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武九年七月,朱元璋以秦王朱樉、晋王朱棡、燕王朱棣即将前往封地,便派遣朱棣和秦、晋二王前往“中都”凤阳,观摩祖宗肇基之地 ,使他们了解明朝的基业由何而兴。朝堂上,太监宣读了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昔我皇祖,肇基凤阳,开创大明之基。今秦王朱樉、晋王朱棡、燕王朱棣,将赴封地,以承藩王之重任。为使其深明祖宗之德,朕特命朱棣与秦、晋二王,同赴中都凤阳,观摩祖宗肇基之地,以知我明朝之基业由何而兴。
凤阳之地,乃我皇祖初创之基,山河壮丽,人文荟萃。望诸王于此,缅怀祖宗之艰苦创业,感念国家之繁荣昌盛。更当以此为鉴,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共策国家之繁荣,永葆大明之昌盛。
特此诏示,咸宜遵奉。
钦此。
圣旨既宣,群臣跪听。皇帝朱元璋复言曰:“朕定于三日后,偕同三藩亲王先行巡视凤阳,亲临祖陵,视察修缮之进度。兹事体大,朕必亲自过目,以安祖宗之灵,亦以彰显朕之孝诚。
是时,太子朱标监国,李相辅政。凡军国大事,太子与李相先行商议,共策大计。若有不决之事,再报于朕,朕当裁断。此朕之托腹,望太子与李相恪尽职守,共维国家之安定,以慰朕心。
朕之决策,已宣示于众。咸宜遵奉,钦此。”
言毕,群臣齐声颂曰:“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善长与胡惟庸同在内阁,共理朝政。今年李善长身体欠安,遂将具体事务委于胡惟庸,自己则专注于决断大事。在应对朱元璋问政时,多以胡惟庸为主答,李善长则附议之,唯遇特别重大之事,方亲自解释或给出意见。然此局面,于三人皆不满。
朱元璋欲易李善长之位,使胡惟庸继之,然因刘伯温新逝,暂无合适之人以制衡。按正史所载,李善长本应回乡养老,然因朱棣与蓝玉之冲突,朱元璋与李善长皆选择留任。李善长虽欲辞官,然朱元璋挽留之,故留任至今。胡惟庸亦欲李善长去,然不欲其速去,因己之班底尚未成熟,尚需时日以培养。
三人皆明此理,然无可奈何,只得勉强支撑。此皆权谋之斗,非一朝一夕所能解。明朝政坛之风云变幻,由此可见一斑。
胡惟庸蹙眉问道:“李相,您对皇上此番安排,究竟有何看法?”李善长轻叹一声,目光深邃地注视着胡惟庸,缓缓说道:“你还看不出来吗?皇上意在逐步将权力转移至你和太子手中,而我不过是个过渡。你迟迟不愿表态,无非是想让我多留些时日,以便你培养自己的势力。然而,一旦我离去,你仍需面对决断之责。你若想借他人之口表达己意,却又不想背负骂名或承担责任,此等心思,我岂能不知?”
胡惟庸闻言,面色微变,却未立即反驳。他心知李善长所言非虚,自己确实存有私心与野心,不愿轻易表露立场,更不愿轻易承担责任。他想借李善长之力稳住局面,同时暗中培养自己的势力,以便在适当的时机取而代之。然而,他也清楚,这样的做法终非长久之计,必须找到一个合适的时机和方式来展示自己的能力和价值。
胡惟庸沉思片刻,道:“李相,那皇上为何安排三位藩王前往凤阳呢?”李善长叹了口气,解释道:“皇上意在逐步接管兵权,特别是边塞地区的。这三位藩王中,唯燕王有独镇一方的潜质,但他们都缺乏实际经验。不经过磨练,他们如何能够掌军、处理地方事务呢?如今国家安定,皇上或许有了‘兔死狗烹’的念头。我年岁已高,希望早日退隐,享受晚年。至于未来,便是你们年轻一代的天下了。”
胡惟庸默然,心中泛起波澜。他明白李善长的意思,也清楚皇上的意图。在这个权力旋涡中,他必须更加小心谨慎,以免卷入不必要的纷争。同时,他也开始思考如何培养自己的势力,为未来的权力斗争做好准备。
两人之间的对话虽然平和,但却透露出一种难以言明的紧张感。在这个充满权谋和利益交织的时代,每个人都必须时刻保持警惕和机警,才能在这个政治舞台上立足。
在乾清宫的御书房内,朱元璋与太子朱标正在进行一场深刻的对话。朱元璋语重心长地对朱标说:“标儿,这是你首次监国,虽然你年纪尚轻,但你必须逐渐涉足政务,树立起你的威信。你要记住,作为未来的皇帝,你必须有自己的决断力和影响力。”
他顿了一顿,继续道:“在处理政务时,你要多问、多听、多想。李善长和胡惟庸二人都是经验丰富的老臣,他们在大事上不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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