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没什么。”
沈箴笑了笑,就和梁季敏走了过来。
他坐到了李氏的身边,笑道:“今天天气不错,月亮也圆”
“是啊!”李氏应着,两个就说起闲话来。
沈穆清找了机会问梁季敏:“侯爷的事,怎样了?”
梁季敏正听着沈讲他以前做县令时的一些事,闻言道:“应该没什么大碍了吧!”
这话说的含糊,沈穆清还想再问,梁季敏已去应沈箴的话了:“照您这么说,那些小吏还不能得罪了?”
“那是自然。铁打的衙门流水的官。这县令是三年一任,可这小吏却是本地本县人,是地头蛇”沈箴娓娓道来,梁季敏很认真地听着,不住。
偏偏那沈月溶也极感兴趣,凑在一旁听。
一时间,水榭倒成了茶话会。
沈穆清看这样子,只好把心中的困惑暂时压在了心底。
李氏却拍了拍沈穆清的手:“你也别太担心。常言说的好,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沈穆清见梁季没有一点担心的模样,也只好选择相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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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梁家就派人来接梁季敏和沈穆清。
李氏和来的妈商量:“今天穆清的堂姐回太仓,我再留她住一晚吧!”说着妈妈又塞了个大大的红包给她。
董妈妈是知情识趣的刻笑道:“两姊妹各嫁一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见,这也是应该的。”
董妈妈回去后,李氏和沈穆清一起去了香圃园。
上,李氏告诉沈穆清:“我昨天晚上问过老爷了,侯爷的谍报,暂时给压了下来爷已推荐诚意伯曾菊任甘肃总兵,协理侯爷用兵西北。”
沈清愕然。
她没有想到沈箴为了梁家会做到这一步。
见李氏和沈穆清来了,沈月溶亲自将两人迎到了屋里,又恭恭敬敬地给李氏敬了杯茶:“太太,多蒙您的照顾。”
李氏很是感叹,接过茶来喝了一口,拉着她的手嘱咐:“日子是人过出来的,你安下心来过就是”
沈月溶微微侧着头立在李氏的面前,赤金掐丝八角灯笼耳坠静静地垂在腮边,更衬着她的脸庞如初雪般的美丽。
沈穆清微怔。
那副耳坠里镶着的红宝石真漂亮有莲子米大小,不像是那种普通金楼里有的东西
念头一闪而过,她没来得及细想,黄妈妈已带了春意来向李氏磕头。
李氏不仅给沈月溶收拾了二十箱添箱之物,而且还把在香圃园服侍她的春意送给了她。
春意眼泪涟涟的向李氏叩头,神色间有掩饰不住的惶恐。
她五岁就被卖到了沈家,现在突然要跟着沈月溶离开京都,她怎么不感到无助。可做为一个卖身的婢女,她哪有选择的权利
沈穆清颇有几分伤感。
她叫英纷在荷包里装了七、八个一两的银锞子送给春意。
春意接过荷包,满目哀求地望着沈穆清。
沈穆清暗叹一口气,侧过脸去。
吃过中饭,李氏亲自把沈月溶送出了门。
沈月溶披着玟瑰红刻丝梅兰绣三君子的披风站在二门的台阶上张望着沈府的内院,淡淡地一笑,转身搭着黄妈妈的肩踏着脚凳上了马车。
随行的护卫一声吆喝,车夫的鞭子在空中挥舞,发出了清亮的响声,马车缓缓朝着胡同口驶去。
直到看不见马车的影子,李氏才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由沈穆清扶着转了回去。
“只希望这孩子能想明白就好!”李氏眉头微皱“她这样子实在是让我担心。”
“四姑娘是聪明人,谁好,谁歹,她冷静下来,自然也就想明白了!”一旁的汪妈妈笑着劝慰李氏“您看那天,服侍的人失手把汤打在了她的身上,要是往日,只怕是早就闹起来了,那天却能体谅您的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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