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冯姑娘煮碗白粥,里面放些天花粉!”
天花粉,是通行经络之效的良药,可有了身孕的人,却是最忌通经的
冯氏惊愕地望着太夫人。
太夫人眼色一沉:“难道还留下来不成?”
她的声音并不高,但有心人自然能听个一清二楚。
“不,不,不!”冯宛清苍白的有些透明的脸上满是惊恐“太夫人,我真的没有做出那等丑事”
“你给我闭嘴!”太夫人的看她的眼神冰冷如霜“你还敢在我面前胡说八道!你没做那等丑事,一个大夫、两个大夫都说你有了喜脉?”
冯宛清泪如雨下,哭着跪爬到了太夫人的炕前,抱着太夫人的膝:“太夫人,您要是不信,再找个大夫来,再找个大夫来”
太夫人抬起脚来就踹到了她的胸口:“第一个,不知道你是什么人,难道也冤枉你?第二个,是太医院的徐大人,是你亲点的,难道也冤枉了你?你是不是要我给你进宫找个姑姑来或是到衙门里找个稳婆来给你看看啊?”
冯宛清面如死灰,嘴角微翕,半晌无语。
太夫人冷冷地“哼”了一声,对站在她身边的没有动静的冯氏大声喝道:“怎么?你也有话要跟我说不成?”
冯氏本已没有了血色的脸显得更加苍白。她欲言又止,最后垂下头去低低应了一声“是”
这轻轻的一声“是”如同重锤锤在了冯宛清的胸口,她一下子昏了过去。
太夫人看也不看她一眼,任她躺在冰冷的地上,转头问蒋双瑞:“穆清现在怎样了?”
当大夫说出那句“恭喜太夫人,是喜脉”时,屋子里一片死寂。
这个时候,谁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不是得罪了冯家,就是得罪了梁家。
只有沈穆清,她脸色苍白,可怜兮兮地拉着太夫人的衣袖:“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相公不会做出这种事来的太太还没有满周年呢叫太医院的人来看看,是不是搞错了”
太夫人见她神色仓皇,屋子里的人又都窥视着自己的态度,忙搂了她在怀里安慰:“你别急。宛清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不是那不知道轻重的孩子。这个大夫也不知道是从什么地方来的,也不知道医术如何”
“对,对,对!”沈穆清像抓住了一根救命草似的高兴起来“这个大夫一定是搞错了再叫个大夫来。”说着,她大声地喊着贴身的丫鬟英纷“快,去太医院,把常给太太瞧病的刘大人请来”
太夫人一怔。
她说这话,原是为了掩耳盗铃般的挽回些声誉,并不是真心想要去请太医
也就这一怔的功夫,听到消息的冯宛清跑了过来,也非要请太医不可,也是同样的说法:“这大夫根本就不知底细,他说的话,怎能算数请太医院最公正不阿的徐大人来请徐大人来,还我一个清白!”
两个正辩着,一直站在旁边没有说话的梁幼惠突然大叫一声冲了出去。
大家正奇怪着她要干什么,就听见堂屋里的丫鬟婆子们齐声高喊:“快松手,快松手二姑娘,你这样,会把大夫给掐死的”
这下子,冯氏站不住了,匆忙跑了出去。
堂屋里就传来她低声的哀求:“幼惠,你听话,快松手要出人命案的”
“他说谎他说谎”梁幼惠抽泣着“五表姐没有怀我三哥的孩子他说谎”
本来可以把冯宛清怀孕的事与梁家推个一干二净,或是找了梁家相熟的太医来诊脉说之前的结论是错的,这么一闹,反而两个最好的方案都不能用了。
太夫人不由头痛。
在众人那打探、怀疑的目光中,她只能把破坏降到最低。
“出了这样的事,也不好留大家了我会安排车、轿送大家回去。”太夫人吩咐王温蕙陪着客人“现在请大家暂时到东厢房里喝杯茶”
大家神色各异地去了东厢房,徐大人就来了。
在冯宛清满目的期待中,徐大人得出来的也是“喜脉”
冯宛清一听,面色狰狞地朝着徐大夫扑过去:“你收了谁的钱这样害我”
徐大人头一歪,但脸上还是被抓了几血痕。
那边蒋双瑞已惊慌地喊着沈穆清的名字——原来,沈穆清昏倒了。
这种情况下,太夫人只好吩咐蒋双瑞把沈穆清送回叠翠院,顺便找了一个“三少奶奶需要人照顾”的借口把神色悲哀的梁幼惠也带回了叠翠院。
没想到的是,刚喘了口气,那李妈妈却骂上门来
(o()o哈哈掐架了,掐架了加更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所以请姊妹们明天一早再看更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