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关于皇宫的情况,穆溪应该都同你说了吧。”岑明远坐在床上一边批阅奏折一边问道,虽然脸色还是有些苍白,但已不似之前那般。晓骁走到岑明远的床边坐下,微微点了点头,“她已经同我说了,皇宫目前分为三派,她是淑妃的人,我想着如果真能的要加入其中一派的话,还是跟着穆溪的好,起码可以相互照应。”
“她没有照应你的时间。”岑明远将奏折放下,岑国虽然是小国,但是每日都有很多事情等着他批阅,等着他下决定,他是一刻也不敢休息,生怕稍有倦怠,就会有天大的麻烦。“而且淑妃为人心狠手辣,最不喜欢自己的人有半点仁义可言,我不大确定你可以在她的庇护下生存十五日。”
“不过半个月,不会发生什么事情的。”晓骁小声嘀咕道。顺带着在心中腹诽,之前慕容垂和苻坚都说过,如果岑明远敢让自己少一根头发的话,他们都会将岑国灭了,岑明远犯不上为了自己一个女人,去得罪他们吧。所以想着应该也没有什么事情,现在他不过是吓唬吓唬自己吧。
“后宫的事情,原则上我不干预。所以他们要玩死你,和我也没有半点干系。”岑明远索性躺在了床上,“还有一件事情,明日开始,你就跟着平姑姑一起学习宫中礼仪,平姑姑是宫中的老人,她会教你一些东西,你可要给我记清楚了。”
晓骁点了头,竟见得岑明远站了起来,还往床下走了两步,虽然不甚平稳,但是应该不至于要用上轮椅吧。“你的脚?”
“你难道不知道岑国的医术是天下第一吗?”岑明远冷哼一声,“这腿是残了,不过在长期治疗过后,现在已经可以走上一小段距离了。以后应该慢慢就会好起来吧。不过就是永远不可能像练武之人一般行如风就是了。对了,从明日开始,也会有专门的医女来给治疗脸上的伤痕,不出十日,就会痊愈。”
“我这样挺好。”晓骁拒绝了岑明远的好意。无功不受禄,她可不记得自己同岑明远有过什么交情,他应该不会专程派人给自己治疗吧。而且她已经想得很清楚了,自己现在这个模样就挺好的,虽然有些丑陋,但却比貌美的时候方便了不少,起码不会引起旁人的注意。
“不好。”岑明远从一旁的书籍中翻出一副画来,“我岑国有位不错的画师,曾经在三年前为你画过一副画,那上面的你,简直是倾国倾城,这样绝色如果就此毁了话,我想会是遗憾吧。”
“真的不用了。”晓骁摇头,“珍珠的光芒太过于耀眼,倒不如做一块顽石,起码没有人可以注意到它的光彩,可以平平淡淡地活着。”
晓骁咬唇,她虽然不聪明,但是也知道如果自己在岑国皇宫锋芒毕露的话,一定会死得非常难看。这里是虎狼之地,自己还是低调行事的好。
岑明远有些不可思议地笑了笑,大抵是没有想到晓骁竟然会有这样的觉悟,微微摇了摇头,“你想在我这儿韬光养晦过十五日吗?”
韬光养晦?晓骁摇头,她并没有这个想法,确切地说她只是打算在岑国得过且过地过完这十五日,然后岑明远放自己回去,这样就皆大欢喜了,至于卷入后宫的纷争,她真的没有半点兴趣,所以连韬光养晦都不必了。
“可是,你觉得我会让你这般惬意吗?”岑明远轻笑,微微摇了摇头,“如果你在宫中低调地得过且过,那我捉你过来不就没有什么意义了吗?你放心,你在宫中的日子,一定会波澜壮阔,让你回味无穷的。”
晓骁瞪了岑明远一眼,她见过不少过分的男人,可是从来没有见过这样过分的男人。果然他大老远把自己捉过来,不惜得罪苻坚和慕容垂,就只是为了玩玩而已吗?
他未必也太游戏江湖了吧。
岑明远见得晓骁瞪着眼睛看着自己,一时觉得无趣,索性就躺在了床上,一会儿竟然响起了鼾声,晓骁恨恨地看了她一眼,只能走回了自己的房间。她在岑国活得如坐针毡,可他却无时不刻地想着要看自己的笑话,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男人。岑明远却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她现在恨他,可总有一日会感谢他。
回了自己的房间,却见得一五十岁上下的老嬷嬷已经在房间候着她了。想起之前岑明远同自己说过,这人应该就是平姑姑了吧。虽然已经是五十出头的年纪,但是一身雍容华贵,根本就不像是一个宫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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