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道魔门三天王围攻段璟,段璟不敌被击败,北天王欲用钢针杀死段璟。千钧一发之际一个人影从天而降,挡在了段璟身前,北天王的钢针亦被其牢牢捏在指间。
北天王见状大惊,急忙看去,见一妙龄女子挡在段璟身前,一手托住自己手臂,另一只手紧紧捏住钢针。
北天王大喝一声,说道:“哪来的闲杂人等,居然敢管我们魔门的事,活得不耐烦了吗?”
女子也不说话,忽然起手一掌拍向北天王,北天王本就不擅近身功夫,见女子突然出手,心下一惊,双足一点,整个身子朝后急退。女子一招逼退北天王,当下又是双掌齐出,直拍南、西二天王。
二人大怒,见对方只是一个妙龄女子,心下也不甚在意,哪知女子双掌未至,掌风却将二人面皮刮得一阵生疼,这一掌威力可见一斑。
二人大惊,不敢轻易与其对掌,亦是如北天王一般抽身急退,进而三人分开,将女子围在当间。
北天王冷冷看着女子,喝问道:“阁下何人,为何与我魔门过不去?”
他见这女子武功厉害,一时嘴上也客气了几分。
女子缓缓开口,声音嘶哑,犹如夜枭一般,道:“这个人我要带走。”
北天王又道:“阁下可想清楚了,这人乃是我魔门心头大患,阁下若想带走此人,便是与我魔门为敌。”
女子冷笑一声,也不多话,身形一闪,人影倏然出现在北天王身旁,右手一探,直往他肩头拿去。北天王一惊,扭身躲开,不料那女子似乎早已料到,跟着左拳狠狠挥出,砰的一声正打在他下巴上,这一下把北天王打得高高飞起,又重重摔落在了地上。北天王被摔得七荤八素,晕头转向,半晌爬不起来。
南、西二天王见女子一招击倒北天王,更是大惊,北天王虽然不擅近身功夫,那也只是相对他们这种绝顶高手而言。就算他们也不可能一招就击倒北天王,如今再见这女子出手,武功竟然还在他们之上。
二人收起轻视之心,对视一眼,齐齐发出一声大喝,一左一右联手冲了上去。二人知道若是单打独斗,绝不是女子对手,唯有联手方能与其对抗。
女子见二人联手围攻自己,心下凛然不惧,双掌齐出,左挥右挡,将二人招式一一拦下。二人越打越惊,女子虽然一直处于守势,但看其架势,似乎颇为轻松。反观二人,各种招式齐出,却连女子衣袂都没碰到一丝。
二人此时方才明白实力差距,这女子的武功远远高于自己,二人联手也不见得能将其击败,再战下去只是自取其辱。二人心思一转,均不想再打下去,杀了一个段璟事小,若因如此给本门再招惹一个大敌,那才是大大的不明智。
二人对视一眼,读出对方心思,心中皆有退意,合力挡下女子一掌,身子一跃跳出战圈。女子似乎亦知其心中想法,并未趁胜追击。
南天王看着那女子,说道:“阁下武功高强,我等技不如人,甘愿认输,此人你大可带走。”
他承认自己三人不敌女子,愿将段璟拱手相让,倒也算得光明磊落。
女子嘴角划过一丝微笑,也不道谢,伸手抓住段璟衣襟,跟着身子一纵,急速向远处掠去。北天王此时已经醒来,见女子欲走,心头大怒,暗暗扣了一根钢针在手,待女子背对自己,手掌一挥,钢针悄无声息直刺女子后心。
其余二天王瞧见北天王的动作,均是默不作声,他们联手打不过一个女子,心中亦是憋屈,想着若是北天王一击得手,那是再好不过,若是惹怒了那女子,也与自己无关。
钢针悄无声息直刺女子后心,眼看就要射中,女子突然手掌向后一挥,不偏不倚正打在钢针上。钢针被手掌一拍,顿时掉转头直往北天王射去,速度竟比方才更快了几分。
北天王大吃一惊,身子用力一扭,用一个极其诡异的姿态勉强闪过射来的钢针,他是个暗器高手,轻功也是极其高明,是以能在千钧一发之际险之又险地避开那根钢针。
女子一掌击飞钢针,跟着身形急动,转眼间人已出现在了数十丈外,数息后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三人面面相觑,谁都不敢跟上去,各自哀叹一声后亦是分头离开了。
