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闻小姐,在做什么?”秦少邈扶着额头,晕乎乎地问道。
“回少爷,闻小姐一直把自己关在屋里,奴婢们也不知道。”
“哦,那没事了,你下去吧。哦,对了,给她端盘点心过去宵夜。”秦少邈想到她和自己一样还没吃饭,赶紧又多叮嘱了一句。
等下人们都退下了,进来的年轻人行礼道“见过世子。”
酒意愈发重了,秦少邈顾不得形象,忙用力揉了揉眼睛,可仍无济于事。他招手示意来人走近些,看了又看,他总算确信眼前这位是头会见。
“在下是来找太子的。”夜风乍起,吹得这人一身绛紫的袍服猎猎翻飞,不动如山地态度与之相映,更显出些许沉郁。
一经冷风,秦少邈昏沉沉的脑袋立刻清醒了许多,一双明亮的眸子仿佛要看进对方的心里。“你说,你是来找谁的?“太子,我国的太子。”
酒杯应声落地,空旷的庭院里重归寂静。对方明显是有备而来,秦少邈深知抵赖是没有用的,而把事情闹大就更麻烦了。男子汉敢作敢当,收留贺珉是他自己的决定,与家人无关,因此,他别无选择秦少邈双手撑在石桌上,缓缓起身,月光照在他线条清朗地侧脸上显得分外坚毅。“明日午时,府外等我。”
来访的不速之客大概没想到秦少邈这么容易就屈服了,表情看起来有些怪异,也许是在为自己苦心准备的十大酷刑没派上用处而感到惋惜。“多谢世子相告,在下”
秦少邈摆摆手,没有让他继续说下去“家里人多嘴杂,不宜多说。”
那客人识趣地住了口,随后恭敬地行过礼便告辞了。
时辰已晚,秦少邈扶着头一路跌跌撞撞地准备沐浴更衣。在鎏金铜灯地映照下,在融融水气的包围中,秦少邈强忍多时地泪水终于流到了嘴角,凉凉地,有点苦涩。他憋了口气将身子沉下,眼泪便混在了浴身的香汤之中。当他离开这个辛香地世界时,没有人会发现那溶于水中的压抑与不甘。
杜衡与辛夷在色彩明艳的香炉内静静地燃烧着,香风缭绕。午后正是小睡的好时光,贺珉和衣躺在床上,盘算着还需要让秦少邈带些什么玩意过来。即便是寄人篱下,对于生活品质的要求贺珉仍不肯放松一丝一毫。
按照贺珉的处世理论,人这一辈子最最重要的正事就是吃喝玩乐加睡觉。为这个,小时候他没少被秦少邈嘲笑为精制版的猪,理由是他没理想。其实贺珉倒也不是没理想,只不过不好意思说罢了。
别人的理想可能是当个恶霸少爷,左手一只鸭、右手一只鸡,背后还背着个小美人。但贺珉坚持认为树大招风,当少爷很容易被小说话本里的大侠们咔嚓掉,因此他的理想是当个武艺高强的狗腿子,没事时跟着少爷为非作歹捞点油水,有事了拔腿就跑,要是少爷秀色可餐嘛还可以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