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斯若,看你给你那调皮捣蛋的儿子给整得啊——”刚从屋里走出来,手里拿着条小裤子的外婆子清看着斯若,几乎笑弯了腰。
“妈妈,我脸怎么了?”斯若惊恐地问道。
“也没什么,就是你儿子刚刚玩过小海鱼的手啊,给你抹上了海泥,感觉又冰凉又腥臭吧?”妈妈子清有些哭笑不得地说道。
斯若点了点头,低头盯着怀中的小小人儿,绷起脸严肃地说道:“杨念远,妈咪也拿凉凉臭臭的海泥给你抹抹脸,好吗?”
“对不起,妈咪。”念念大大的眼睛低垂下来,小脸带上了一丝委屈。
“来,外婆给你洗洗。”子清从斯若手中抱过了念念,往屋里走去,然后将小裤子塞在跟进来的斯若手里,把念念放到一个大水缸旁,用木勺舀出水来,给念念洗脸、洗手,然后从旁边的横挂着的竹竿上扯下一条毛巾,给念念擦干净身子。
“若若,小家伙太寂寞了,周围的小朋友们在妈妈们的教唆下,都不愿意和他玩,我只好让他和小鱼啊、小鸡啊之类的玩了。”外婆子清边收拾着小家伙,边缓缓地说道,“你白天也常不在家,他的玩伴就我这个老太婆啦。”
“念念。”斯若心一紧,只觉得隐隐约约地疼起来,她一把抱起了已经被外婆收拾得干干净净的小男孩。
“妈咪,你和我和外婆一起和小飞像玩吧?”念念早已经忘记了之前的委屈,“眨吧”着望着斯若的眼睛像是星星在闪耀,无限开心地提议道。
“好!”斯若重重地点了点头,看到外婆子清已经把那副小飞棋拿在手中,向他们微笑着摇了摇手。
“妈妈,我们出岛吧,到市区去,得让念念在那儿生活,交些新朋友,在那边上幼儿园。”斯若望着妈妈子清,非常坚定地说道。
“好!我也早就这么想了啊!”妈妈子清开心地点头,将念念抱到小桌子前坐好。
不明白她们在说着什么的念念也呵呵地笑起来,那笑容,好像阳光般灿烂,拂去那母女俩心头上的雾霭。
在市区中心的一个大市场附近,斯若她们租了一个一室一厅的小房子,算是暂时把家安顿了下来。
斯若白天在市场的一个角落里租了一个小摊档,专门给别人修改衣服。刚开始的生意还是挺平常的,可后面这生意慢慢地就变了些味了。
因为,时不时就有些年轻的小伙子爱往她这儿跑了,周围的卖青菜的、卖蛋的、卖海鲜之类的阿姨们就开始时不时往这儿看来,时不时指指点点了。
斯若真的郁闷起来,难道长张漂亮的脸蛋也成了一种过错了吗?
而最让她苦恼的是,上了幼儿园的念念似乎交到了一些什么特别的好朋友,可却是常常回来和她念叨着:“妈咪,今天小宝和瑶瑶又问我了,我的爸爸什么时候来幼儿园接我呢。”
天哪,真是无语问苍天啊,她当年遭遇过的同样问题现在摆在了她的儿子面前了。
“呵呵,念念,你告诉他们,说爸爸出差在好远好远的地方,要好久好久才回来呢。”斯若言不达意地说着,不时地揉按着她隐隐生疼的双鬓。
“可是,妈咪,爸爸什么时候回来看念念呢?”那小小的男孩也开始对爸爸充满了好奇。
晕啊!斯若只能一屁股跌坐在小椅子上。
那小小的男孩“扑哧”地笑开了,他还以为妈妈在逗他玩呢。
清晨,阳光洒进了那小小的阳台,一片温暖。
可那小小屋子内的斯若内心一片冰凉,因为妈妈子清在发着烧,温度还不低,38度9。斯若坐在床前,劝躺在床上的子清去医院看看,吃点药或是有必要就打打针。
可妈妈子清咳嗽着,还很抱歉,说送不了念念去幼儿园,耽搁了若若去市场给别人补衣服了。
“若若,你放心,妈妈像以往那样,喝了灯心草煮的水就会退烧了的。”子清咳嗽着,慢慢地说道,“就是妈妈有些头晕,恐怕去不了市场买菜,也没法做饭了。”
“傻妈妈,别老挂记着我和念念!也想想自己吧。”斯若真是又心疼又微微生气着。
“傻若若,我不记挂着你们,记挂着谁哦?”子清虽然生病着,还是喜欢逗斯若,她笑着,满脸宠溺的色彩。
“好吧,不说话了,乖乖睡觉。”斯若站起来,俯身为她扯了扯被子,盖上她的肩膀。她凝望着自己的母亲,有些不太自信地说道:“今天,我去买菜,我来做饭。”
子清微笑地点了点头。
斯若为什么不自信啊?那是她这一辈还从来没有上过市场买菜啊。虽然家里穷,可她也是妈妈宠爱的小公主啊,从没让她做过什么家务哪。
她硬着头皮买了人生的第一次菜,也慌慌张张地做着人生的第一次饭菜。
当她在小小的厨房了捣鼓着,缓缓地削那莲藕皮时,她闻到了一股水水的腐烂的味道。她用刀切开了一小节莲藕,看到了里面的小窟窿是黑褐色的。
“妈呀,第一次买莲藕,就被那阿姨给骗了!竟然卖给我不新鲜的莲藕!”斯若生气地一把将那几节莲藕装进袋子里,直冲出屋子,直奔到市场里那档藕铺前。
“阿姨,点解要卖给我烂嘅藕?”斯若将那袋子藕扔在了那卖藕的阿姨面前,用已经很流利的当地话说道。
那阿姨倒也没说什么,翻开袋子,翻看着那些水臭的莲藕。
“阿妹,我补翻给你。”那阿姨一脸不悦,但也似乎满脸哀怨,拿过另外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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