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问,“咱们泡的这个池子,该不会就是照着太极图来弄的吧?”
“嗯。”轩辕冽并没否认,“一阴一阳,一张一弛,一柔一刚,一情一意。这就是这两个温泉池的寓意。”
苏懿心头如被小鹿一撞。
妈蛋,只是洗个澡而已,怎么搞出这么多名堂,而且听起来好像比那鸳鸯浴还更有意思是怎么回事?
她赶紧镇定心神,再三告诫自己,切莫被狡猾敌人的花言巧语所迷惑。
“咳,”她清了清嗓子,“话说,静安殿那位咱们到底要不要去管管啊?要是出了什么事,到时候算我头上怎么办?”
想到之前在静安殿发生那些事,她有些嫌恶地连轩辕棣的名字都不想提,只用“静安殿那位”代替。
可这种时候不想他又不行,虽然事儿不是她干的,可怎么说也跟她脱不了关系,有人证有物证,若到时候谁咬着她不放,也是个很棘手的事情。
轩辕冽一如刚才,完全避开她的问话,风马牛不相及地突然说了一句:“右边石台上有澡豆香胰。”
苏懿撇了下嘴:“早看到了,我眼又没瞎。”
那石台上摆放着一排的托盘,每一个褐漆托盘里都垫着明黄锦缎的帕子,上面放着各种盥洗用品,光香胰子就有十好几种,每一种味道都不一样,供君任意选择。
她却泡着没动,有些奇怪地看向屏风上隐约露出的半截身影:“话说,我身上不臭吧?”
轩辕冽听到这话微微压眉,似仔细回想每次两人近距离接触的场景,半晌才扬起嘴角:“很香。”
苏懿险些没被轩辕冽那长时间的沉默弄得有些怀疑人生,直到听到这两个字拨得心弦一跳,却又更加地不解了。
那既如此,他干嘛又让她洗澡又让她用香胰的,弄得她好像身上很难闻似的。
等等……
苏懿嘴角一掀,眸子狡黠一转,似乎发现了什么很好玩的事情。
她取了块香胰在手上,一边抹着,一边似感慨似轻叹地说了句:“唉,刚才静安殿那位抓着我的手抓得可用力了,要不是我机智又聪明,是断然然逃不出来的。”
那边,轩辕冽的声音好像低了一些:“哪只手?”
苏懿憋着笑:“忘记了哎。”
“那就两只手都多洗几遍。”
声音沉稳冷冽,字字不容拒绝。
苏懿唇儿一抿,笑容可掬:“抱歉,我可不是殿下饲养的听话的宠物狗,连这种事都要遵照你的吩咐。我手那么干净,偏就不洗,你能怎样?”
“爷能怎样?”轩辕冽轻声一笑,似听到了什么很好笑的事情一样,那眉眼舒展,神色悠然,“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苏懿得意哼哼――不管怎样,他轩辕冽总不能把她吃了就成!
可有时候,有些话是会一语成谶的。
泡好了温泉,重新换上一身干净宫装。那宫装上身是素雅的湖蓝色,下面是月牙白的流苏长裙,一只璧簪在鬓间,便是说不出的清爽宜人。
苏懿松了一口气。
她今天总算没跟那粉红色一杠到底。
走到御汤宫外殿,轩辕冽已经在等她了。殿内所有宫人全部退下,偌大空间,除了飘舞的纱帐,只剩下她和他。
轩辕冽原本在坐着品茶,见她出来,竟起了身,一步一步向她走来。
苏懿赶紧地抬头挺胸,势要表现出高贵冷艳秒杀一切的气势,免得自己被轩辕冽单方面碾压。
可有时候事实会证明,做得再多也不过是无谓挣扎,因为对手不但带着令人畏惧的强势与威严,最重要的,他还带着勾魂摄魄的迷人魅力,一个浅浅勾唇,便觉满室清寒退散,四方桃花盛开!
简直不能太犯规!
苏懿连忙侧头,胡乱张望四处。
怎么回事,以前觉得这家伙长得还可以,却也没到一看见就紧张的程度。怎么自从自己好像明确了一点心意之后,看他是怎么看怎么俊、越是看越顺眼了?
淡定……
苏懿你要淡定……
妈妈教授的金科玉律第二条:永远要让男人先出手。
她心里这么想着,却不想轩辕冽还真就出了手!
他靠近她,目光温柔,唇线微翘,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掌轻轻地将她的双手抓了起来,紧握在手心里。
苏懿只觉得心跳快得还要从胸腔那里跳出来了,连说话都有些底气不足:“你……要做什么?”
“爷要做什么,你不知道?”轩辕冽唇边弧度似乎又扩大了一些,那笑含义深远,笑得苏懿头皮发麻。
她下意识地就摇了摇头。
不过她有种预感,她肯定会为她之前的话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