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日子我一直都闷闷不乐,甚至郁郁寡欢,再也没有光远的任何消息。
听春兰说那日光远是冷着一张脸走的,老鸨也因此事还对我颇有不满。那之后我大病了一场,在床上足足躺了半个月才见好转,这把老鸨和春兰都吓坏了。
我知道老鸨的担心是怕我影响了她赚银子,而春兰才是真心关切我。老鸨还找了扬州的名医来给我诊治,大夫说我是心情郁结而导致一病不起,说我是心病,要自我开解才能彻底治愈,而医药只能控制病情不让我更加严重,但始终还需要我自己开心,那样病才能好起来。
可一个人心都没有了,她还能怎么开心起来呢。
日子还是一天天平淡的度过,没有一丝波澜,没有一丝喜悦。转眼间又是一年春来到。生命力强的小草在春风的吹拂下,也悄无声息地从地下拱出了小芽来,地面上浮出了一些若有若现的绿意。
而我也足足病了一个多月才完全好。这期间也就一直没有登台演出。这让老鸨常常不满,面上对我也冷淡了些,我知道我这一病影响了她不少的生意,难怪她会偶尔对我抱有微辞。
三月初一又该是我登台的日子,一大早起来我就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中的自己的脸。这一个多月我瘦了很多,下巴更尖了。但丝毫没有显得病态,反而更加清丽可人了。
我把那段伤痛深深地埋藏在心里,尽量不让它再影响到我的情绪。我想,一个人活着也许爱情并不是生命的全部,既然我有幸能穿越到这个古代来,那我就应该好好的活下去,好好地善待自己,既然他不要我了,即使我现在身处青楼,但是我更应该好好地活下去,笑着活下去。所以当我打扮妥当后,我让春兰把老鸨找了来。
“妈妈,我也病了这么久,这段日子还要多谢妈妈的照顾,今儿我觉得身体很好,所以我想今晚登台。”
我淡淡地笑着说,眼盼流出动人妩媚的光,让人看了欣喜的光。老鸨一听到我要登台立刻就眉开眼笑起来,上前一把拉住了我的手,开心地说道。
“我的儿,你可算是好了,要不那些常来的大爷再见不到你,恐怕都会相思成病了呢。好,我马上派人在门口立牌子通知今晚赛西施登台表演。那些大爷知道这个好消息,一定都会乐得合不拢嘴的,呵呵呵”说着,她乐巅巅地跑了出去,我听到她在房间外大声的叫喊声,吩咐着众人赶紧在门口立牌子
夜晚的大厅依旧是灯火通明,充满了迷幻暧昧的色彩,让人着迷,身不由己。
嫖客们漆漆茬茬挤满了整个大厅,他们或坐着或站着,形态各异,但是眼睛都是充满了渴望,焦急地盯着舞台,希望我这个扬州花魁早些登台,好一睹我的绝色风采,一解他们的相思之情。
我画了浓艳的妆,在灯光下惊艳无比,像个魅惑的妖精,让人看了热血沸腾。我带上薄薄的面纱,摆动着曼妙的身姿款步走到台上。顿时台下欢呼声响彻大厅。引来其他青楼女子怨恨的眼光。我傲然站在台上,冷冷地俯视眼前的一群好色的男人,不把一人放在眼中。
一阵异域风情的音乐徐徐响起,我翩翩起舞,像个灵动的仙子突然间落入了凡尘一般,绝尘而又妩媚。可是当我跳到**的时候,台下的一个晃动的身影突然让我的身子一僵,险些舞步慌乱。幸好台下的色鬼们并不是很了解新疆舞,也多只是将目光锁在我的脸上,否则我还真会不好交待,我定了定神继续跳下去
直到音乐停止,我婷立在舞台中央。这一次我并没有摘下脸上的面纱,也许是害怕台下那个人看见了我的脸会认出我来似的,我施了一礼有些慌乱地逃下台去。
但那些嫖客依然还是被我迷的神魂颠倒,欢呼雀跃,热血沸腾。唯有那个人没有丝毫的兴奋,眉毛在眉间拧成了深深的沟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