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重的变态男。
束公公见刘铭祺愣愣地盯着自己,自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在众太监的眼里,平时一副凶的要命的阎婆惜,转眼见变成了另外一副模样,难道是见到这位新来的太监,中邪了不成。
只见束公公羞答答地来到刘铭祺的面前,扭捏道:“哊,你是从哪杀出来的一匹白马呀!瞧你把人家给看的,脸都红到脖子上去了,紫云格格还一个劲的让我‘关照’你,真叫人舍不得。”
带班太监束公公正是被刘铭祺的那股子阳刚之气所迷惑,一时间,居然对他动起了心思。其实古代宫里的太监虽然全部被人家给挥刀而宫了,但性宣泄的方法还是多种多样的,比如宫女和太监,太监和太监,宫女和宫女出于此中生理和心理上的需求,结成挂名夫妻,借以得到感情上的安慰,被称之为“对食”或“菜户”
刘铭祺虽然好色,但哪受到了这个,跟三九天吞了十根冰棍似的,冷战打得不歇,顿然生出一种强烈的呕吐感,心里暗骂道:“老妖精,变态!玻璃,断背山,同性恋。你奶奶的。”
虽然如此,自己又不能当面给他难看,毕竟自己的小命掌握在人家手里呢!光一个刁蛮狠毒的紫云格格就够对付了,再加上这个半男半女的束公公,自己绝对没什么好下场。
刘铭祺振作了一下精神,恭恭敬敬地拱手施礼道:“拜见束公公,束公公百岁百岁百百岁。”一般都是高呼皇上是万岁,高呼王爷是千岁,一个太监,高呼两声百岁,应该也算是极大的恭维了,更何况那时候的太监一般五十多岁,阎王爷不招,自己也就去了,平均寿命都不是很高。
束公公一听就乐了,头一次遇见这等会恭维人的‘太监’,心里顿时高兴万分,一激动,就更不拿自己当男人了。
只见他眸中闪过一丝深深的暧昧,女生女气地道:“干嘛非要叫人家公公啊,都叫生分了,难得有缘相逢,必是知己红颜,以后就叫人家束束吧!”
就在束公公自我陶醉的时候,一旁的小李子笑嘻嘻地插话道:“束公公,是不是以后我们也不管您叫公公,而改成叫您叫束束了!”
束公公一见小李子捣乱,影响自己的大好的调情心情,当即眉毛一立,原形毕露道:“你敢,小毛孩子,一边呆着去,小心我撕烂你的嘴,除了他,谁也不准乱叫。”小李子一捂嘴,吓得赶忙躲在了老赵的身后,不敢再吱声。
“谢束公公恩宠!请日后多多关照。”刘铭祺心里泛酸,嘴上却甜的很。尽管自己时不时都会涌上一股痛扁他一顿的冲动,还是在理智的控制下,一点一点地压了下去。
束公公一跺脚,顿然嗔道:“哎呦,怎么还叫啊!真是的。”
无语中遭遇同性恋骚扰的刘铭祺内心之中,冥冥高声呐喊:“苍天啊!上帝啊!如来佛主观音菩萨赤脚大仙你们都快来救救我吧!”
见闲着没事的太监们一个一个地都凑过来看热闹,束公公的脸也有些挂不住了,倏然一绷,怒道:“你们还在这愣着干什么,是不是想挨板子了,赶快都给我洗漱去,迎接紫云格格起床的时辰马上就要到了,晚一分钟,我让你们好看。”众太监各个吓得脖子一缩,各自端着铜盆慌慌张张的离去,刘铭祺赶紧跟着老赵和小李子的身后,准备趁机摆脱这个妖精的纠缠。
刚走两步,闻听后面一声娇吟:“新来的,等等!”
