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怎么,立了这样的大功,朝廷也没什么表示!”
沈穆清拍着孩子哄她别哭,道:“不算旧帐就行了,还想请功!”
“那也是!”常惠笑着摸霁娘的头“有你们娘俩在他身边,他也该知足了。”
两人进了堂屋,黄莺早用海碗沏了碗大叶茶进来。
常惠接过海碗一饮而尽:“再来一碗!”
黄莺笑盈盈地应声而去。
“长白山怎样?”霁娘哭闹不休,沈穆清只好抱着她踱步“有没有遇到百年老参!”
常惠跳起来,喊黄莺:“我那铺盖卷里有一匣子东珠,还有两根人参。你把它拿来。”又转头对沈穆清嘿嘿笑“百年没有,有两根三十几年的,也算不错了。”
沈穆清点头:“你要是送给我,就别拿出来了。要是给我看看,我倒想瞧瞧!”
常惠笑道:“不给你。只是给你看看!”
沈穆清呵呵笑起来。
两人说话间,霁娘一直哭。
“让人把那鸟哨给她吧!”常惠忍不住开口“我们看着点别让她吞到肚子里就是。”
沈穆清苦笑:“她手脚太快了,丫鬟们都看不住。”
“我来看着!”常惠笑道“你总信得过我吧!”
沈穆清想想,把鸟哨给了霁娘。
霁娘接到手里,破泣为笑,更坚定了沈穆清要好好管教霁娘的决心。
正在这时,黄莺把常惠用蓝色粗布包着的人参和用黑漆描金匣子装着的东珠都拿了过来。
东珠圆润光洁,个个都有莲子米大,一看就知道这礼物是用了心思的。而常惠亲手采的人参说的是有三十几年,也不过和手指头差不多粗细。
沈穆清让黄莺收了匣子,吩咐她抓一把用荷包装了:“给常师傅带回去当礼物。”
“不用,不用。”常惠摇手“戴贵也给了我一匣子。”
沈穆清却是不信。
这样一匣子都少见了,戴贵还能拿出两匣子不成。
常惠就低声道:“他可有钱了。你就放心收了。本来还想带两支百年人参来的,可我想他夫人现在靠参吊着,就帮你们做主。没要。”
沈穆清点头:“她夫人的病,到底怎样了?”
“还能怎样!”常惠叹道“心病呗!”
沈穆清沉默下来。
“算了,别说这些扫兴的事。”常惠就开始说起自己是怎样采的这两支人参“冰天雪地的,冷得我直哆嗦。它可不像西北,西北是早晚冷,中午暖和,那里就是从睁开眼睛到睡觉都冷”正说着,突然扬臂抓了霁娘的手,可鸟哨已被她含在嘴里。只是被常惠这么一拦,立刻不满地大哭起来。
“穆清,你这闺女可真是有意思!”常惠望着霁娘眼中露出异样的光彩“把她送给我做徒弟吧!”
“不行,不行。”沈穆清立刻拒绝“她脾气太坏了,再学武,不知道有多少人要遭殃呢?”
常惠望着大哭的霁娘没有作声。
沈穆清看着心中不安,放缓了声音:“常师傅,要是个温顺的孩子,跟着你学武防身,我高兴还来不及,可她这样子,只怕动辄出手伤人,就算是有这天赋,还是安安分分地做个平常人好。”
“什么平常人!”萧飒笑着大步走了进来“常师傅,您可真是稀客!”说着,向常惠抱拳,吩咐沈穆清“快去整两下酒菜,今天我要和常师傅好好地喝两盅。”又问:“戴贵怎样?您可见到了!”
“见到了,见到了。”常惠笑道“还给你们带东西了。”
霁娘看见父亲,立刻不哭了,伸出小手,朝着萧飒“咦咦呀呀”
常惠不是外人,萧飒伸手就把霁娘抱了过去。
霁娘立刻不哭了,安安静静地伏在萧飒的肩头。
“这孩子,倒和你有缘!”常惠看着称奇“刚才哭得可厉害了。”
“她就是想让我陪着她玩。”萧飒笑着把霁娘半抛到了空中。
霁娘咯咯笑,快活的不得了。
常惠看了目光闪烁。
沈穆清暗呼不好,抱了霁娘出去:“我去给你们整酒,你们坐着好好说说话。”
“让霁娘就在这里玩吧!”常惠笑道“我来带她玩。”说着,抱了孩子在手像萧飒似地轻轻抛了起来。
霁娘笑得更欢快了。
“你去忙吧!”萧飒也笑“辛苦一天了。我们来带霁娘。”
沈穆清想跟两人说,霁娘不学武,可人家又没说要收霁娘为徒弟,她还真不好说什么,思忖片刻,还是去了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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