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放心,上次请她吃饭,她可是喝掉两壶果汁,现在只有三杯饮料,对她而言是小case。”
也不想想自己那么瘦小,正餐干掉三份已经够恐怖,饮料还要五人份,她又不是水牛,难道真不怕伤到胃?
“所以?”
“我不给喝,她骂我小气,所以今天就让她喝个过瘾。”他并不知道自己在讲这话时,眉毛上扬,眼底带着调皮。
“我不晓得你那么会记仇。”方蔚平失笑。
“这不是记仇,是教她学会不可以批评上司吝音。”他眨眨右眼,乐不可支。
方蔚平考虑半天,才犹稼问:“蔚允,可以问你一件事吗?”
“什么事?”
“你觉不觉得自己对梁雨亲好像过度在意了?”
“有吗?”
“有,为什么?”他表情慎重,方蔚允也认真起来。
可方蔚允想了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大概是直觉吧,大哥知道的,我经常凭直觉做事。”
“你对梁雨亲是什么样的直觉?”
他还是想过好一会儿,才迟疑回答“很舒服”
“舒服?”方蔚平摇头,弟弟竟用舒眼来形容女人?
“她说话的时候,我觉得很舒服;她做鬼脸的时候,我觉得舒服;看她吃饭,听她和我斗嘴、惹她恼我不管她哪个动作、表情、声音,令我所感觉到的,通通是舒服。”而他没说出口的是一她安慰人的方式,也让他很舒服。
“所以你很喜欢她?”方蔚平做出总结。
“对,很喜欢。”说出这句话,他完全不需要考虑。
“那种喜欢有没有掺杂了男人、女人间的感觉?”
这话,方蔚允答不出来,他燮起眉头,仔细思虑。
男人、女人间的感觉?是像慕易表哥那样,天天换不同的女人?不,他要和梁雨亲在一起,不是一天、两天、一月、两月或一年、两年,他要把她拴在身边,永远。
见弟弟回答不出来,方蔚平换了方式再问:“你想和雨亲结婚吗?”
方蔚允失笑。“大哥,你在讲什么?怎么可能,我已经答应过妈妈。要和高熙雅结婚。”
“那么你要她在你身边扮演什么角色?”
“嗯枕头吧?”
生气的时候可以揍几拳,快乐的时候可以抱在胸口,疲累的时候可以靠着,伤心的时候,可以蒙在头上,尽情哭泣的枕头。
方蔚平摇头,弟弟的逻辑还真的很难让人理解,也许他还没弄明白自己对雨亲是什么想法吧,不急,厌情事需要时间证明。
他拍拍弟弟的肩膀,不着痕迹地转移话题“蔚允,别为早上的事生爸爸的气,他是恨铁不成钢。”
早上的会议,方蔚允又被父亲在众人面前狠狠数落一顿。
“有一个奇才儿子还不够,还要把我逼成钢,他会不会太贪心?”方蔚允冷哼。
“他是有点贪心,但身为一个父亲,无法不对儿子的未来贪心,爸对你有很深的期望。”
“大哥,可不可以别提父亲,讲到他,我的心情会很糟。”
“知道了,我先回办公室,晚上和表哥约好的事,没忘吧。”
“没忘,我会回去好好孝顺外公。”他们表兄弟每个月都会聚在一起,陪外公吃饭。
方蔚平走到门口,回首。“蔚允,你要相信自己,只要你想做,没有事情可以难倒你,不管是音乐或公司。”
方蔚允冲着哥哥一笑“谢谢大哥。”
他闭起眼睛,把背埋进沙发里,总是、每一次,提到父亲,他就无法心平气和。
门再度打开,他听见粱雨亲的脚步声。
方蔚允没张开眼睛。“雨亲,过来我身边坐下。”
梁雨亲乖乖照做,她把托盘放在桌面上,坐到他身边,然而无预警地,他身子一歪,头突然躺到她的大腿上。
面对突来的亲密举动,她很是惊吓,想推开他,可方蔚允先她一步,握住她的手,低沉着声音说:“不要动,借我躺一下,这是boss的命令。
她嘟起嘴巴,努力克制住剧烈的续,并尽全力适应大腿上的重量。“我会因为这个命令加薪吗?”
“不会。”他拒绝她。
她歪歪嘴,故意深吸气鼓起肚子、再深吐气缩肚子,让她的boss就算不睁开眼睛也能明白他的员工心情不怎样。
三分钟,他没动,五分钟,他没动,十分钟,他还是没动不会是睡着了吧?
她既不满又无聊,微微倾身伸手把桌面上的饮料端过来。
她先喝一杯不冰的水果茶,再喝一杯不甜的茶、一杯不酸的柠檬汁、一杯不烫的咖啡这次她学聪明了,把每种饮料都准备好。
她不晓得在自己“回收”满桌子的饮料时,方蔚允正悄悄地睁开眼睛,看见十几杯大小不同、口味不同的饮料时,他抿住双唇,极力克制笑意。
过了许久,方蔚允真的在她腿上睡着了,然后,过多的饮料顺着梁雨亲的喉咙流进胃、流进膀肤,再然后,她忍,忍了又忍、忍了又啊忍不住了她用力起身!
砰!她的boss整个人没有防备的被摔到沙发底下,幸好没撞到桌子、幸好地板上铺了的地毯,不然她会以“谋害上司”罪名被起诉。
发生了什么事?
方蔚允抚抚撞痛的头坐起来,当他还在疑惑发生什么天灾**时,就看见他的小特助好像好像屁股被点了一把火,飞快往外冲。
怎么了,有谁在追她吗?
他的视线缓缓落在桌面,看见满桌子的空杯后,呵、呵呵、呵呵呵他的腹肌抽搐不停,笑得前俯后仰猛捶地
梁雨亲,他真喜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