园划船了”
一大清早的去划船!
很有趣!
穆清微微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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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株桃花没有如梁幼惠所企盼的那样抽条,枯褐色的树干虬枝盘结。
“怎么会这样?”梁幼惠失望地道“旁边的梨花都开了,它怎么还没有开。”
冯宛清也很意外:“小厮们没有及时给它浇水吗?”
梁幼惠怎么知道这些,喊了看园子的粗使婆子来。
“冬天给她绑了绳的”那婆子微弱地辩解道。
“我问你给没给这桃树浇的,不是问你冬天给没给她绑草绳?”梁幼惠很是不解。
冯宛清笑道那婆子走了:“长在大园子里,又不是什么名贵的东西有谁还惦记着。生就生就死了。”
梁幼惠嘟了嘴,还想说么,已有丫鬟来请她们:“三少爷在流香闸,让三少奶奶,二姑娘和五姑娘都过去。”
幼惠听了,又高兴起来,丢了这桃花树了沈穆清和梁宛清去流香闸。
香闸位于梁家后花园湖中,是座石砌的七孔拱桥,旁边砌了个船坞,拱桥的孔下用绳子系了七、八只小舟日可以遮风挡雨,要用的时候只需拽着绳子把小舟拉出来即可。
梁去向冯氏要对牌的时候氏一怔:“这大清早的,怎么想到去划船?”
“孩儿这段时间天天酒池肉林的,也该收敛收敛了。”梁季敏谁的名字也不敢提,只能说是自己想玩“看着今天早上空气好,所以想去划划船。”
冯氏先前心疼小儿子这段时间委屈了来听二儿子一说,又觉得这庶吉士重要的很。正寻思着找个机会不留痕迹地说说季敏现在季敏自己知道回头了哪里还有比这更让她高兴的事!
她心里只有欢喜,自然也不去多问叫青莲拿了对牌给梁季敏:“就是。家里什么没有,何必净往外跑。”
梁季敏连连点头了对牌,怕母亲再问,忙出了桂蔼堂。又想到去划船,没有粗使的婆子帮着拽舟怎么行。沉思了片刻,去了王温里。
“我想去流香闸划船,嫂嫂给我派几个粗使的婆子吧!”
王温蒽刚把儿子送出门,听见梁季敏这么说,笑道:“和三弟媳一起啊!”梁季敏觉得嫂嫂的笑意别有意味似的,忙解释道:“还有五表妹和二妹妹!”
王温蒽微微一笑,喊了身边的:“去,到外院去叫人来帮三少爷把那小舟拉出来,然后跟管园子的刘妈妈说一声,到我这里来拿钥匙,把那遮阳的棚子、划船的浆都从库里找出来,再派人去跟三少奶奶屋里的人说一声,让她们在旁边服侍水点心。”
应声而去。
梁季敏脸色微红:“多谢嫂嫂了!”
“你是我小叔,跟嫂嫂这么客气作甚!”王温蒽笑得落落大方“你只管去流香闸旁的水榭坐着,这些琐事自有丫鬟婆子们打理——你现在好歹也是个进士了,得有些进士派头才是!”梁季敏讪笑着作揖告辞。
去了流香闸,那果然把什么都安排好了。
他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王温望着新绣院的方向沉思了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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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穆清嫁过来的时候是冬天,自然不会冒着风雪去游园,后来天气好转了,梁季敏参加完会试又要准备殿试,家里的事一桩接着一桩,也没有心情去花园里到处闲逛,这梁家的后花园还是第一次来。
她看着湖水很深的样子,旁边几个粗使的婆子虽然人高马大但身材肥胖,不由有几分担心:“我瞧着不十分的安稳要不,我们就在岸上走走吧!”
梁幼惠已在婆子的搀扶下率先上了小舟,听沈穆清这么说,她不由笑道:“放心吧,我们原来也常划船。
而且三哥很会水,”说着又指了石栏旁的长和“要是有什么,喊一声,婆子们自会伸了竹过来,不会有事的!”
沈穆清还在那里犹豫,冯宛清已笑着上了小舟。
旁边的人就都看着沈穆清。
梁季敏低声道:“难得拿到对牌,别扫了大家的兴!”
沈穆清眼角轻挑,上了小舟。
冯宛清和梁幼惠并肩坐在舟尾,一左一右地划着浆,小舟慢慢朝着湖心荡去。
温暖明亮的太阳光轻轻地洒在湖面上,随着水波泛**点的金茫。人坐在小舟上,吸着湖面清鲜干净的空气,觉得五腑六肺都被洗涤了似的轻松起来。
“三嫂,春日的清晨来划船,别有一番滋味吧!”冯宛清划着浆,笑望着沈穆清,轻轻地道“所以我很喜欢来划船,特别是这样的天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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