刘铭祺顿住脚步,现在房间里就剩下他们两个人了,早已忍到无法再忍的刘铭祺握紧着拳头,心里暗道:这个老变态胆敢再敢骚扰自己,今个非打爆他的头不可,让他好好地爽一爽。
束公公缓走两步,笑着帮刘铭祺理了理衣袍,又把刘铭祺拉坐在铺上,这才一本正经地道:“有些事杂家只能单独地告诉你,见你这般生陌,一猜就知道你是刚进宫不久的新手,不懂得如何讨主子欢心。现在知道吃亏了吧!好不机的得罪了紫云格格,你算够胆大的,今儿杂家要是不好好跟你讲讲这其中的法窍,以后有你吃亏的,看在杂家对你喜爱的情分上,就私下传你几招,够你用的啦!”
见束公公要给自己暗传葵花宝典秘籍,忍不住好笑,你以为我真的跟你一样,准备在宫里当一辈子的太监啊!不过听听也无妨,增长知识吗?
刘铭祺颔首道:“小人愿闻其详!”
束公公嘻嘻一笑,道:“你要知道,宫内所有的主子里面,包括皇上在内,紫云格格是最不好伺候的一个,稍有不慎,便会被她打得遍体鳞伤,你看看杂家,毫发无损,而且还升了官,足以说明杂家的功力。”
刘铭祺点点头,表示百分之百的认同和佩服。束公公接着说道:“俗话说:苍蝇不盯无缝的蛋,是人都有弱点软肋,我们做太监的更要懂得揣摩主子的心思,想主子之所想,急主子之所急,保准收到事半功倍的效果。尽管紫云格格刁蛮任性,霸道无理,但你要学会惯着她,宠着她,顺着她,假如她说树上长鸡蛋,你就要告诉她,你不但见过,而且还是带把的呢,只要她让你往东,你就不要生往西的念头。她不高兴的时候,你要哄得她高兴;她高兴的时候,你要哄得她更高兴。最重要的你还要学会在最佳的时机赞美她,是女人都有虚荣心,你把她捧到天上去,自然你的地位就跟着升上去了。”
束公公一番高谈阔论,唾沫星子四溅,倾囊相送,原来做太监也是一门高深的学问啊!刘铭祺虽然对此并不感兴趣,仍旧频频点头,以表示对束公公所言的理解和赞同,接着又忍不住问起他自己所关心的事来:“刚才听老赵他们说,紫云格格让束公公安排小人干最低贱的下等活,不知都干些什么事呢?”
束公公见刘铭祺对此事挂在嘴边上,一定是耿耿在心。笑嘿嘿地向前凑了凑,一边解释,一边趁机安慰道:“基本上也都是些伺候主子的事,比如说,服侍格格起床,有的负责服侍格格穿衣,有的负责打水,有的负责端漱口水和递青盐,有的负责铺床叠被,有的负责打扫卫生,总之大家各有分工。而你呢,就要负责给格格穿鞋!而且还要跪着穿,这是宫里的礼仪,可要记扎实了。千万别以为干些给主子穿鞋洗脚的事就是下贱,我们作太监的本来就是奴才命,实话告诉你,历朝历代大红大紫的太监,哪一个不是干下贱活出身的。干的好,主子赏识了,不就飞黄腾达了嘛!要是只干些打扫卫生,回个事儿,跑个道儿的小太监,永远都没有翻身之时,人嘛,都要想开点,听杂家的准没错,谁叫杂家一眼就看上你了呢!”
刘铭祺大致了解自己所受的境遇之后,再无必要在此跟束公公磨嘴皮子,浪费口舌,而且他那一副眉飞色舞的样子,越加使人难以容忍,故起身道:“谢束公公教导,小人先行准备去了。”
溜之大吉的刘铭祺刚走到房门口,忽然又想起点什么,转身道:“小人奉劝束公公几句,不知当讲不当讲?”
“讲嘛!干吗客套呢?”
“小人觉得,身为太监,虽无男儿身,勿仿女人样,束公公应选择一条从阳从刚之路走下去,比较妥当些。请束公公自重。”说完,刘铭祺大踏步朝房外走去。
刘铭祺走后,房内传来嘤嘤的抽薹声:“人家人家不就是阳不起来的嘛!呜呜连你也嫌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