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了起来,转向梳妆台,盯着镜子里的自己。
“你们!”狐狸似乎要训斥两个罪魁祸首,但刚开口就没忍住笑了出来,“螃蟹就算了,我肚脐上那个是什么啊,哈哈哈哈哈,毕加索的抽象画吗?”
“是狐狸啊,你看不出来吗!”薇欧拉有些不高兴。
“哦,是狐狸啊,看出来了看出来了,毕加索先生的想象力果然厉害。”狐狸一边笑,一边从梳妆台上拿起手绢,想要擦掉肚子上的东西,却失败了。
她往手绢上吐了点唾沫,又试了一次,薇欧拉的涂鸦纹丝不动。
“你们用的什么玩意画的啊!”
林有德举起手上的墨水瓶,把贴了标签的一面对准狐狸说:“奥地利产的墨水,以难脱色著称。”
“据说就算写字的纸张在水中浸泡一分钟以上,这墨水也能保证字迹大部分处于可辨认的状态呢。”薇欧拉补充道。
“天呐,你们这俩混蛋,这回我真生气了!”狐狸双手抱头,“这样叫我如何再向人展示我完美的胴体啊!魅惑效果要变成搞笑效果了喂!”
“我可以打她么?”薇欧拉问。
林有德耸了耸肩。
这时候狐狸一把抓住林有德的手,盯着他的眼睛郑重其事的说:“一人做事一人当,既然是你下手涂的,那么就由你来负责帮我把这些弄干净!”
“我、我也有动手涂啊!”薇欧拉赶忙强调道,刚说完她就被狐狸用另一只手抓住了。
“那么,再泡一次温泉!冲啊!”狐狸一抖身体把身上最后一块遮羞布也给抖掉,然后一手拖着林有德一手拖着薇欧拉,就冲出卧室,向着温泉的方向狂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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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有德一家子从布尔根兰回到维也纳时,街上到处都挂着德意志共和国的旗帜。
从林有德在维也纳的临时官邸的窗户看出去,张灯结彩的街道尽收眼底。
街上的人们仿佛在庆祝什么节日一般,甚至还有店家搬出装满酒的木桶,让大家免费饮用。林有德看见一些年轻人甚至直接对着木桶上插着的龙头狂饮不止,周围的人都在为他的豪饮鼓掌叫好。
薇欧拉也站在林有德身边看着街上的情景,她不由自主的感叹道:“这景象让我想到德皇退位共和国建立的时候呢,那时候德国人也是像这样,庆祝着胜利。”
“不光是庆祝胜利,”林有德笑着看了眼薇欧拉,“这里面还包含着对即将到来的美好生活的期望。”
“也是啦,总之,看到这种情景,就会不由自主的觉得,之前自己付出的一切努力都物有所值了。”
林有德没答话,只是和薇欧拉一起,分享着街上人们的喜悦。
突然,有人发现了从窗户上往下看的林有德和薇欧拉,他向着林有德的方向高举起手中的酒杯,似乎在说着祝福的话语。
更多的人也抬起头,看到薇欧拉和林有德后他们纷纷高举酒杯。
也不知道谁起的头,人们开始高唱奥匈帝国的国歌《上帝保佑吾皇弗朗茨》,最开始的时候人们还记得把皇帝的名字改成林有德,但这样显然不押韵,听起来各种怪——不过也没人在意就是了。
唱着唱着,人群就忘了这茬,又开始按照习惯唱原词保佑弗朗茨了。林有德也不在意,他打开窗子,和薇欧拉一起笑着向人群挥手。
开了这个头之后,人们的热情就一发不可收拾,一首接一首的唱着歌。
维也纳不愧是音乐之都,自发的大合唱进行途中竟然分出了声部,然后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音乐家拿着乐器就加入了合唱。
各种传统曲目都唱过一遍后,意犹未尽的人群开始合唱《国际歌》。
原本深沉悲壮的《国际歌》在被奥地利人加快了几拍后,竟然变得有那么点朝气蓬勃的感觉了。
国际歌的歌声中,有人拿出nerv的红旗,在群众中用力挥舞着,红旗越来越多,和也有着大量红色部分的德意志共和国国旗一起,将维也纳的街道渲染成红色的海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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茜茜靠坐在病床的床头,听着外面的歌声。
她知道那是被称作《国际歌》的歌曲,作词作曲者就是那位亲手葬送了奥匈帝国的人。
其实茜茜还是挺喜欢《国际歌》的歌词的,配合音乐的旋律确实有种翻身当家作主,自己掌控自己的命运的气概。
茜茜听着窗外那节奏加快版本的《国际歌》,轻轻叹了口气,低声自语道:“这就是未来么……也许那家伙说得没错。”
说着她用已经恢复到一定程度的那只手,为摆放在面前的阅读架上的书本翻页。
但是她对手的掌控能力显然还不完全,翻页的动作最终导致书本从阅读架上掉下来,跌落在床下。
书本内页朝下扣在地上,封面上写着《资本论》几个大字,作者落款上赫然写着“有德?林”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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