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一个异类,不停的被人审视着。老杨注意到有些人眼中带着的是鄙视,而有些人眼中带着的却是热切,老杨搞不懂,也不想搞懂,走一步算一步吧。
干活喽,老杨换上工装,按照人事部门的安排,成为了一个光荣的淘洗工。老杨很高兴也很开心,淘洗工是最累的也是最底层的工种,但接触地确是第一道最基本的工序。
站在山顶,池边,老杨环顾四周,自从来到高龄村,心情还从没这么爽过。因为老杨知道,自己找到了,终于找到了。
江西瓷业的山顶有八个大池子,分两边依次而建,每个池子都咕嘟嘟冒着泡儿,老杨的工作就是站在左边那遛池子的最高层,负责先把由传送带送过来地瓷土石料用碾子碾碎,然后将细碎瓷料倒入池子化成泥浆。
老杨知道,这是最传统的做法了,除了传送带一环,其它都是手工地,而且老杨发现传送带送过来的有不少瓷片。老杨注意看了看,都是开门到代的清代瓷片。老杨心理面翻腾阿,终于是摸到门了,这个江西瓷业就是高仿的窝儿,他们是用新老相掺的方法,制造胎土呢。
老杨一边哼着歌一边干活,抽空看了看旁边右边的传送带上的瓷片,果然如猜想的一样,那边传送带上有不少开门老的明代瓷片,看来左边是高仿清的胎土,右边是高仿明的,分工明确阿!
老杨把碾好的石土送入第一个池子里,然后水浆经不同池子顺势流向低池子中,粗大的瓷料先沉淀,最细的瓷料沉淀在最低的池子内,蒸发水分后成了泥块状,也就是制瓷坯泥。
老杨----快乐的淘洗工在这个岗位上干了两个多星期,虽然苦,虽然累,虽然晒,但老杨摸清了门路,这就值。这两个多星期发生了很多变化,有些工友对他充满敌意,有些则是主动亲近他,老杨好不容易搞明白了状况,原来在江西瓷业想进个人进来是极不容易的,多多少少都有些关系,因为这里福利待遇好,大伙儿听说他是村长介绍进来的,当然高看一眼,那些关系门路不是很硬的人自然就分成了两派,一派疏远,一派亲近。老杨感叹阿,这就是江湖阿,哪儿都他妈的分拨分派的。
嫉妒疏远的人更多了,亲近的人也更多了,因为老杨提干了,结束了淘洗工的快乐生活,老杨进了配料室。
老杨自己都不敢想,靠的,难道自己真撞大运了,自己又不是村长亲儿子,干吗给自己这么好待遇阿?想不通阿,想不通。再说了配料室可是重中之重,外人轻易是不会让进的,那可以说是核心机密阿!自己就进去了?靠的,有没有搞错阿。
老杨耐闷,别人就更耐闷了,人事部的人通知老杨的时候,那是更加的恭敬了,因为搞不清老杨的来路阿。
不过机会就放在老杨面前,老杨又岂能放过呢。
老杨在进配料室之前先换了衣服,老杨现在看上去就像个恐怖分子,因为带了一个防护眼罩和一个防护口罩,这是配料室的操作要求,有备无患嘛。老杨感叹阿,高,实在是高,作假也能做的这么专业,牛x阿。
配料室看上去就象个大实验室,里面摆满了瓶瓶罐罐,有几个人正在忙碌着。看到老杨进来,大伙儿稍微停顿了一下,就继续埋头工作。
“你是白英吧,我是这儿的组长伍凡,以后你就在这儿工作了。”一个看上去也就30多岁的人,戴着口罩嗡声嗡气的说。
“伍。。伍组长您好,我是小白,您看我,该。。该。做点什么呢。”老杨说。其实老杨确实不知道自己该干嘛,配料离不开化学原理,可老杨根本就是个化学白痴,到了这里还真不知干吗。
“哦,这个阿,你先看先听吧,不要乱碰乱摸就行,没事帮我们打点热水沏沏茶就行了。”伍凡说。
“哦,好的,好的。”老杨晕了,彻底晕了,调自己来这边就为了让自己打零工?搞不懂阿搞不懂,不过这也不错阿,便于自己听听看看,调查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