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好笑的?
苏懿伸手抹掉眼角笑出的泪花。
她笑,自然是笑可笑之人,笑之前苏懿的愚不可及,笑现在轩辕棣的自我感觉良好。
她就蹲在地上,歪着头去瞥轩辕棣。
他本就身形挺拔高大,如今从这个角度,更是衬得他像一座巨峰一样,居高临下,凛凛威压。
她展颜,笑靥如花:“贤王殿下,不知您听过一句话没?”
轩辕棣看着她那飞扬的眉眼,语气竟不知不觉地便缓和了许多:“什么话?”
“直男癌是病,得治!”
轩辕棣冷然眯眼,瞧着苏懿。
直男癌这三个字,拆开来个个都认识,合在一起却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不过不难从那“是病”、“得治”等字眼猜出,这句话绝对不是什么好话。
他问道:“这话,是谁说的?”
苏懿笑得更是灿烂了:“不才,正是区区在下我。”
“你?”轩辕冽的眼睛眯得更紧了,只留一条危险的缝隙,危光四溢。
苏懿见他轩辕棣并没有要她走的意思,她也没能于众多护卫中取他性命的本事,干脆先过过嘴瘾再说!
“殿下怕还不知道直男癌是什么病吧?那就对了,这种病只在很老很老的古医书上才有记载,我也是偶然才得知的,现在的御医们肯定检查不出来。不过你看,你现在银堂发黑,眼窝深陷,脸色铁青,青筋狂跳,连脖颈上的血管都看得见了,这不是直男癌的征兆是什么?劝殿下早发现早治疗,才刚刚娶了个如花似玉的小美人儿,不要让人独守空闺才是。”
苏懿说一句,轩辕棣脸色就难看一分,说一句就难看一分,直到后面,那模样倒真有几分像苏懿描述的那些症状了,不过是给气的便是了。
只是轩辕棣的情绪来得快、去得更快,在苏懿最后一个话音落下的时候,他不仅没怒,反倒是淡淡笑了。
“你是不是在怨本王放弃了你,娶了别人?”
苏懿把头摇得像拨浪鼓:“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哪还能怨什么?”
婚前让她看清楚他的真面目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若是成了亲之后他才摊牌,那才叫真正的绝望吧。
更何况,若不是因为他娶了澹台明慧,她也不可能见到轩辕冽;若不是因为他娶了澹台明慧,也不知道那文采飞扬的邺京第一美人儿,到底会和大周的战神王爷轩辕冽发生些怎样的故事。
一切有命,命运难测。
可有些事情就算是逆天逆命,就算是自不量力,她也要去试上一试的。
比如,将面前的轩辕棣击败打垮,让他掉入尘埃,化作尘土,方可解她心中仇恨!
轩辕棣听到苏懿那不阴不阳的话语,有些微恼。
“苏懿,你要闹到什么时候?”
她向来对他最是服帖,他说什么她便做什么,何时用过这种语气跟他说话?简直刺耳!
他不耐烦地伸手拽住苏懿手腕,将她往自己方向猛地一拉:“不要挑战本王耐心!”
苏懿也是火了,这到底是谁挑战谁的耐心?
挣扎了一下,没挣脱,苏懿瞧着周围虎视眈眈的一众侍卫,压下火气,柔软着声音,轻轻开口。
“殿下,我其实……其实有话要跟你说。”
轩辕棣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苏懿就是苏懿,她喜欢了他那么多年,可以为他去死,又怎会在一朝一夕之间就改变?
轩辕棣想到前几日下朝之后,皇爷爷留他下来说的那几句话,望向苏懿的目光更是温柔。
“你说,本王听着呢。”
苏懿有些为难地道:“殿下,苏懿毕竟是女儿家,这周围那么多大男人,苏懿哪好意思开口?您看,那边临湖有一处亭子,能否请殿下移步到那里,苏懿再与您细细说道。”
她知道轩辕棣是个无利不起早的人,换做以前苏懿冲撞了他,他定然是要大发雷霆的,要不干脆直接无视,当她是空气。
可今日他对她的态度简直好得出奇,她三番两次的挑衅,他竟忍住了没对她发脾气,实在让人生疑。
因为她变得比以前好看了?
――他娶了个声名远播的大美人儿,只怕早就对女人审美疲劳了。
因为她的性情大变?
――呵,一个跟在他身后转了十多年的女人他都不肯多看一眼,他会有那心思去管你变是不变?
总是他又发现了她身上有什么可以利用的东西,柔情蜜语地哄上两句,骗着她再为他当牛做马罢了。
这时候的轩辕棣,定然是万事都顺着她的。
果不其然,她说完那番话之后,轩辕棣便挥手让一众侍卫退下了。
“咱们过去吧。”他对苏懿说。
苏懿听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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