雪姬就没有让过苻坚一步,直输得他片甲不留。
雪姬下棋一般都留有余地,只有在心绪不宁的时候,才会失控。可是为什么她现在竟然会心绪不宁呢?
“一步,两步,三步,四步。”晓骁叹了口气,坐在了门槛上,她真的好可怜,慕容垂和慕容恪出城考察去了,慕容垂不放心她,于是很干脆地禁了她的足,让她不能出这间屋子,可是这屋子好小,走了四步就已经到头了。他们这一走据说要一个星期,这才第一天她就发霉了,再这样耗下去,她一定会无聊死的。
她来西凉的时候尚是初春,现在已经到了盛夏,不过索性西凉地界幽谷环绕,绿荫遍地,所以并不觉得炙热难耐。可一想到自己来西凉这么久了,还一事无成晓骁就有些抑郁。周公旦说西凉要不要加入战争,他说了不算,要看周穆良的打算。晓骁当时就寒碜他,说一个皇上竟然要看王爷的脸色。
“慕容垂,我们今天来一较高下。”突然一个粗狂的声音响起起来,晓骁微微揉了揉眼睛,就看到一个男人穿着厚重的斗篷走了过来。西凉的夏天是很清爽,但是他也不用把自己的浑身上下都唔得严严实实的呀。
“慕容垂不在,他们出城巡视去了。”晓骁起身说到,来人步履轻盈,一看武功就非常不错,她估摸着也不是他的对手,所以就老实交代了。
反正慕容垂是出城了,只是去什么地方,她都不知道。
慕容垂自然不敢告诉晓骁,如果一旦晓骁知道的话,肯定会偷偷地跟过来,索性直接不告诉自己的去处,这样晓骁就算想跟来也不知道方向,自然就只能乖乖呆在家中了。其实慕容垂是高估晓骁的能力了,因为即便是真给她说了,她也找不到路的。
“可足浑晓骁?”来人怔了怔,过了好久才叫出了晓骁的名字。
“你认识我?”晓骁扁了扁嘴巴,那就好不公平了,她都不认识眼前的这个男人,他凭什么可以叫出自己的名字呢?而且她的脸已经被毁了一般,现在带着半张的锡箔面具,他竟然还认得出来,不得不说,很好很强大。
“是我。公羊惊,你莫不是忘记了吧。”男人将斗篷取了下来,露出一张狰狞而恐怖的脸,晓骁往后退了一步,扯了扯嘴角,好吧,他果然是对的,没有人可以再看到了他的脸之后,还会忘记他的。他们当年也只见过一次,不过现在看来,依旧是印象深刻。
“原来是公羊将军,”晓骁扯了扯嘴角,“没有想到我们竟然又见面了,对了,你找慕容垂做什么?”
“当然是比武呀,”公羊惊一拍胸脯,“当年昌平一战可是一点都不尽兴,他不但赢了单挑还赢了决战,现在想想都是生气,要不是我那个时候感染了风寒,岂容得他那般猖狂。”
“就是就是,如果你不染了风寒,还不知道鹿死谁手呢。”晓骁知道公羊惊脾气一向不好,过去的事情已经盖棺定论,她又何必同他争论一些有的没有的,来让他不待见自己呢?
而且公羊惊是西凉最位高权重的将军,人在屋檐,她也没有必要去得罪这样一位有身份和地位的人呀。
“不,我估计就算我没有病,也不是慕容垂的对手。只是当时只战了一百回合不到,我觉得有些丢人,要知道三皇子当年可受了整整三百回合,而且不分胜负。”
晓骁点了点头,这事情她听芮琳说过了,当年的三皇子就是现在的皇上周公旦,只是为什么公羊惊不叫周公旦皇上,而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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