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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我这一说,李超忙答应一声,向我们两人齐齐施了一礼,拨马向着前方自个儿队伍驰去。
项成文看着李超远去的背影,似有所悟的凑头向我低声询问道:“先生,难道这事跟你先前对方通所说的那个‘阉人’有关?”
我不禁有些佩服这小子的脑瓜子灵光,大有深意的笑了笑,道:“子川,有些事你自个儿心中明白就行了,不必都要从嘴巴里说出来。”
“先生教训的是,晚辈一定谨记于心。”项成文又看似肉麻兮兮向我躬身作谢。
我有点不耐烦的向他一挥手“好了!先别说这些了,我们还是快快随队前行吧。”
说完我就向着自己坐骑的马屁股拍了一记,打头前冲而去。
队伍由飞骑营护送,总算是一路平安的到达宫门口的那个大校场。
就此,我让方通和项成文各自在宫门外等候,自己则由李超带路向着宫门口进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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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副统领,皇上不是命你去找那个谢安平了吗?怎么还在这里晃悠?”在宫门口一个身穿黄色太监服的太监,满脸不悦之色的瞪着李超。看他跟先前那个黄阉人服色相同,显然在宫中也是个大太监,这阉人年龄估摸在五十来岁左右,相貌普通,身材略显佝偻。
李超脸上微微闪过一丝怒色,不过很快敛去,换上一副笑脸道:“项公公你老有所不知,我身边这位就是皇上要找的谢公子,我这不是来向你交差了吗。”
这项公公楞了楞,一双不大不小的暗褐色老眼,向我上下打量了一番,这才慢条斯理的问道:“你就是那个卖雪纸的谢安平吗?”
见他语气似有不善,我便没好气的闷声道:“正是!”许是看出了我的傲慢之意,这位项公公不禁冷哼了一声,倨傲道:“那你就随洒家入宫觐见圣上吧。”
说完他就头也不回的由两个小太监陪同,先行往内宫里走去。我呆愣了片刹,才醒悟过来的急急迈开步子跟上他们,心中不由暗骂这狗太监狗仗人势,没了jī巴了还跩成这样子,若有了jī巴这狗太监的尾巴不是翘上天了。同时,我也很是纳闷自己又什么时候得罪了这位项太监了?先有曹严,接着又有这太监。妈的!我入京一来可一直都是很低调的呀!我不禁百思不得其解。
有这位看似宫内大太监的项公公打前,至此一路通行无阻,比起第一次入宫时苦等的情景,那可是快捷了不知多少万倍。
连续过了两道大门,终于又来到了最里面老皇帝所住的地方,照旧是穿廊过桥过榭的好几十绕,来到了我上次和老皇帝做买卖的地方——翰文轩。
“你先在这等着。”项老太监不怎么客气的伸手阻止了我继续大步行进,自个儿向着翰文轩走去。
“项公公,可是皇上要召见的谢安平带到了。”从翰文轩门口急步小跑着赶来一位看似统领模样的年轻侍卫,问了一声后就把目光瞄向了我。
“是的,陈统领。”
“那赶快让他入内觐见吧。皇上早有吩咐,他来的话就不用通禀了。”说着也不等项阉人回话,就向我说道“想必你就是谢安平了,你这就随我入内觐见圣上吧。”
说完不由分说就拉着我向内走去。
我当然知道他如此急迫的原因,依着天币对老皇帝的重要性看,显然现在这位九五之尊早已是等的心焦,坐立难安了。
果然我被这位陈统领拉着脚步匆匆的刚跨上翰文轩的厚木台阶,就听见里面老皇帝的声音传来:“陈达,可是那谢安平带来了?”
“是的,陛下,谢安平带到。”陈统领马上放开我,对着轩内拱手朗声应答。
话音刚落,里面就传来一阵急促脚步声。没过多久,轩门就吱呀一声,被猛得打了开来。
看着轩门口突然出现,满脸激动之色的老皇帝,我和这个陈统领,以及身周一干御前侍卫俱都傻傻的怔在了当场。
除了我之外,其余的人显然都是没想到堂堂的大楚皇帝会亲自给我开门,这种行为在这君权之上的封建时代实在是来的太过震撼,太过难以想像了。
而我是担心老皇帝如此激动的情绪之下,万一有个心脏病、脑血栓的突发暴毙,那我可就大大的赔本了,搞不好还要搭上自己一条小命。所以,也被吓得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