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允扬进城二天了,依他的脚程照理也该回来才是,席曼奴心急地倚门望着,却始终盼不到他的身影,不知家里的人会怎么说?
爹爹是否真会为她另觅亲事?她真是快急死了!
“奴儿,你在看什么?”姜伯盖自她身后为她披上一件外衫。“天冷了,穿着。”
“大哥,依你看,允扬大哥是不是因事耽搁了,否则怎么会出门两天还不见他回来?”
席曼奴直接说出她的担忧,没有注意到姜伯盖顿时紧绷的表情。
“你在等允扬?!”他低沉的嗓音透着一股森冷,深邃的眼瞳进出一道吓人的怒火。
“是啊!”“你真的这么在乎他?”
他紧握着拳头,深深地吸进一口山谷中的冷空气,努力克制着胸口的波涛汹涌。
席曼奴这时才听出他的弦外之音,她不解地回头看向他。“难道我不该关心允扬大哥吗?他是你的好友,不是吗?”
“曾经。”
“呃?”
席曼奴听出姜伯盖语气中的愤怒,讶然地见他愤而转身离去,她才想开口唤他,门外即传来刘允扬雄厚的笑声。
她不经思索地回身,跑上前去。
“允扬大哥,回来了吗?”
“是啊!为兄还为你带了礼物回来。”
刘允扬亲切地对她笑着。
姜伯盖闻声定住,他不信地转头看着眼前这一幕,这算什么?
她简直就像是在迎夫婿归门!
一阵恼怒夹着妒嫉猛地宣泄而出他早已握得泛红的拳头,狠狠地击向脆弱的墙垣。
砰的一声,顿时天摇地动,整间茅庐就像快坍塌了似的,掉了一整地的尘烟及茅草。
姜伯盖在席曼奴仍处于惊愕之时,已迅速地飞身将她拥入怀中,不让她受到一丁点儿伤害。
刘允扬眉一挑,闷笑着“伯盖,这算哪门子的招呼方式?你是打算拆了我这座茅庐吗?”
姜伯盖向来温和的神色此刻铁青得不成人形,他双眸如利刃般直射向刘允扬那看来意气风发的嘴脸,咬牙切齿地说着:“我是有这个打算!”
“哈、哈、哈,那可不行,拆了我这茅庐,我可就没根啦!”
刘允扬一点也不气恼,反而拿出一盒糕点,愉快地说着:“奴儿,瞧我带了什么回来?这是”
他望姜伯盖一眼,笑着继续说:“这是城里‘葛师父’所做的糕点,听说味道好极了,你快来尝尝。”
席曼奴一听到“葛师父”三个字,忍不住就要上前去拿那盒糕点,却碍于姜伯盖将她紧搂住而无法上前,她正想抬头告诉他时
“奴儿不爱甜食,她怕腻!”姜伯盖代她拒绝。
心想,到底还是他比较清楚奴儿的喜好,这一回合,他赢定了。
“不,大哥,那糕点我想吃。”
姜伯盖怀中的人儿嗫嚅地低语,她可舍不得将葛嬷嬷亲手做的糕点给舍弃掉,葛嬷嬷一向疼她,最清楚她喜爱的口味,这些离家的日子,她想这些糕点可想得紧呢!
姜伯盖无法置信地盯着她半晌,一时间气氛就这么僵住
他的手松开她,指关节却因太过用力而喀喀作响,胸间一股熊熊的妒火正炽烈地燃烧着。
他的视线来回地在他俩身上梭巡,他真是不明白,他们的感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他竟然没有发现
他的怒火一触即发,他正极力地控制着,深恐自个一不小心就会伤害奴儿,但妒火焚身的滋味可真不好受,他再也憋不住那满腔的炉
火触地一蹴,他跃身飞出茅庐。
“大哥!”
砰!又是一声巨响。
刘允扬走近窗边看到一片倒塌的围篱,居然放声大笑着说:“伯盖真想把我的房子给拆了。”
席曼奴迷惑地望望外头,又看看刘允扬,不解地问:“究竟发生什么事?”
刘允扬愉快地转身,看着眼前这张足以令天下男人为之舍命的姿容“奴儿看不出来吗?伯盖吃醋了。”
“吃醋?!”
席曼奴怔一下后,失笑了。
心头却甜极,吃醋?是吗?这是否表示他真为她动情了呢?她愉快的想着。
“那就让他吃吧!”席曼奴俏皮地回道。
“哈、哈、哈,可怜的伯盖,究竟是怎么招惹了你?”
“那么他又是怎么招惹允扬大哥?要让你这样子整他?”
“我?!”
刘允扬手指着自己,然后大笑道:“我妒嫉!”
他意有所指的看向席曼奴。
席曼奴好整以暇地笑说:“允扬大哥可别忘记他是我的夫婿,要依我的性子”
“好了、好了,我明白。我道歉,这总行了吧?”刘允扬急忙欠身退出战场,他可不想像姜伯盖一般可怜。
席曼奴微微一笑。
心想,她得尽快去瞧瞧她的姜郎,不过眼前必须先问清楚家中情形
夜冷、星稀,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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