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问问政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萧福昌知道政委于海狮的关系铁得很。“至少弄明白为什么,干什么用?”
“行。我亲自去一趟,不过,我要上次缴获的那几听罐头!不能空手去吧,政委老是惦记着要给李保国队长送礼呢,要我给他弄些日本货,听说李保国队长的相好的是日本女人?”卢奇正笑着说。
“别胡说。李保国队长可是杨队的心腹。再说了,那个端木英男不是很有一套吗,听说她帮着一支队那里破解了鬼子的一些电波密码呢。”萧福昌说“你拿走吧。反正我也吃不惯那东西。”
“好。这次搞火车,你先派人去打探清楚,我们搞什么样的。听说别的团也有同样的任务,先下手啊!”卢奇正说完,找了自己的军帽“警卫员,集合,走!”
第二天天黑的时候,卢奇正回来了,喜滋滋地进到门里,高兴地对俯身在地图上的萧福昌说“伙计,你猜基地搞火车,干什么?”
“干什么?”萧福昌重复了一句他的话,从地图上抬起头,手里的铅笔在地图上用力的一画。
“钢铁。他们只要火车上的铁材。”卢奇正说“看来基地的那套设备开始运转了。很快,老萧,我们就可以用上自己造的弹药了!”
“真的?!”萧福昌闻言猛然转过身来,部队扩编,弹药一直困扰着他,现在终于见到希望了。“好。那我们连他娘的铁轨一块弄回去,反正这东西是越多越好!”“你的话跟政委他们看法是一致的。老萧,找准地方了吗?别跟其他团挤在一起了。”
“不会。”萧福昌说着用铅笔指向了地图,一个小小的圆圈里圈住了一个小站——松树林站。
松树林站处于北面的州和南面的高碑店中间地带,一个很不起眼的小站。从部队所处的马头村到那里也不过是一天的路程,前可攻后可退。
夜幕似乎比平时来的早了一些,太阳刚一偏西,光线渐暗,四下里的景物就显得有些模糊了。松树林车站,实际上它的周围没有一棵松树,也没有成片的树林。铁路两边是所谓的治安区,治安区之外,是一望无垠的庄稼地。地里的庄稼早早地被心急的农人们收割了,秸秆还矗在地上,因为怕鬼子,农人们是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是不会到这里来收割的。等到严冬酷风,将之催败,腐朽。松树林车站里只有六个鬼子,一个是站长,四个警卫,另一个是调度。检道的工人是雇用地中国人,只有他们才敢几个人在铁路上来来回回地敲打,紧紧松散的螺丝。
站长松尾是个很不得志的军人。因为发了一句牢骚,就被下贬到这荒草野洼地里来了。至少他是这样认为的。他可是堂堂的帝国尉官啊!这里除了一望无际的庄稼地就是几乎无处不在的游击队,远远的,他不知一次的看到过身穿草绿军装的游击队,出没于铁路两边,什么治安区,游击队几乎每天都能大摇大摆地来回走个几趟,也没有见有人来剿灭!
巡道!巡道!就他这四五个人,没有铁甲车,没有机枪,就去巡道?!笑话!听说州车站的铁甲车,几天前还让游击队打劫了呢,车上的士兵无一生还。有人说是铁甲车上的人打死了一个过路的小女孩,招惹了游击队,被专门伏击了。各种传言都有,有人甚至说是铁甲车上的士兵在酒馆里吹牛,骂了游击队一句什么难听的话,给密探听到了,这才伏击了他们。松尾看看外面,上任几个月来,挨的骂连他自己都记不清了。
挨的骂的多了,也就生出了所谓的免疫力了。松尾将电话接通了,轻轻的将话筒放在桌子上,他自己忙着给自己泡好了一杯茶,慢慢的坐在桌子边,很有点欣赏意味地看着话筒,忽然觉得很是滑稽,听着话筒那边冈田的废话,他的心里有了一阵报复的快感。一边喝茶,一边偶尔地“嗨”上一声,算是回答了。电话那头的冈田大概骂累了,气咻咻地挂了电话。
松尾也听出点眉目,原来昨天,从州发出的一趟运载食品的火车,出来州不久,就消失了。冈田骂松尾不负责任,没有及时上报。
“操!你们哪一次准时过?还上报?你们怎么不通知我?”松尾对着电话骂了一句,捡起电话丢在机子上。猛然一惊“军火!这次运送的是军火!好像是晚上8到达,车上还有重兵把守。”现在是7点半,松尾看看外面的天空,走出了站长室。
上了站台,向火车来的方向看看,两条铁轨组合成一条巨龙蜿蜒扭曲着伸向远方。倾耳细听,远处没有传来什么枪声。
“站长,还清闲啊!”耳边忽然有人说话,听声音似乎很陌生。松尾扭头一看,萧福昌那张毛茬胡子的大脸出现了松尾的面前,圆睁的眼睛
上的门神一样,吓得松尾倒退了几步。这才看清楚i什么时候,站满了密密麻麻的身着绿色军装的游击队战士。跟他说话的是一个矮壮的年轻人,看上去尽管有些老相,绝不会超过三十岁。他的身后是两个带枪的警卫,一看就是身高力猛之辈。
“你们,你们”松尾惊讶地看着眼前之人,一时竟然无语。尽管经常在望远镜了看到这些人,但是真的来到他的眼前,还是很出乎意料的,尤其是这种悄无声息地来,蓦然出现在自己身边,就是做恶梦没有想到的事情,活生生地发生在眼前了。
“我们不会伤害你的,站长先生。”萧福昌很客气地说“我们只是想知道,下一次车什么时候到达,车上装的是什么?守卫多少人?请你告诉我们。”
松尾猛然明白了自己的处境,军人的尊严立刻让他站直了身子,脸上一点血色没有,但仍然鄙视地看了一眼眼前的游击队头目,头高高地向上一昂,没有说话。
“嘿嘿”他听到一声冷笑,接着没有等到他反应过来,下颌上立刻传来骨裂般的剧痛,头昏昏地向后一倒,身子不由自主地侧着就摔倒在地上,嘴里咸咸的,随口吐出一口血,夹杂着三四颗牙齿。牙立刻肿胀起来。以手柱地,抬头看去,只见刚才的矮壮年轻人轻轻的晃晃拳头,慢慢的走了上来。
“敬酒不吃,好。看你硬到什么时候。”一脚踩在松尾的脚趾上,脚上立刻传来钻心的疼痛“站长先生,你要保持冷静啊。我有的是耐心。”萧福昌很粗野,但是也跟政委学了几句文明话,是政委宣传李保国的事迹时候学来的。
松尾恐怖地看着萧福昌的脸,他的脸上竟然还在笑!松尾心灰意冷,知道敌人是不会心慈手软了,想硬气到底,但是下面的剧痛使得他一时失去了所有的勇气,怯生生地看着萧福昌慢慢逼近的身子,不由得手上一软,倒在地上。萧福昌用脚恶狠狠地踩着松尾的脸,松尾的脸的另一面被坚硬的砖地搁着,他感觉自己的头在变形。口中流出了咸咸的血。
“我说。”艰难地,但是很清楚的说出来这句话,松尾立刻像脱虚一样无力地瘫倒了。他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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