那女子提着段璟,一路飞驰电掣般飞奔着,段璟早已因为伤势太重陷入昏迷,任由她提在手里。女子一路向北直奔,到了一座山脚下,丝毫没有犹豫,纵身往山上赶去,她对于此间山路似乎极为熟悉,一路上奔走跳跃,犹如山间猿猴一般,身手甚是灵活。
女子在山中游走了约莫一刻钟,终于到了一处险峰前,峰高数百丈,顶端直达云霄。她抬头看了看顶峰,似乎在辨别方向,半晌后双足用力一顿,整个人轻飘飘直往峰顶而去,半空之中身子一折,又在岩壁上轻点一下,整个人再度拔高数丈,如此周而复始之下,终于到了峰顶,若是有人在一旁目睹了这手轻功,定会惊讶地直叹神仙下凡。
女子提着段璟到了峰顶,峰顶上积雪皑皑,北风不断呼啸,她紧走两步,绕过耸立的数块巨石,眼前竟然出现一个黑黝黝的洞口。女子再不犹豫,提着段璟入了山洞。
洞中甚暖,与洞外的冰天雪地形成了强烈的对比,地上铺着不知名的兽皮,岩壁上数支巨大的火把终年不断地燃烧着。女子将段璟放在一处兽皮上,自己则坐到一旁歇息。
约莫过了半刻钟,段璟忽然发出一声呻吟,女子急忙上前查看,见段璟面色忽红忽白,体内似乎有数股真气不断游走。女子知道这数股真气皆是先前那三天王合力打入段璟体内,欲破他奇经八脉。如今看这样式,只怕段璟活不过今夜。
女子再不犹豫,扶起段璟坐好,自己则盘腿坐在段璟身后,双掌紧抵其后背,将自己的内力缓缓输入段璟体内替其疗伤。半晌过后,段璟面色逐渐转红,头顶上隐隐冒出一股蒸汽,忽然其猛然张口喷出一股血箭,血呈黑色,喷在了其身前数尺的石壁上。女子见段璟吐出淤血,方才缓缓收回双掌,扶着段璟躺下。
其后数天,女子皆如此为段璟疗伤,段璟的内伤实在太重,体内又有数股真气缠绕,稍有不慎就会破体而出,女子也是不敢大意,每次替段璟疗伤时皆为他化去一部分其他内力,如此数天下来,段璟体内那数股真气越来越少,直到最后一丝亦被化去。
这几天来,段璟一直都是昏迷不醒,任由女子摆布,直到方才,竟似隐隐有了即将苏醒的迹象。女子收回双掌,靠在一旁的墙壁上,看着段璟的模样,不由心中一荡,忽听段璟呻吟一声,又见其双眼缓缓睁开,带着一股茫然。
段璟缓缓睁开双眼,入眼是一片岩壁,岩壁上竖了一支巨大的火把。他心中有些茫然,暗想我不是死了么,难道这是在地府?!
段璟转了转头,忽然看见靠在岩壁上的女子,心中一惊,脱口而出道:“你是人是鬼?”
女子哂笑一声,道:“地府之中可有我这样的女鬼?”
段璟面色一红,接着又是一喜,方知自己尚在人世,又道:“敢问姑娘,此地乃是何处,是你救了在下?”
女子笑道:“总算还没糊涂到家,知道先找救命恩人。”
说着顿了一下,又道:“不错,正是我救了你,至于这是哪里,你何不出去看一下。”
段璟闻言有些摸不着头脑,缓缓走出洞口,但见洞外一片冰天雪地,不由大惊失色,莫非自己竟然到了极北严寒之地。他又紧走几步,只见周围皆是白茫茫一片,北方又大,夹杂着雪粒打得脸上生疼。段璟努力睁开眼睛,所见之处皆是一片白色,无奈只得回了洞中。此时女子正在洞中烤肉,木架子上一只野兔被烤得浑身冒油,见段璟从洞外返回,也不说话,扯了一只后腿递给了他。段璟顺手接过,迫不及待放入口中大嚼,他数日里来滴水未进,实在是饿得狠了,三下五除二吃掉了一只兔腿,犹自还不满足,盯着剩下的兔肉直咽口水。
女子笑了一声,将整只兔子递给段璟,段璟愣了一下,却不接过,只是又撕了一只兔腿下来,方才靠到一旁的岩壁上大嚼起来。
段璟吃完两只兔腿,方才感觉有了些力气,他盘腿坐在兽皮上,问道:“此地莫非就是极北雪原?”
女子闻言一愣,忽然笑了起来,笑声嘶哑难听,又道:“你再出去看看,多走几步。”
段璟有些不明所以,又出了山洞走了几圈,忽然脚下一滑,就见脚边积雪纷纷掉落下去,顿时吃了一惊。他小心翼翼蹲下身子,然后探头一看,不由大惊失色,就见离自己脚下百丈之处,一片碧绿之色,树木郁郁葱葱不计其数,方才明白自己竟然是在一座高峰之上。再想到那女子竟然能携带自己飞上这百丈高的峰顶,这份功力实在太过骇人。...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