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在书皮的夹缝里掉出一块绸缎,司马令捡起打开一看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那绸缎上是用血写成的一段话,不知过了多少年了,那血已经发黑脱落,只有隐现在布上的字迹依稀可见,上面写道:
‘得吾奇书是为有缘之人,欲练此四本书籍所载神功须按老夫所排列顺序一一习来,不然遗祸深重,穷天下之力无可挽回也。老夫盖因欲速求真功挑本节选相习,致经脉倒逆,节节寸断至此不得挽回弃尸于此地。望有缘之人习毕之后当重新将其四书按须融会贯通于一道才可获益,否则与老夫相伴左右耳。窥其所要悔亦晚矣,以敬后人勿效,将死之人善言告知。武痴悔之言’
那武痴在练书上的功夫的时候为了速求功成,打乱顺序挑选自己有用的习练,到了最后,发现了异样,身上的经脉已经发生裂变,他又细细琢磨书中的功法当他明白过来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在他将要死的时候写下了这段话,撕开最后一本的夹层藏在里面。司马令看到这里不由得出了一身的冷汗,亏的自己没有心急的去翻看,而是按照书的顺序练完一本后再取一本习练,只出现了很轻微的不适,要不然终究会落得像武痴一样的下场。
接下来司马令就按武痴的意思将这四本书里的武功连在一起又从新加以习练,身形周备,以意领气,渐渐的入了化境。。。当他将这四本武功书籍重新练完合上的时候,已经是又过了五个春秋了,体内的异样现象早已荡然无存。这时的司马令已经长成了一个身材高大的青年,身上儿时的衣服已经容纳不下他那修长的身体,他就象一个野人般的生活在这个山洞里,孤独的环境养就了一付孤独、冷漠的性格,从小埋在心里那仇恨的种子已在渐渐发芽。他已不再是那个少年时代的司马令,一种欲火不时冲动着他,向往着山外的世界。
这天,司马令在洞中手擎着长剑习练者剑法,只见长剑过处,剑气纵横,石壁上斑痕累累,几乎没有一处完好,这几年都被剑气刻划的凸凹不平,看着身边的枯树就用了三成内力,就将长剑指向了那枯树,只见那枯树刹时的爆飞开来,枯枝四飘零落。司马令这招用的正是他小时见过敦煌先生用过的‘戟指天灯’。
来到洞边司马令看看那深不见底的山谷,探出身子看到下方离洞口大约有两三丈远的地方的岩石里长着一棵小树,零零散散得向下还有一些树木。司马令灵机一动就想下去看看,正可谓艺高人胆大,司马令向下一纵就轻飘飘的站在那棵小树上,看着远处还有一棵树木,就又展开轻身功夫蹿下,就这样换了几十棵树木就渐渐的看见了谷底,来到谷地见到的是漫山遍野的果树,不时的见到一些羚羊、狍子等动物旁若无人的吃着草,司马令捡起一块碎石向着一头羚羊的头部弹了出去,石子带着划破空气的啸声直穿透羚羊的脑袋又嵌在对面的树木上。司马令望着一声没吭倒在地上的羚羊,就将羚羊放在下来的地方,朝前走去。走了近两个时辰,发现一条通往山外的道路,司马令就又回到从前的地方,找了一条山藤将羚羊绑在身上重新回到洞里。来到洞里将一些枯树枝点燃,就将羚羊剥了皮,架在哪里烧烤,多少年没有吃到过熟食了,那个香啊,司马令吃得满嘴冒油,酣畅淋漓,以后每次隔个几天就下来一次,打两头羚羊或狍子再背上去食用。就这样在山洞里又过了两年,随着司马令不断习练,体内的四种武功渐渐的合在了一起,运用起来随心所欲,每一招剑法一出都会挟夹着其余三种功法的融合。闲暇下来看着那柄剑身黑黝黝的长剑不由得让司马令回想起他五岁时读的一篇{庄子}说剑的文章:
‘庄子入殿门不趋,见王不拜。王曰:“子欲何以教寡人,使太子先。”曰:“臣闻大王喜剑,故以剑见王。”王曰:“子之剑何能禁制?”曰:“臣之剑,十步一人,千里不留行。”王大悦之,曰:“天下无敌矣!”庄子曰:“夫为剑者,示之以虚,开之以利,后之以发,先之以至。
‘夫为剑者,示之以虚,开之以利,后之以发,先之以至。’司马令顿觉神情一爽,就这几句话,言概了使剑的精义,就以此为导论,在山洞里又研习数月。旷世的奇遇,十年的苦心参悟造就了司马令一身惊天的武功,这时他已经是二十多岁的成人,他又回到石厅,将武痴的尸骨用羚羊皮包了起来,就从山洞口跳了下去,来到地面,司马令将武痴的遗骨与那四卷书埋在了一起,心想武痴认我为同道,同授业恩师差不多少,将他好好的安葬,也不枉为与他相处这么多年,就跪下磕了几个头以后向他探到的那条出山的路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