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懿被各种破事折腾了一天,的确是饿惨了。结果好不容易解决了中毒的事情,准备坐下来好好吃点东西,这才刚开始呢,就听见了一个她不想听见的声音。
慢条斯理地放下筷子,擦拭了下嘴角,苏懿起身,款款地朝轩辕棣行了个礼:“参见贤王殿下。贤王殿下真是辛苦了,身体不舒服就该好生休息才是,这般不辞辛劳,若是熬坏了身子,可有人要心疼了呢。”
轩辕棣牙齿磨了又磨,像是恨不得将苏懿在他齿间碾碎,说话声音却是柔情似水:“若不是懿儿心疼,其他谁心疼不都一样么?”
苏懿勾唇一笑,一颔首道:“既然如此,那有人在长公主宴席上下毒之事,就劳烦贤王殿下查个清楚明白了。”
“查自然是要查的。”轩辕棣一挥手,立马就有人将苏懿围了起来,“那就麻烦懿儿配合一下了。”
苏懿不慌不忙,神情从容:“自当如此。”
轩辕棣这会儿才神色稍松。
他来的时候已经听人禀报,说是苏家二小姐已经在救人了。若说真是她费尽心思在公主宴席上下毒,又何必替她们解毒呢?所以她就是罪魁祸首的理论,站不住脚。
不过是不是她下的毒已经不重要了,他缺的只是一个理由,一个让他把人带走、最后再让苏懿欠他一个大人情的理由。
可惜如意算盘打得再好,却终有落空的时候――
“慢着!”
一道威严又铿锵有力的声音远远地便传了过来,长公主在服用解药清醒过来之后,便立马着人将她送了回来。
轩辕棣连忙拱手行礼:“皇姑奶奶。”
长公主却不管他,下了撵轿之后径直奔向苏懿,拉住她的手道:“懿丫头是本宫的救命恩人,你若想拿人,先把本宫抓了再说!”
轩辕棣又一拱手,言辞恳切地道:“皇姑奶奶,此时事关重大,又来得蹊跷。苏二小姐既有解药,想来定然是知道些什么。孙儿只是想叫苏二小姐过去问一下始末,并无旁的意思。”
长公主却并不买他的账:“有什么想问的,当着本宫的面问就是。”
轩辕棣眉峰一挑,拧了眉心。
一旁的新月郡主休息了一会儿,总算是恢复了气力,这会儿直接跳出来,指着苏懿急切开口:“还问什么?凶手肯定是她!若不是她,那她怎么知道我们中的什么毒?又怎会有随身都带着解药?下毒的肯定是她!”
“新月,不许胡闹!”
“新月,不许胡闹!”
轩辕棣和长公主几乎同时开口,怒然斥道。
新月瞧着自家的大哥,又瞧了眼自家的皇姑奶奶,顿时愤然一跺脚,抹着泪就跑开了。
呜呜呜呜……他们都帮一个外人!
苏懿见此,轻轻摇了摇头,有些想笑。
偏见有多可怕?明明是她救了她们,还包括她新月在内,怎么到她眼里,那毒就成了她下的了?
“长公主,贤王殿下,”她开口道,“大家中的什么毒我并不知情,只是恰巧在一个偶然的机会里,我见过天下第一神医夏春秋一面,这解药是他给我的见面礼,叫做万灵丹,据说只要不是什么偏门奇毒,都能化解。我也是姑且一试,发现自己服用之后解了毒,才敢拿给其他人服用的。”
这天下第一神医夏春秋的名头一出来,她说话的信服度顿时就上升了无数个层次。
说什么万灵丹,哪有那样的东西?就算有,也解不了神仙果的毒啊。不过解药大家都分来吃了,他们也找不着夏春秋的行踪,谁能说她说的这些是假话?
思及夏春秋当初那句“煜王殿下这般好算计,把老夫推出去给你家女人当挡箭牌”,又联想到今日场景,莫不是轩辕冽他们,早就料到今日寿宴上会出现这事?
一旁,长公主听完苏懿的话,顿时笑道:“那天下第一神医脾性古怪,只医自己想医之人,天下见过他的人也寥寥无几。倒是不曾想懿丫头却入了他的眼,还得此神药,真乃造化啊。”
苏懿听着这话心里哼哼,那小老头儿脾气可坏着呢,谁愿意入他的眼啊。
轩辕棣闻言却仍不死心,状似无意地问了句:“那苏二小姐可知那毒是下在哪里的?”
苏懿道:“中毒的都是宴席上的夫人小姐,想来那毒不是在饭菜里就是在酒水里,只要让御医来一一检查过,自然知道毒源在哪里。”
轩辕棣掀开唇角,淡淡笑开:“既然连苏二小姐也不知道那毒是在饭菜还是酒水里,那你刚才为何还敢吃席间的饭菜?难道你事前就知道,毒是在酒水里,而不是在饭菜里?”
苏懿一愕。
这是挖好了坑,等着她自己跳进去?
不过只一秒,她便笑开:“贤王殿下这话就问的奇怪了,我不是才说过我吃了解药吗?既然解药都吃了,那就算饭菜有毒,我吃了又怎么了?”
轩辕棣喉间一哽,竟被苏懿这歪理噎得无言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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