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老豹在我的逼视下
屈身拱手启禀道:“回王爷,此处工棚原是东子那队的,这不今天他们那队刚好放假,就由我们接替了。”
我这才想起,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再说,老豹上次跟我一起上京,这一去一回差不多将近两个月时间,而那两个监工想必是这段时期进来的,应该不关他的事。
我脸色有点阴沉的轻点了一下头,对着几名俘虏身后监押的护卫命令道:“你们先别行刑了。让他们都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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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向老豹命令道:“你传我的命令,先把负责此处工棚伙食的厨子给我找来,再把原先负责看押此处的护卫队和那两名监工也给我叫来。”
老豹是个机灵人当然知道我如此命令的原因,一时脸色变了变,不过马上遵命而去。
王大锤几名俘虏在身后监押护卫的搀扶下,一个个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我这才脸色严厉的看向王大锤,说道:“你今天说的话若属实,我就不再饿你们三天。若是不属实的话,你该知道我会怎么对你。”
“候爷,我王大锤从来都是说一不二的主,我们现在每天只吃一顿糠粥,每个弟兄都能作证。即使昨日是大年三十,他们这帮孙子也只给了一顿糠粥管饱。我们这些人知道候爷是大善人,定不会如此吝啬,一定是那两名监工伙同看守此处的护卫相勾结故意克扣,才会如此。”
看不出来,这王大锤还真是粗中有细,这会儿讲起话来,还算得上是条理清晰,有理有据。
“那就好,你们都在这儿等着,待会儿人到齐了,你们当场对质。”
说完,我不再理他,独自转过身去看向陈家村的方向。零落的雪花点点散落,天色渐黑。我此时的心情也跟着这暮色,变得越来越沉重起来
最先被人叫过来的是此处负责伙食的厨子,共两人,是一对三十多岁的夫妻。他俩显是从护卫那里收到了风声,一到我近前就慌里慌张的给我跪了下来。
“候候爷,我们夫妻俩只负责烧饭,其他的事,我们一概不知呀!”
我和颜悦色的冲他俩说道:“你们先起来吧。现在先别慌,你们若真的是不知情的话,我也不会冤枉了你们。等待会儿人都到齐了,我自会给你们一个公道。”
夫妻俩听我这一说,都颤颤的站起了身,尤其那中年汉子,双腿不停的发着抖,让我很是怀疑他俩的“无辜”
我当即目光凌厉的看向这名中年汉子,正待询问一下他的基本情况,却见他竟然做贼心虚的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向我磕头求饶道:“候爷饶命呀!小人知错了!小人知错了!小人是无心收银子的,只是王小队长威胁说,若我不收的话,他就要将我们扫地出门,另外找厨子。我们没办法才收了他六百文的钱,我我马上把钱还上。”
说着这中年厨子便抖颤着手就要往腰间讨钱给我。此时,他身旁的婆娘正怒其不争的瞪着他,一脸无奈的跟着重新跪地。
我对这厨子的不打自招很有点哭笑不得,但也有点欣慰,怎么说他如此害怕,显然是对我敬畏万分之故。当即我便开口说道:“很好!你这份赃款先别急着上交,只要待会儿你当场给我对质那个拿钱给你的王小队长,这六百文钱就当你的赏钱了。”
中年厨子闻言楞楞的还没什么反应,他身旁的婆娘见此,忙拽着他给我谢恩:“多谢候爷的饶恕。待会我们夫妻定帮候爷指证那王小队长,要不是他一再胁迫,我们夫妻也断不敢收受他的封口钱,看在我们夫妻俩用心做事的份上,事后还请候爷能继续留用我们夫妻。”
这夫妻俩的不同表现可谓高下立判,男的窝囊,女的担当,让我心下很为这位中年女人所不值,虽说她长得很普通,但嫁给如此胆小怕事的男人,也只能说是所托非人了。
我沉吟道:“只要待会儿你们能证明是受胁迫才收钱的话,那你们可以继续留用,若不是的话”
这中年女人很是识趣的接口道:“若不是的话,就是候爷不说,我们夫妻也无颜再留在这里了。”
“嗯,等人到齐了,一切自会明了。”
说完后,我又重新抬头看向村子的方向,心头一时感觉沉甸甸的,只希望此次事件牵连的人不要太多才好,更希望此事我的结义大哥陈东毫不知情。若不然,扯起箩卜带出泥,惹得自己一身脏,倒有点不好收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