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在屋里的窜进窜出的,跟在后面的丫鬟媳妇不时地喊着小心,环境虽然嘈杂,但也显得
勃。
太夫人是陪着几个孩子玩,梁幼惠是一向让着太夫人,蒋双瑞对叶子牌好像不太精通,而沈穆清却显得心情恍惚。说的是打牌,常常出现漏牌、诈胡牌,把个梁幼惠赢得满头大汗,直朝着坐在太夫人身边观牌的紫绢使眼色。
好容易到了晌午,梁幼惠有些急起来:“去接五表姐的人怎么还没有回来啊?”
沈穆清就趁机丢了牌,请示太夫人:“要不要派人去看看?”
太夫人点了点头,喊了紫绢去二门看看,又喊梁幼惠搀她去净房。
面对面坐着的双瑞和沈穆清就有些无聊地清着牌桌子。
屋子里静悄悄的,只是偶尔听得见几声的纸响。
“三叔今天去里了?”蒋双瑞突然道。
沈穆清微怔。
想到自己和梁幼惠来给太夫人安的路上遇到梁季敏时他看自己那灼灼的目光。
她不由的脸色微红,低道:“我不知道!”
来给太夫人请安的时候,梁时不时地盯着她看几眼,梁幼惠又在一旁看热闹似的嬉笑;给太夫人请完安,梁季敏按规矩退下了,她又一直在太夫人屋里呆着,根本就没有时间、也没有机会问梁季敏今天要干什么。而且在她心底有点不好意思问。怕梁季敏多心,以为自己仗着妻子的身份会对他管头管脚的
蒋双瑞微微一笑。
明亮的眸子里有着毫不掩饰的刺。
“你还是要问问的好。毕竟是夫妻,得对一辈子”她淡淡地开口,语调里却隐隐透着几份怅然。
蒋双瑞是什么意思?
沈穆清微笑着点头,心里却狐着。
或者,她知道些什么?
短兵相接的一瞬间,沈穆清却觉得火光四射。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正想把话题岔开夫人在梁幼惠的搀扶下走了出来。
沈穆清顾不得深想,上前搀住了太夫人的另一边胳膊。
几个人重新坐下,梁幼惠旧事重提:“难道是小舅母又借口有事不让五表来?”
太夫人歪着身子接过沈穆清奉的茶,笑道:“不会,不会。她驳了谁的面子都不会驳我的面子。”
两人正说着紫娟就带了小姑娘进来。
她十七、八岁的样子,雪白的皮肤,鹅蛋脸角一颗朱砂痣,看上去很是俏皮。
梁幼惠一见她,就失声叫道:“蝉翼,怎么是你?表姐呢?”
沈穆清心里一跳不动声色地打量这小姑娘。
只见蝉翼不紧不慢地上前给太夫人和梁幼惠行了一个礼,笑盈盈地道:“五姑娘的风寒还没有好,怕过了人。
今年不能来给二姑娘祝寿了。”说着,捧了一个黄藤匣子给梁幼惠“五姑娘特意让我给二姑娘送寿礼,还让我代她给二姑娘祝寿。”
丹珠将东西接了过去翼就跪下来给梁幼惠叩了三个头:“祝姑娘年年有今朝,岁岁有今日。”
梁幼惠见了了一口气,嘟呶道:“你起来吧!”
蝉翼站了起来又给太夫人和蒋双瑞分别叩了头:“二姑娘说,多谢太夫人和奶奶还记得她奴婢代她给太夫人和奶奶叩头。”
太夫人和蒋双瑞轻轻颌首。
蝉翼起身,笑望着沈穆清,道:“这位想必就是三奶奶了。奴婢是舅老爷家幺房五姑娘身边的蝉翼,给三奶奶叩头了。”说完,恭恭敬敬地给沈穆清叩了头。
身边的丫鬟都出落得这样大方,就更别说是姑娘了。
沈穆清像吞了只秤砣似的难受,却要露出副笑脸朝着蝉翼微微点点头。
太夫人就问起了冯宛清的病:“算算日子都快一个月了,还没有好吗?请大夫了没有?大夫怎么的?都用了些什么药?”
蝉翼带着温和顺从的笑容立在太夫人面前,有条不紊地回答着太夫人的提问。
知道冯家给冯宛清请了御医院最擅长看风寒的大夫在看病,太夫人不由点了点头,道:“要是缺什么药材,只管到家里来拿!”
蝉翼一副感激涕零的样子谢过了太夫人,然后就要告辞:“姑娘身边只有乌金服侍,我不放心。等过几天姑娘好些了,再陪着姑娘来谢谢太夫人的恩典。”
太夫人没再说什么,吩嘱紫绢送蝉翼出去。
蝉翼又重新给太夫人、蒋双瑞、沈穆清、梁幼惠行了礼,这才跟着紫绢退下。
太夫人望着那黄藤匣子笑道:“宛清的手巧,怕是给幼惠做了身衣裳。”
(不知道为什么,家里这段时间总是停电,写作计划变成了空谈哎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恢复正常啊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