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里尽管吵杂,远处一阵骚动很是明显,门口又有女人的口哨声传来,这次几个人抬头比刚才要快,果然,来人是沈君睿。
不能说吹口哨的女人轻浮,确实是这两个男人太招人了,个顶个的一米八多,个顶个的比着好看,就着今天的场合,这姐三个都是放肆的盯着养眼。
要说这边的苏雨辰帅的带着三分妖艳,一张脸,笑起来写满玩世不恭,不笑的时候又一脸纯良。而那边的沈君睿,则是一副霸道总裁的冷酷脸,虽然剑眉星目,一脸礼貌有加,可惜了一向皮笑肉不笑,谁也没见过他真正发自内心笑过一回。
门口的沈君睿进来后,也是目光轻扫四方,找人的模样。
这个人不恶心,裴晨媛心里暗暗思量,只是因为,他看见别的美女的时候,没有飞吻。
搜寻的目光对上苏雨辰的时候,苏雨辰及时的举手过头,打了一个响指,声音虽然被覆盖了,手势还在。有了响应,那厢头也不抬,大长腿跨步而来。
一如往常地,还是白衬衫,板寸头的头发有点长了,发梢有了要顺势倒的意思。
人走过来的时候,一张脸还是没有表情,要不是今天配了条咸菜黄的长裤,同色系的休闲西装搭在手上,裴晨媛肯定会觉得,他今天还是来谈生意的。
只是落座后的沈君睿叫人吃了惊,居然提了嘴角,眯了眼,笑的一脸轻松。
“大家都来了啊,我有点事,耽搁了,自罚一杯。”
几个人是见惯了他往常在公司刻板模样的,此刻,瞪着老板,老板那张脸,因为笑容,带着下巴的线条都柔和了许多。
喝了一杯酒,算是打了招呼,随即放下外套,卷起衬衫的袖口,换了鸡尾酒杯,笑着送到了嘴边。
涂夕马蕾笑起来,裴晨媛不敢看人,该死的晕帅哥症,叫她手足无措,只好低头搓手。
不要说裴晨媛没出息,从来衬衫是她的克星,叫她大喇喇地欣赏美男,万一留鼻血怎么办?
那厢马蕾涂夕还比她强些,真像朋友之间一样,举杯,碰杯,说笑,饮酒。
裴晨媛没有举杯,沈君睿奇怪,看了一眼,招来了服务生,拿了一杯苏打水推到裴晨媛面前。
“还是喝这个吧,回头喝醉了,没法给申旭交代。”
一句不咸不淡的话,像是抵触到裴晨媛的底线了一样。平常申旭爱管她没错,刚结婚的时候还因为不习惯闹过、哭过,结果没用,申旭大条条的大男子主义,就是吃死了她。慢慢的裴晨媛也就习惯了,因为她知道,申旭都是了她好。
可是今天裴晨媛没忍住,也许是酒吧的气氛导致,也许是沈君睿一反常态的神情引起的,反正现在,裴晨媛有点小小的恼火,推开了沈君睿的好意的苏打水,伸长手臂拿过刚才苏雨辰给她的酒,端起,挑眉
“谢沈总关心,既然能来酒吧,为什么不能喝酒?”说完,一口气,一杯酒下了肚。
鸡尾酒不同于葡萄酒,这款枚红色的叫不上名字的酒里面,甜甜的葡萄汁占了大半,入口跟饮料差不多,却还比饮料多几分清冽的口感。然后还有一个好处,就是没有立刻冲头的那种眩晕感。
醉意来的缓慢,胆大便来的得寸进尺。
酒色,自古被诩为害人精,害人的东西,都必须有让人着迷的天分。
美色当前,美酒入肠。每个人都不是平时的模样了。
涂夕天生的好节奏感,舞台上炫动的灯光,劲爆的音乐,总是为这样的人而设,欢快扭动着身躯,滑入人群,带动着酒吧里的气氛。
马蕾也借酒壮胆,苏雨辰去洗手间的的须臾,起身跟上,从背后拥住了那到处抛媚眼的骚包富二代。
裴晨媛没有涂夕的天分,也没有马蕾那自由的身份,借着酒意,大喇喇的目光只盯着沈君睿,愈看愈大胆,笑着眯了眼睛
“沈总,你也喝这么多酒,回家怎么和爱人交代?”
沈君睿原本畅意温润的脸,由一杯两杯酒的微红,到三杯四杯酒的青黑,垂了眉眼,声音下压,喉结微动
“我,单身。”
拙了舌,后悔自己酒后的大胆。其实裴晨媛今天的本意也没打算喝酒,但是有的时候,人很奇怪,就是这种感觉,自己固执认为应该坚守住不哭的委屈,只要别人一句关心的好话,就会控制不住,哭了出来。
古人战争时候攻城,越是严防死守着的城,越是内部薄弱,只要挑到一处下手,攻破之势必定如破竹。裴晨媛也是后来才明白,大概申旭的出轨,并不是本意真心想出轨,也许只是他想忠于婚姻的心太重,自己给自己太大的压力,一旦诱惑而至,守婚如守城。也就像她这一天,逞强着要喝酒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