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所以我们才去探病的只怕是更糟糕。”
“过几天是正五元宵。要不,我们再差了人去请她,让她来家里看灯!”
梁幼惠翻了一个身,闭上了眼睛:“公最喜欢玩乐,那天冯家肯定会办灯会。五表姐要是病了,自然得卧床养病,不能随意乱走。可要是病好了,家里那么多的事,她怎好意思说来玩。还是算了吧!”
沈穆清目光转流:“要是公家办灯会,我们不如也去凑凑热闹吧!”
梁幼惠的声音含糊:“我们跑到外公家玩了,那祖母怎么办?”
沈穆不由讪笑。
嫡亲的就是嫡亲的她虽敬着太夫人,却少了梁幼惠这种发自内心的关爱。
“二月二呢?二月二龙抬头,是踏青的好时节,到时候,我们一起约了宛清表妹去踏青吧?”
梁幼惠良久未语。
沈穆清再望去,发现她已经发出了均匀的呼吸。
沈穆清不由长叹一口气,望着挂在帐角的香囊发起呆来。
冯宛清送这錾银黄莺给梁幼惠到底是什么意思?是想通过这些蛛丝马迹让她发现些什么?还是“还君明珠双泪垂”可不管怎样,有一点沈穆清却很明确。一是不能让这件事的影响扩大,二是不管事态发展到怎样不利于她的局面,都不能和梁季敏翻脸。要不然,这就会成为李氏的催命符。
她拿定了主意,想见冯宛清一面的念头更强烈了。
沈穆清决定明天在冯氏的身上下功夫。
她正想着,有人轻轻地叩门。
值夜的凝碧麻利地爬了起来,披了衣裳贴着扇门轻声地问:“是谁?”
“我,英纷!”
凝碧开了门:“什么事啊?三少奶奶才刚睡下!”
英纷穿着小衣披着祅儿,手里持着羊角台灯,看得出是匆匆起床:“值夜的婆子说,太太来了,正在三少爷屋里,让三少奶奶起了,赶紧过去一趟。”
沈穆清“腾”地一下就坐了起来:“出了什么?”
她的声音里透着慌乱:“家里来人了吗?”
英纷怔了怔,才听出沈穆清话里的意思,她结结巴巴地道:“不,不知道,我让李妈妈去问去!”
深更半夜的,做婆婆的亲自到儿媳妇的屋里来,只怕是娘家出了大事情
凝碧也慌了,从墙角的火盆罩子上拎起一件白绫祅儿就跑到床边给沈穆清穿衣裳。
沈穆清已下了床,站在床沿边催着英纷:“快去!问清楚了,问仔细了!”
英纷应声而去。沈穆清这才接过凝碧手中的衣裳披在了身上,又不耐烦地道:“裙子,找条裙子我套着就是”
凝碧“喛”了一声,转身跑到墙角找到了给沈穆清搭在火盆罩上烘着的桃红色裙子,重新跑到床边给沈穆清系上,又从衣柜里拿了件镶玄狐皮的披风。待她折回了床边,却发现沈穆清还在那里扣衣襟。她忙把披风放在床前的小杌子上,去给沈穆清系衣襟——她这才发现,沈穆清的双手抖的厉害。
“不会有事的!”凝碧忍不住低声地安慰沈穆清“太太还要看着姑娘开枝散叶,还想要抱抱外孙呢!不会有事的!”
沈穆清的眼泪一下子就冲了出来。
好容易收拾完,英纷还不见踪影,沈穆清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由凝碧掌灯,出了门。
院子里静悄悄的,皎洁的月光洒在屋檐树梢地面,显得特别的明亮清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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