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下,这个从属的时间,至少也会上万年。
不过,陈睿还真没去做几千年几万年以后的长期打算,将来的事,将来再说。
作为签订契约的条件,尸巫提出要将岩口村变为自己的试验基地,这里曾是古战场,有许多强大的亡魂和尸骨,陈睿遇到的那个剑术卓绝的恐惧骑士,就是利用一具罕见的强者尸骨改造而成,本来这种顶级的恐惧骑士有两个,可惜守护在西面祭坛的那个被帕格利乌干掉了。
陈睿沉吟了半晌,和阿西娜又商量了一阵,答应了下来。原本岩口镇就是一个偏远小镇,贫瘠落后,而且陈睿和希亚早有重新建设领地内城镇的计划,岩口镇正是在计划中需要迁徙的对象之一,这个要求看起来难度不小,实际上只不过是顺水推舟而已。
契约签订后,超级系统的精神链接又增加了一项,从属契约。这个契约有些类似塞缪尔的光之血誓,可以截断和取消。
既然确定了从属关系,陈睿没有再卖关子,把记忆中的暗黑破坏神2的亡灵法师的技能体系说了出来。
这个曾是他最喜欢的游戏之一,所以那些资料都记得非常清楚,还对其中一些内容进行了适当的修改。比如召唤改造类有骷髅士兵、丧尸、幽魂、骷髅法师、恐怖骑士等,还加上了英雄无敌中的亡灵终极兵种幽灵龙(这个反正在西琅山已经露过脸了),至于吸血鬼石魔之类出于某种顾虑省略了。
诅咒类有些东西和暗系魔法重复,陈睿选择性地增减了一部分,至于白骨和毒素类的白骨装甲、骨牢、毒爆、尸爆说得很详细。
这个完整的魔法体系给古拉丹姆带来了相当大的启发,那些魔法和攻击形式,有些匪夷所思,但有些用不了太长时间就可能实现,还有些可以进一步改进和创新。尸巫眼中的两点红光大盛,心中原本因为被迫签订从属契约的一点不甘顿时抛到脑后,恨不得立刻开始尝试。不过,眼下最重要的还是先恢复命匣中的灵魂精华再说。
领域散去后,小镇的迷雾渐渐散去,昏迷的人渐渐苏醒,又恢复了正常。
只是,有些事情还需要弄个明白。
镇长府中,镇长施克正坐在地上,瑟瑟发抖,衣服都被冷汗浸透了。
在施克的对面,是一个穿着长袍的……骷髅,两眼放出阴森的红光,阴冷的声音却带着几分令人悚然的喜意:“这具新鲜的身体脂肪含量很高,相当不错,正好可以作为研究尸爆术的实验品。”
施克想到传说中亡灵法师的可怕试验,颤抖着三步并作两步地爬到了一旁阿西娜的面前:“阿西娜大人,我全都说!求求你,看在赛佛家族的份上,不要把我交给这位亡灵法师大人当实验品!”
阿西娜露出嫌恶之色,陈睿上前一步,挡在了阿西娜的身前,喝道:“快点说!镇民失踪和希曼的真相到底是怎么回事?”
施克低下头去,眼睛溜溜转动,显然是在打主意,古拉丹姆阴冷的声音响了起来:“看得出来,这头肥猪是个死硬的类型,不用问了,一会我抽出他的灵魂自然会知道答案。”
谁是死硬的类型?施克一听到抽取灵魂,吓得差点尿在裤裆里,哪里还敢敷衍,当即说了出来。
原来,施克仗着有赛佛家族的背景,身为镇长这些年来,一直和防卫队长希曼狼狈为奸,用血腥和暴力手段统治着岩口镇,在这个偏远的地方俨然是一方土皇帝。
几年前的一天,有几个镇民意外地在西面的罗克山中一带发现了绿色的晶石矿,施克辨认出是稀有的魔法材料翡冰晶,经过勘探,罗克山下蕴含着较为丰富的翡冰晶矿藏,为了独吞这笔巨大的财富,施克非但没有将这件事上报暗月城,反而封锁了消息,将最先发现矿石的人都杀了。
然而这件事还是被防卫队长希曼发现了端倪,施克也知道这笔财富巨大,自己一个人吃不下,索性拉希曼入伙,两人共同分享。许多犯下小过错、甚至是根本没有罪的镇民都被希曼以种种借口关押、控制起来,并以残酷手段逼迫前往罗克山开采矿石,并通过各种渠道销往蓝熔和赤幽两大领地。几年来,也不知道害了多少条性命,每一块运出去的翡冰晶矿,两人口袋里的每一枚黑晶币,都沾满了鲜血和哀嚎。
为了对外掩饰罗克山的黑矿,两人还捏造了罗克山有亡灵生物出现的借口,散布谣言,使之成为“鬼地”,无人敢接近。
哪知上得山多终遇虎,没想到罗克山真的出现了强大的亡灵,等于断了两人长久以来的财路,一时一筹莫展。
此时正好阿西娜接手治安官,大力整顿防卫军,防卫队长希曼被要求返回暗月城任职。希曼暗忖这一回去,今后翡冰晶矿只怕会被施克独占,当下提出要一笔巨款作为赔偿。施克一来不甘心付出这笔巨款,二来也怕希曼反复敲诈或是直接抖出这件事来,索性下毒将希曼害死,对外假托失踪,把一切的罪责都推到了亡灵生物出现的神秘事件上。
对于罗克山的翡冰晶矿,施克始终难以释怀,几次派人前往,都无法消灭亡灵生物,这才上报暗月城,想要借暗月城的力量清除亡灵生物,以便自己再次控制那个宝矿。
“嘭!”阿西娜听完事情的真相后,忍不住怒意,一掌拍在黑石桌上,坚固的石桌顿时碎裂开来,看得施克心惊胆颤。
“阿西娜大人,既然他说出实情,就不用做尸爆术的实验品了。”陈睿走到古拉丹姆面前,看了如逢大赦的施克一眼,忽然露出诡异的笑容:“不过,古拉丹姆阁下,你不觉得这头肥猪最适合的试验是腐毒丧尸吗?”
古拉丹姆点了点头,阴测测地笑了起来,双眼中红光闪烁,施克一听腐毒丧尸四个字,吓得尖叫一声,很干脆地昏死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