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忽然间,一阵咳嗽声打断了这一切。
“露浓姐姐!你没事吧?”
云箸一把扶住身旁之人,满脸紧张。
露浓到底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休息了几日,身子虽大好,但好似并未痊愈。
“没事……”露浓摆手道。
显然,她声音里透露出来的虚弱,并不像她所说的那样。
云箸一把将她扶了起来,随即开口说道:“大姐姐、大哥哥,我先送露浓姐姐上去休息,晚一点再和你们聊!”
凤池梧、阿梧二人齐齐答道:“好。”
此刻,他们已经坐回了椅子上。
云箸扶着露浓回了房。
楼下大厅中,只剩下凤池梧、阿梧、柳长夜、柳拂笙、林青阳几人。
不知为何,气氛却有些古怪。
林青阳忽地开口道:“你……刚才说得话?是真的?”
显然,他这话是问阿梧的。
阿梧道:“真的。”
“……”
林青阳一下愣住了,不知该说些什么,好半天才结结巴巴地开口:“好……吧……”
就在这个时候,楼上下来一个清秀挽髻美人,手里端着同桌子上一样的小瓷碗,片刻便下了楼,恭恭敬敬地走到柳长夜身旁,躬身禀报道:“公子,楼上的那位江公子,没有开门,舒雨也不敢破门而入。”
柳长夜眉头一皱。
这些时日,江秋远一直待在房间里,说是他已经到了要紧的关头,除了送饭菜的特定时间,任何人都不能进去打扰他。
柳长夜也是心中疑惑,便派舒雨这丫头上去看看,没想到她连门都不能进。
也不知江秋远到底在干什么?
他倒是沉得下性子,可柳拂笙早就沉不住气了。本来她早就想去看的,可碍于江秋远之前说得话,她几次想去终于还是忍了下来。
舒雨这一说,她再也崩不住了,生害怕江秋远发生了什么危险的事情。
当下便起身上楼。
柳长夜一向了解他这个妹妹,也忙跟了上去。
此时,大厅里只剩下凤池梧、阿梧、林青阳三人了。
“走,现在就教我。”
冷不丁的,阿梧说了这一句话,林青阳一愣,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是在同我说话?”
阿梧看着他,目光幽深。
林青阳咽了咽口水,被他这样的目光盯得有些毛毛的。
“好……好……”
楼上。
柳拂笙到了江秋远的屋子外,轻轻敲门,半天却无任何反应,心下着急,正欲破门而入,被赶来的柳长夜阻止了。
“小妹,切勿莽撞,万一他正到了紧要关头,被你这一搅,出了什么岔子,那该如何?”
柳拂笙轻咬贝齿,眼眶微红,抬眼看着他,凄凄然道:“还有几日我就要回家了,偏偏师兄他一直待在房间里,面也见不着……此次回家……以后……以后……”
以后怕是再难相见了,柳拂笙知道,她这次回家,便不能出来了,连九重山也不能回了,父亲肯定早同掌门师父写了信。
不然……不然不会让二哥亲自出来找她的。
想必,父亲让二哥出来找她的时候,心中早已经打算好了一切。
“二哥……我……我不想回家……我真的不想……”
柳拂笙泪眼朦胧,一头扎进他的怀中,悲伤在这一刻蔓延出来,带着绝望与无助……
柳长夜轻轻一叹,轻拍了拍她的背脊:“小妹,我们都该认命的……”
声音缥缈极了,仿佛也在安慰着自己。
忽地,紧闭的房门被人打开。
多日未曾出门的江秋远,从门后出现,见着眼前的一幕,愣了片刻。
“你们兄妹这是……?”
柳长夜一笑,看着他:“我家小妹见你这几日都不出门,心里着急,可是伤心难过得很!”
柳拂笙忙从柳长夜怀中起身,伸手抹掉了眼角的泪痕,转身便扑到了江秋远怀中,江秋远身子一僵,见她如此伤心,倒也没有立即将她推开。
柳拂笙哽咽道:“江师兄……担心死我了!我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情……好几次都把门撞开,可又想起你之前的嘱托,都忍了下来……”
柳长夜看了一眼江秋远,耸了耸肩,仿佛说着“你可要好好安慰安慰她哦。”之类的话语。
只见他脚步后移,悄无声息地离开了此地。
江秋远看着他远去心下无奈,但怀中之人哭泣声不断,却也只好先安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