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出来。
我知道他这话中地意思。无忌显然是在昨晚地刺杀行动中受了伤,不过想必是轻伤。
“哦,最近天气较前些日是更冷了一些,大伙儿晚上睡觉的时候,都要多多注意。”我漫不经心似的随口瞎扯,换来几位不知内情下属地一片感动之声。
“嗯,这样吧,无名你带我去看看无忌。其他人的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我下达了命令后,就独自跟随着无名,来到了专门为无忌辟出来养伤的小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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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进门就闻到了一股浓烈的刺鼻药味,不由让我皱了皱鼻子。
“这是为了掩盖血腥味。”一旁的无名难得主动给我解释。
我点点头随手推门。却是锁住了。
“谁?”里面传来无情的喝问。
没等无名给我代答,我就开口道:“是我!我来看望无忌了。”
木门打开。只见无情地脸色不是很好看,也没给我行礼,闷声不响的就扭头向床榻走去。我知道他与无忌的感情,心下虽微感不悦,但表面上还是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跟着他一起来到床榻前。
只见床榻上的无忌正冷巾敷额,双目紧闭,眉头紧皱,一脸的痛苦之状,哪只是无名所说的“微感风寒”?显然是“深染重病”吗。我这才明白无情刚才没有好脸色给我看的原因了。
我有点不满地瞪向无名,问道:“怎么回事?你不是说‘微感风寒’吗?他的伤到底严不严重?”
“很严重!”无名干净利落的给了我肯定回答。
“你们两个是怎么办事的?不是要你们注意安全吗?”我有点怒火中烧,虽然无忌是三人年纪最轻,武功最差,而且还是个哑巴,但要用他一命换那项阉人一命我也是舍不得地。
“那个太监有武功!很厉害。”无名面无表情的说了这么一句。
我心头不由一惊,暗叫失算。妈地,这个项阉人横看竖看都不像是身怀武功,还真是深藏不露,看走眼了,回忆自己认识的几个太监好像他们都有功夫,难道身怀武功是这些太监的一个必备素质不成?我深呼吸了几次,勉强才压下怒火,心下也明白,无忌这次受伤也不能全怪两人,毕竟三人之中无忌功夫最弱,对敌经验最少,三人又是以寡击众,再加上刺杀对象突然成了武术高手这个变数,难免有照顾不来的时候。
“无忌应该没有什么性命大碍吧?”我有些不确定的问道。虽然我跟这个哑巴相处的时间不是很长,但只要是人总是有些感情的。无疑,对于无忌这个哑巴手下我还是十分看重的。何况,从刚才的情形来看,要是无忌就此一命呜呼了,无情说不定会把我当成仇人来看,那真是得不偿失了。
“若是伤口处理不当,外加高烧不退,今日就可能没命了。”回答我的是刚才一直闭口的无情,他脸带恳求之色的看向我,接道:“还请老爷看在我俩兄弟为你死力效命的份上,尽早请个好大夫过来,这样无忌或许还有救。”
我一时有些犯难了,这个风口浪尖的若是去找大夫,八九会暴露出三人行藏,无疑等于自投罗网。但若是见死不救,看着无忌就这么死翘翘,那也太说不过去了。
“无情,无忌伤在哪里?”我异常冷静的询问道。
无名还以为我要向大夫叙述伤情,忙详详细细的做了回答:“伤在左肋。是在我们即将撤退之时,被对方一名神箭手射中的,入肉很深,我们只是削断了箭枝,箭头还留在体内,暂时止了血,做了简单包扎。”说着,他轻轻扯开盖在无忌身上的被单,露出其伤口给我看。
只见无忌的受创处正赫然露出拇指长的箭柄,周围洒着一层厚厚的止血药,虽说是暂时止了血,但随着呼吸,还是会从伤口出渗出丝丝鲜红血渍。
我伸手摸摸他的面颊,果是如炭烧一般,烫的厉害。
“还请老爷尽快去请大夫过来,上次老爷你不是刚结识了那位朱老大夫吗?老爷只要把他秘密接到这里就行。若怕事情败露的话,我们还可以悄悄出城,绑架一位大夫过来,大不了我们事后把他灭口就是,迟了恐怕来不及了。”还别说,无情对无忌的兄弟之情那真是没得说的,为了能救回无忌这条小命,他可是一改往日的冷傲,对我是三请四请了。
我思索半晌,沉吟道:“这样恐怕都不妥当,现在皇城已经戒严了,要想出去可有点困难。即使出去了,怎么把大夫神不知鬼不觉的弄进皇城来也是个问题,很难掩别人的耳目。”
“那照侯爷你的意思,无忌他是没的救了。”无情的面色有点冷,那眼神就像是一只困兽,让我不由感到微微心悸,一旁的无名不由悄移半步,侧身在我面前少许,隐隐有防备之态,显然是看出了无情的微微敌意。
我若无其事的轻轻推开了身前“挡驾”的无名,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瓷瓶,从中倒出一粒暗褐色的药丸来。
无情无名都是微感诧异的看着我,我不等两人开口询问,就自卖自夸道:“这药名为大还丹,其成分中包含了千年人参、千年雪莲,百年何首乌等名贵的中药材,稀罕非常,乃是我谢家祖上用秘法秘制而成,总共才得了五颗,到了我这一代,也就只剩下了两粒,据传此丹能医死人而肉白骨,相信用它来救治重伤之人更是没有问题。”
我嘴上说的越是珍贵,无情他欠我的这个人情当然也就越重,当然相对应的他对我的感激之情也就越发深了。
两人都被我说的半信半疑,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