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我掸了掸披风,就向着曹严说道:“好了,你这就跟我去整整仪表吧。别让你地那些属下瞧出了破绽来。”
说完我就率先朝门口走去,曹严一副认命似的下榻,紧跟而来。
我外院厨房我和他相互对照着整理了一下仪表,这样“亲昵”的举动,我倒是无所谓,反而弄得这位四十多岁的壮汉一脸的忸怩尴尬之色。
直到曹严全身修饰的看不出一点受伤的样子,我们才一前一后朝着院外走去。
我们刚站到院门口,外面就传来一阵的骚动。
却见自家院门前的大道上已经塞满了一大票的人,要不是百多名禁卫士卒人人擎刀组成人墙,肯定早已涌进院子里来了。这群人打头的无疑是村长兼陈氏族长的老爷子了,有他在场坐镇,也难怪外面如此安静。先前我在院内听见外面的响动,还以为只是百来名士卒发出来的呢。
“阿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阿秀呢?你怎么一个人带着这么多官兵回来了?”想必老爷子已经把这些问话憋在肚子里很久了,一见我出现就连珠炮的向我高声发问。
“爷爷,没事。我只是回家拿点东西就走,阿秀还在京城的王爷府做客呢?安全的很,你不必担心。”这么多人面前,我也不好跟他多说什么,只好言简意赅的捡能说的说了。
说完之后,我就让曹严吩咐手下放老爷子近前,他当然照做了。而且很是上道的不待我说明,就派出一名士官去村外催马车。
老爷子带着一脸疑惑的随着我进了院子。
“阿乐,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一下子来这么多官兵?”两人刚刚在外堂口站定,老爷子就压低着嗓子追问。
“爷爷,你放心。这些官兵都是皇上派过来保护我安全的。”说到这我马上转移话题问道:“我不在的这几日,村子里没有什么大事发生吧?”
老爷子摇摇头,有点不满的瞪了我一眼“除了上次你让人运送棺木回来外,就没什么大事了。其他的几项生意都很好,村墙的施工你也看到了,进展的都很快。”
“这就好。我不能在这里多留。等外面地马车一到。再逗留一会儿,我就得走了。”我无视他地不满,对于天币这事。我是抱死了不告诉他的,这不是不相信他,而是不想他无辜牵累。
“你这次回来到底是拿的什么东西?有必要让上千人地官兵随行保护
老爷子还是忍不住好奇心问了这个问题。
“爷爷,不是我不想告诉你。而是这东西是皇上点名要的,我若告诉了你,被皇上知道的话。非杀了我的头不可。”
“那就算了。你这次回京后,什么时候才能回来?这可眼看着要过年了。”关系到我性命的问题,老爷子也不好多问,自觉的转移了话题。
我估摸了一下,照好地回答:“应该在一个月内就可以回来的,放心,过年的时候我和阿秀肯定都回来了。”
“那就好。今年大伙儿好不容易能过个肥年,你这位大善人要是不在的。可就要全村失色不少了。”老爷子絮絮的念叨着。
“是啊!到时我一定会回来,跟全村人一起过个好年。”我像是对他说的,也像是对自己说的。这一次我和元昌帝的买卖要是真成了,那无疑这个年是肥地不能再肥了。但要是万一元昌帝的人品有问题的话,或者有其他意外的话。那我这个年可就只能用凄凉来形容了。
“嗯!你能这么说,我就放心了。下次回来后,要是可以地话,趁机在京城多办点年货回来,也好让我们这些乡下人见识见识京城的稀罕物。”老爷子想是想到了未来地过年情景,笑呵呵的撸起颚下的胡子来。
“好好好!即使你老不说,我和阿秀也不会白走一趟京城的。爷爷,你老就代我去跟外面的村人说明一下吧,叫他们各自散了去,别跟那些官兵发生什么冲突才是,他们可是皇上的派来的禁卫军呢?”
我这一说老爷子马上紧张起来,咂舌道:“老天!我就说这些官兵不一般吧,原来是禁卫军。不行!我得出去让大伙儿都散了。”
说完他也不再理我,急匆匆的朝着院门而去。
没过多久,就传来了老爷子叫村人各自散去的呼喝声。
我跟着来到院门口,只见现场的“观众”已经散去了大半,这才放下了心。不然有这么多人堵着,待会儿要想运尸的话,可就有点麻烦了。
“阿乐,我还得去村外头知会东子一声,我先前还让他叫齐了人手,戒备那些禁卫军,不让他们进村呢?他们万一有个好歹可不成。”说完他就朝我挥了一下手,小跑着去了。看他的样子,这回显然吓得不轻。
我扭头向着像是发呆中的曹严,说道:“曹将军,我看就让各位军爷,再辛苦一下,散开扩大警戒范围吧。”
曹严马上闻弦知意的点点头,指挥着这百来名士卒散开,远远的在村道两端尽头站岗。
我这才向他一示意,重新带着他返回院子,在外院平时护卫所住的一个房间,搬了一个大木箱出来。至于它的用途,不用我说,想必这位侍卫统领也已经知晓。
没过多久,那辆双人御驾的皇家马车在原先派出士官的引路下,终于奔驰而来,堪堪在我俩面前停了下来。
“可曾有人进过马车吗?”马车刚一停下我就朝着那两名御者问话。
两人俱都摇头。
“你也去那边把守去。”曹严很是配合默契的支走带路的士官。
等那名士官走后,我们马上抬起那个大木箱子,就登上了马车。
车厢里那两个倒霉鬼的尸体果然还在,整齐的叠放在原先的车厢头位置。
我和曹严俱都是很有感触的看了一眼这两具死不瞑目的尸体,我是在感慨老太监的报应不爽,刚刚灭了两个人的口,他自己没过多久也跟着归了西。至于曹严的感触,倒也不难猜,肯定是在暗自庆幸他自己没有跟这两人一起做了亡友。
我们两人都闷声不响的在车厢内放好木箱子,由我打开后,又由我一手一个提着两具尸体,塞衣服似的把他们硬给一起塞了进去。反正两人是被捏破喉管毙命的,浑身上下也没什么血迹,我也不嫌他们不净。
曹严在旁一直紧皱着眉看着我施为,显然对我如此处理他同僚的尸体有些不满。
我也不理他,使劲把木箱子上的栓子扣上后,就示意他和我一起抬下去。
曹严虽然受了伤,但毕竟还是孔武有力的,抬起这装着两具尸体的木箱子还不是特别吃力。其实,我完全自己一个人就能扛着这箱子出去,但毕竟这样做太过让人注目,只好让曹大将军受累了。
把箱子抬到案发现场后,我打开箱子,例行的对两具尸体进行了搜身。可惜这两人的油水少了许多,加起来的宝钞和碎银子才不到五百两,其他的他们倒是有几件随身饰品,但我完全看不上眼,不顾曹严惋惜的表情,让它们都做了随葬品。
想起这两人从京城开始就对我形影不离,一路上兢兢业业,尽忠尽职,实在是古代安全保卫工作人员的楷模,我顿时突发感慨,双手合十,诚心诚意的为他们做了一番葬礼致辞:“姜大哥,王大哥。我和曹统领已经给你们报了仇了,希望你们早登极乐,早死早超生,来世投胎能平平安安快快乐乐的过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