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但要让革命军迅速赢得战斗,却不是那么容易。革命军没有装备坦克之类的突击武器,更没有演练过步坦协同和陆空联合攻击,他们的指挥官要不就是斗争中上位的工人要不就是只在军校里学过上次大战的那些陈旧理论的年轻人,基本都不懂得林有德那一套装甲运动战理论。所以革命军只能通过上次大战中多次出现过的步兵进攻来赢得战斗,说实话,林有德对大部分都是刚吸收的新兵的革命军部队不太看好。
不过这种时候,也只能期待一下奇迹出现了。
林有德阖上桌面上的这份对法国政府军军力部署的报告,把整本文件都丢给桌子对面的薇欧拉,随后说:“只能期待他们有什么超水准发挥了,把这份报告交给法国革命军政府派来的联络官,让他立刻亲自启程飞回里昂,把这个交给革命军司令部。说不定革命军的将领们可以在这份情报中找到突破口。我们就先等个一两周,看看革命军即将发起的春季攻势效果如何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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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兰德龙看着交给自己的新部队里的新兵们,不由得对即将发起的进攻捏了把汗。
成功防御了凡尔登北侧的默兹河突出部阵地后,阿兰德龙就被解除了原来的指挥职务,调任革命军新编第六师的师长,在赴任的途中他就得知新编第六师可能要参加即将展开的春季攻势,并且担任主要突破方向的突破任务。
阿兰德龙自然摩掌擦拳,想要出一口在凡尔登被政府军火炮闷头狂炸的恶气。
结果到了部队他才发现,新编第六师就如同字面意义上那样,是个全新的部队,不但士兵们是新招募来只训练了几周就匆忙上场的新人,而且连基层的士官也差不多都是新人阿兰德龙估计,士官中超过三分之二是在之前的战斗中获得火线提升的家伙,胆量方面估计没什么问题,但作为基层士官的战斗素养就很令人担心了。
这样的部队投入进攻,基本可以确定指挥部没有指望依靠他们就扯开防线,肯定后面还有由老兵组成的师跟进。新兵师不过是作为老兵师的开路先锋,最大的作用就是疲惫敌军,消耗敌人的弹药储备。
阿兰德龙稍微有些不甘,按说他在凡尔登打得也不算差,怎么着也不应该被扔到炮灰部队来啊。
不过他已经赴任,说什么都没用了,便只好一边做进攻准备加紧训练士兵们迂回前进躲避机枪火力点的火力,一边向司令部打报告要求派遣更多的有经验的士官来。
阿兰德龙坚持每天打电话去军司令部要求士官,反复折腾了一周,终于让司令部松口,给他派了五六十个伤愈归还的老士官。
虽然对于一个一万五千多人的师来说,五六十个士官顶不了什么大用,但总比什么支援都不派要强。
今天终于是进攻之日了,阿兰德龙离开了指挥所,亲自来到进攻出发点,希望能通过亲自参与进攻来鼓舞士气,让新兵们变得顶用一点。
他不再看新兵们,而是扭头看着前方正不断腾起尘云的政府军阵地,炮弹的爆炸声和来自后方的炮声在空中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首恢宏的交响乐。像这样的交响乐已经持续了一周,这七天中每天革命军炮兵都要对预定攻击阵地轰击三小时,火力准备的强度已经接近上次大战。
革命军能如此奢侈的使用弹药,多亏了德国的支援。
想想真是讽刺,十几年前德军和法军的战线分割线也差不多就在这附近,当时德国人将德国造的炮弹成吨成吨的倾泻在法军头上,现在倒好,在同一个地方,法国人自己用德国人造的炮弹招呼同胞。
编写历史的神祗还真是充满了令人不敢恭维的恶趣味。
这时候,阿兰德龙突然听见隆隆的炮声中混入了不一样的声响。
他抬起头,看见无数白色的轨迹正横过天空,落向政府军的阵地。
大概这就是之前简报里说的,会在最后一天的火力准备中投入使用的德国人给的新兵器了。
阿兰德龙拿起一直挂在胸前的望远镜,注视着政府军阵地,却发现更加密集的烟雾已经完全覆盖了一切,根本什么都看不到了,看来新武器制造了非常密集的爆炸。
天空中尖锐的嘶鸣还在继续,新武器的轨迹仿佛道道流星,接连不断的落向政府军阵地。
在这流星雨结束后,阿兰德龙察觉到炮兵的弹幕开始向后移动。
进攻马上要开始了。
阿兰德龙握紧了自己的佩剑,深吸一口气。
他发现自己稍微有点紧张。
这时候绿色信号弹升上天空,紧接着军士长们开始拼命的吹哨子,一边吹一边大喊:“给我滚出战壕前进,你们这些猪猡!”
身为师长的阿兰德龙率先冲出战壕,抽出佩剑,发出冲锋的呐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