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跪在地上,她心中被巨大的慌乱席卷,事情不该是这样。
“爹爹,女儿与刘泓清白,女儿是被冤枉的,一定是时卿算计的我,从她回来后府上就不得安宁,难道连你也不信我吗?”
时卿轻哼一声,反驳道。
“好姐姐,我回京城不过一段时日,哪有那么大的本事,况且说话也是讲证据的,你红口白牙就想拖我下水?”
时建邺一脚踹开时洛伊,脸上带着深深的厌恶。
“事到如今还要冤枉你妹妹,这些年为父对你难道不好,你竟然这般不知廉耻,让旁人来戳我的脊梁骨,你真是太让人失望了。”
时洛伊瘫软的坐在地上,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完了,一切都完了。
故事开始朝着未知的方向发展,她不要认命,不要嫁给卑贱的刘泓,她穿越来这个世界,本该是养尊处优的大小姐。
凭什么落到如今的地步,她的眼中不知何时蓄满泪水,然而事情已经不受自己控制了。
媒婆轻咳一声,觉得气氛有些尴尬,她环视四周,最后小心翼翼的询问时卿。
“二小姐,不知贵府如何说啊,这婚事还结不结?”
邹氏怒骂道,“滚,都给我滚,来人,将他们赶出去!”
时卿看了一眼邹氏,语气从容的说道,“父亲方才的话你也听到了,三日后成亲,你们记得来接亲就好。”
媒婆拍了拍大腿,语气愉悦的说道,“那真是太好了,刘公子,你还不回去准备好聘礼,回来娶美娇娘!”
刘泓目光灼灼的看着时洛伊,语气别有深意道。
“洛儿所爱我的一切,我自然会准备好聘礼,您请放心。”
说完,二人转身离开了。
一场闹剧,最终以时洛伊三日后成亲结束。
无论邹氏怎样温柔小意的去求时建邺,都被拒之门外。
时洛伊以泪洗面,她心中是怨毒了时卿的。
邹氏知道,事到如今只能铤而走险了。
她安抚着哭的泣不成声的时洛伊,语气郑重的说道,“哭有什么用,而今我们处于被动,为今之计只能赌一把了。”
说完,邹氏将计划说出口。
“明晚我给你安排一辆马车,给你准备了一千两银子,你可以离开京城,暂时避避风头,你父亲这边我会与他好言相劝。”
时洛伊停止哭泣,声音颤抖道,“可爹已经决定让我成婚,娘,我该怎么办?”
邹氏心疼女儿,连忙道。
“你们还未交换庚帖,户籍也尚未在官府备案,一切都是不做数的。
洛儿,当年娘能以外室的身份走到如今,还不是凭着自己的本事,你是娘生的,定然也能走出自己的康庄大道。”
时洛伊决定听邹氏的话,她坚定点头,“娘,女儿明白。”
这一晚,春庭苑的烛火没有熄灭,时洛伊整宿的睡不着,她的脑海中浮现了无数的计划,直到黎明时才渐渐的睡去。
*
时卿没有睡,夜半时逍韫说身体不适,让松芝将她请去暖阁。
只是等到了暖阁,时卿看着生龙活虎的时逍韫,踹了他一脚。
“臭小子,在想什么鬼主意?”
时逍韫给时卿倒了一杯茶,桌上摆着刚出炉的点心,精致且好看。
“阿姐觉得,时洛伊会乖乖听话吗?”
时卿从容道,“以她的性子,自然不会。”
“不如咱们命人将春庭苑盯着?”
时卿摇头,“此事坊间皆知,咱们这位父亲最是要脸面,纵然我们不出手,他也会盯着春庭苑,贸然出手反而会暴露自己。”
时逍韫听到这里,也觉得这番话不假。
“姐姐说的甚是有理。”
时卿敲了敲他的脑瓜,想到还有三月将考试,耳提面面道。
“后宅院的事不是你该操心的,韫儿,将夫子每日吩咐的任务做完就好了,知道吗?”
时逍韫这会乖巧道,“是,韫儿明白。”
时卿正欲离开,时逍韫递过去一个黑色的木匣子,一脸的神秘。
“阿姐,等回去后再打开,这是我给你的见面礼。”
等时卿回到芳庭苑时,在床榻上将木匣子打开,里面是一只圆润的玉镯青墨色,看起来小巧可爱的很。
时卿将玉镯拿起来,戴在手腕上,衬得肤色白皙。
她这弟弟倒也是有心了。
时辰倒也不早了,时卿躺在床榻上,沉沉的睡着。
如时卿所预料的那般,时洛伊果真是不安分,翌日她暗中带着银子,打算从时家离开。
谁知,被时建邺安排的人给拦下,他近来受过不少冷嘲热讽。
最终也没有给时洛伊面子,而是冷冷的将她关在庭院,不许任何人探望。
就连邹氏也备受冷落,时洛伊彻底的没了法子。
两日后,时洛伊出嫁,府中冷冷清清,也没有摆宴席,时建邺命人将她从角门送出去,只一顶破旧的轿子将时洛伊给接走。
时洛伊当然不愿,只是她被束缚着双手,怎么也挣脱不开,看着时家渐行渐远,她呜咽着也没人来救她。
邹氏恨极了时建邺,从时洛伊离开府中后,再没有与他说话。
时卿在庭院中练剑时,春霖火急火燎的赶来,她连忙说道。
“小姐,时洛伊在出嫁路上跳河自尽,不知去向了,听说邹氏哭晕过去。”
时卿放下手中的剑,看了一眼春霖,“可有找到尸体?”
春霖摇头,“听说只找到了首饰,河流湍急,只怕大小姐性命不保。”
“罢了,不必去管。”
主仆二人又说起最近京城铺子的生意来,春霖倒是有些经商头脑,每日商铺都在盈利,还算不错。
时卿想着寻个时间去铺子瞧瞧,谁知门房处的家丁火急火燎的跑了过来。
“小姐,老爷让你收拾行囊,准备去轩辕家,督主已经派人来接您。”
春霖护主,愤愤不平道,“小姐与督主婚期还没有到,怎能现在入府!”
家丁无奈道,“小人只是过来传话,还请小姐别让老爷等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