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姚着了魔似的傻笑,笑得瘆人。姬小花和郎小嗷悔得肠子都青了,早知神仙是那么脆弱的存在就不拿叉杆打他了,这回完蛋了,打傻了。两只可怜的小妖精几乎已经能感受到灰飞烟灭的恐怖“仙君,是我的错,我不该打你更不该乱说话”出坏主意的罪魁祸首郎小嗷也忍不住要哭了。
“不,是我失态。”天姚揉揉笑麻的脸颊“只要小喵一切安好我放心了。”
小花、小嗷隐约中觉得天姚对小喵的态度有些不一般,可又说不出具体哪里有问题,而天姚自己又能好到哪去呢?他们对人世间的情爱同样陌生。
天姚靠在窗边,耳朵听那两只说着近来的轶事,一颗无处安放的心却早不知飞向何方。猫性独立,需要自己的空间,他懂,但他只想要一个小小的角落,这要求应该不算过分吧?那个猫妖有什么好?吓唬他不算,还踩他脖子,就连说话也没个好声气。可为什么晚上睡觉时那道白色的身影总会悄然入梦呢?
“喂,走吧。”郎小嗷拍拍出神的天姚,又指指窗外渐浓的夜色“该找间客栈睡觉了。”
烛光如豆,跳动的火焰映着美人水红色的衫子,白色的衣袖一挥,蜡烛灭了,房间黑了。帷帐中的低低呻吟化在了彼此的颈窝。
美人懒懒地偎在客人臂弯,心中竟有了些不舍。“白公子还没告诉如意您的名字呢。”
白小喵正回味着方才种种,不住地在心里暗自感叹“还是当人好,同样的事人干起来就是比猫更有乐趣。”猛然被怀中的姑娘一问还真吓了一跳,幸好有千年修为垫底,才不至于被人看出心底的慌乱。人间一游让他知道了“白小喵”三字的恶俗,名字一定要改,还得改个像样的。自古芳草配美人“在下白蘅芷。”
同样的夜,同样的床,有人风月无边,有人孤枕难眠。
月光下微风正对流云诉说着自己的想念,而流云却一个闪身躲出好远。愁闷的天姚独自靠在床头,眉间微蹙,似乎在为永远不可能互相依偎的微风、流云惋惜。如果不是因为咸池星君告诉他下面的世界别有趣味,他绝不会下来;如果不是因为他坚持要和咸池星君走相反的方向,他绝不会被那只猫妖抓住;如果不是咸池星君这次又约他下来,兴许日子久了他真的会认命,会把那道白色的身影的忘记。
“如果?”天姚自嘲似的一笑“回去就建议西王母把蟠桃树铲了改种如果树。”他是天上的仙君,他是地上的妖精,如果没有那些如果,他们一辈子都不会相遇。而现在他们虽然相遇了,却好像微风和流云,他追得越紧他躲得越远。
天姚终于关上窗子睡了,隐约中那道白色的身影弃他而去,之后是咸池星君指着他奚落地大笑
人们常说梦和现实是相反的,至于真假谁知道呢?
后院的大公鸡不知是叫第几遍了,天姚揉揉惺忪的睡眼,穿好衣服洗漱完毕,离与咸池约定的时间也差不多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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