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如此隐秘,不比我家的差。”
朱纤纤本就对她无甚好感,此际也懒得说话。从怀中掏出钥匙,小心翼翼插入,左扭三下,右扭三下。只听“嗡!”的一声,铁门被打开,眼前一个黑漆漆的洞口。
莉香柳眉微皱,问道:“这洞通到哪里?”
朱纤纤回头道:“通向山腹。这小石屋依山而建,本就是为了遮住这个洞口,掩人耳目。”
莉香轻声笑道:“我家那个是水遁,你家这个是土遁。各有各的招!走吧!咱看看龙吟风这小子去!”
“等会!先点个火折子。”朱纤纤从衣袖中抖出火折子,“啪!”的一声点燃。二人借着微弱的亮光,缓缓向洞内走去。
行了数十步,但觉路越走越宽敞,前方似有隐隐亮光。果然,再行百余步,前方一个大洞,洞壁上悬着长明灯。洞中一张铁床,铁床上铸着手铐脚镣。一条白衣汉子,手脚皆被锁住,正躺在铁床上呼呼大睡。
“龙吟风!”莉香甫一见此人,便觉得有几分莫名的激动,轻声唤道。
孰料那白衣汉子睡的香甜,任凭莉香如何提高嗓门呼叫,就是不醒。莉香凑上前,仔细观他面貌。只见脸色苍白,面容憔悴,嘴唇枯干,下巴瘦削,还隐隐冒出一茬黑色的胡渣。一伸手,轻抚龙吟风的脸颊道:“可怜,可怜。好端端一个俏郎君竟被你们折磨成叫花子一般。”
朱纤纤冷“哼!”了一声道:“你跟他很熟么?”
“熟!当然熟!这小子差点把我弄死,我这一身的伤痕都是拜他所赐!”说罢一撸衣袖,露出雪白的臂膀,只见上面一道道伤疤。有的尚残留着黑色的痂皮,有的痂皮已掉光,露出白色的瘢痕。
朱纤纤微微动容,轻声问道:“是他划的么?”
“不是。是他将我拖在马屁股后头,被尖石子划的。”莉香放下衣袖,恨恨道。
“那就是跟他有仇咯?他如此虐待你,你还可怜他?”朱纤纤满脸狐疑,盯着莉香道。
莉香轻声笑道:“你不懂!”一伸手,推了推龙吟风道:“醒醒!醒醒!”
朱纤纤见她不答自己的话,心中暗自郁闷,当下没好气道:“不用推了!我在他的饮水中下了麻药,一时半会是醒不了的。”
莉香猛一回头,瞪着她道:“你们既已将他绑得如此严实,为何还要下麻药?”
朱纤纤嗫嚅道:“他受了很重的伤,刚刚敷过药。我怕他乱动,又挣裂了伤口。还有,他不肯说话,也不肯吃东西,睡觉可以帮他节省体力。”
“哦!那解药呢?”莉香一伸手道。
“我为什么要给你?”朱纤纤嘴一瘪,别过脸去。
“废话!是你爹请我来逼供的,不把这小子弄醒,怎么撬开他的口呀?”莉香瞪着眼道。
“逼供?不是说十日之后的么?”朱纤纤睁大了眼睛,道:“他重伤初愈,哪捱得过酷刑?弄的不好,小命没了,咱可什么都得不到。”
“怎么?心疼了?”莉香眉毛一扬,嘴角似笑非笑。
“胡说!我有什么好心疼的,只是谨遵父王之命罢了。”朱纤纤怒道。
莉香微微一笑道:“那就好,咱们的目的一样。你先将他弄醒,我有几句话要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