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惴惴不安地坐了下来,他是最大的地主,当然害怕被镇压了。怯怯地看着司马书“长官还有事情?”
“刘木青是你儿子?”司马书走近他,很温和地问。
刘东庭心里就咯噔一下子,他的大儿子刘木青在城里可是和日本人勾搭地很火,他也听说了,告诫过几次,反而惹恼了他,把郝管家赶回了家。听司马书这么一说,就知道人家盯上了日本跟前的人,才调查出来。但是精明的他很快就从司马书的语气里听出了转机,忙站起来,弯腰打拱说:“是。我的老大,长官的意思是”
“你不用装糊涂了,我们都是明白人,你当然知道你儿子在城里和日本的事,听说你管不了?是不是?”司马书这句话令刘东庭的汗都下来了,他训斥刘木青的话可是没有几个人知道的,可是这个长官竟然知道了!
“我留下你呢,也不过一个意思,看你对我们军队上的事情这么热心,而且对我党的政策这么开通,我也是好意,这么着吧,你出5大洋,我把你儿子弄回来管教,包管不伤害他的性命,等管教好了,再送你一个好儿子,你说怎么样?”司马书笑着说,这话的实际意思当然是有些威胁和扣压人质的意思了。但是还是很顺耳的。
“谢谢长官,就按长官的意思办!我愿意。”刘东庭知道人为刀。我为鱼肉,根本就没有讨价还价地余地,而且要是真的能把老大教育好,说不得家里还能跟着沾光呢。
“好。这个是个机密,你可不要乱说,走了风声,我的枪可会走火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吗?”司马书站起身来。
“知道。知道!我不会乱说的。”刘东庭心里却按捺不住激动,转身回到家里。马上派管家进城告诫了儿子一些话,他竟然没有透入半点有人要清理他儿子的意思,他真的怕儿子被人走火杀了。
林月华是在司马书他们地指挥部前听到这个消息的,很高兴地几步闯进来,喜滋滋地问“地主老财们答应减租子了?”
“答应了。这有什么?他们根本就没有讨价还价。很痛快。”司马书一愣说。“难道你们也做过这个工作?”
“我们没有。不过新一团的人试过,一些地主不光不答应,还给他们发脾气呢,说他们自己要,还给百姓减租子,还让地主们活吗?可就怪了,这地主老财们怎么这么听话了?”林月华高兴地说。
“不是他们听话,而是我们让他们听话。”岳华强神秘地一笑“我们自有办法。不过,林月华同志。我们有件事情想征求你的意见。你能不能参加我们的部队?我们和地方上的同志百姓在沟通上经验不够,也不会做这方面地工作。这些天我看你很在行的,能不能参加我们部队?我们让你做参谋长。怎么样?”
林月华一乐“你们不嫌弃我是个女的?我行吗?”
“当然行。我们副支队长李影就是女人,很厉害呢,大家都怕她。还有几个女的,也很厉害。四师师长刘玉雪就是个女的,很出色的。怎么样?”司马书也说。
“行。你们部队上女的这么多啊?”林月华惊讶地问,她可是没有听说过女的当这么大的官的。
“我们支队长他可是只认本事,不管男女地。以后你就知道了。为了答谢你对我们部队的支持。当然了,也为了弥补你们游击队失去你地损失。我们决定重新武装你的游击队,而且可以派人来部队上训练,由我们队伍负责你们游击队地军事指导工作。而且我们还提供前来训练的队员们的衣食住行问题,怎么样?”
“真的?”林月华高兴地睁大眼睛,她可是感到太意外了,这可是他们朝思暮想的一个大问题,枪支弹药,军事训练,可是他们要求多少次都没有给批准的事情,尤其是枪支弹药,他们缴获了还要上交呢,不要说军队给他们了!
实际上游击队的人早就来找过她了,也都纷纷表示要她和这里的部队说一下,能不能给弄点子弹,枪支他们可不敢奢望。当地地党组织也同志她,让她尽快地想办法将当地的农民组织起来。这下可好了,由蔚县支队做后盾,工作就有了依靠“行。我去联系游击队地人过来。”林月华笑着走了。
很快游击队和区小队的人就来了,纷纷表示要和蔚县支队联系,共同作战,同时派人来部队上参加军事训练。
结果就是参加了军事训练的游击队员竟然都不想回去了,而且地方上找来当兵的络绎不绝,原因很简单,一个是减租,一个是部队上的伙食好得出奇。白米饭和大白馍,这在当时可是过年才有可能吃上的,远在美国的王学华对粮食的认识可是最深刻的,所以他的运输船队里粮食占了很大的分量的。
部队很快扩编为一个团,人数达到了2000。时,思想教育也大力开展了,团里专门请来了政工干部做思想工作,又让林月华前往团里培训,政工队也开进了朝阳沟,开展农民工作,发展党组织。
司马书的眼睛却紧紧地盯住了肥城县的县城,孙猴子的情报基本搞清楚了,那个全县百姓愤恨的刘屎根,已经落到了司马书的视线里。
“敲掉刘屎根,在全县的震动绝对是很大的。对于部队发展是极为有利的,你们不知道百姓们对刘屎根的恨到了什么程度!这么说吧,要是谁能把刘屎根打死了,百姓们就可能给他立牌坊!”林月华参加锄奸会的时候,很激动地说,她的丈夫就是被刘屎根杀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