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仁拉着陶阳跑出胡同,一边轻声说:“别惹他,他了!”陶阳闻言猛地一顿,惊讶地看了南为仁一眼,有些结巴地说“就为这事?”
“操!你以为刚才那是小事?!就刚才那么一会儿,是我们身后多少战友拼死阻击鬼子争取来的?你知道吗!李保国他们的炮火,现在是鬼子的眼中钉,说不定现在那里已经开始惨烈地大战了!小子,快走!”南为仁边说边追向杨,炮弹赶着他们的脚后跟炸开,其他胡同里出来的鬼子,正好碰上炸弹的剧烈爆炸,几个鬼子被炸地飞在半空中。杨躲躲闪闪,很快就跑到鬼子司令部门前,更多的鬼子士兵们涌向司令部,杨对着门口进入掩体的哨兵喝问道:“我是第三小队的,奉命支援司令部,向司令报到。”说完径直进到大院子里。
院子里面一片狼籍,李保国的轰炸效果很明显,一个完整的房子都没有了。断壁残垣,燃着火势的木柱,以及歪倒在地上伤亡的鬼子士兵,触目惊心。地面上草木花藤,和残断肢体混杂,血污和泥土相合,弹坑和飞溅的砖石相对,不成样子。还能跑动的鬼子,都在四处乱跑,没有一个人指挥,也没有什么章法。
看大院里鬼子慌忙地人来人往,杨不敢再问,稍微一稳身子,看看很多鬼子纷纷向后院跑,向后一招手,带着南为仁高峻平三人向后院跑去。后院的情况和前院差不多,唯一不同的是,在院子角落里,一挺高射机枪还没有炸毁。直挺挺地立着,鬼子们有些人正在围靠过去,大概是接受了什么命令吧。
杨一瞥没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转身出来,冷静地看看院子的布局,往中间地院落走去。一棵高大粗壮的榆树占据了院子的正中,旁边角落里还有三棵枣树,所有的正屋偏房都已经坍塌,惨败的墙体还忠于职守,半鞠着身子立着。杨他们跨过一道矮墙。进到这一层院子里。
空荡荡的院落,似乎没有什么引人注目的,但是杨的目光却盯在了大榆树下的一个石桌上,那里竟然摆着一壶酒,还稳稳当当的放着,两盏洁净地白瓷酒杯,里面还有半盏残酒未尽。这里要是有鬼子驻扎的话。至少应该是鬼子军官,而且可能级别还不低呢,日军中就有那么一些军官,入侵中国后明明是禽兽不如的野蛮东西,偏偏爱附庸风雅,追求中国古代名士风采。
杨跨过石桌,刚要往西边的院子走,猛然耳边传来一声很低很低的呻吟声和夹杂着的断断续续的呼唤声。
杨顺着声音看过去,果然有个鬼子军官。几乎整个地身体都被埋在了坍塌的砖木堆里,仅有脑袋还能微微地摇动,一张绝望的脸上却没有了恐惧和痛苦的表情。杨俯身过去,轻声问:“你是谁?感觉怎么样?”
“我是沟口加富中佐。是田野将军的贴身副官。你没有听说过?”沟口加富见杨一脸的木然,长长地喘了一口气问。
“听说过。”杨点头。
“好。我不行了。请你务必将我身上的那个密件送交给田野将军本人,这是军部发来的绝密电文,只有将军本人有密码翻译。刚刚收到。”沟口加富脸上露出了一点轻松地微笑“我不行了。你拿走东西后,送我一程好吗?”
“好的。”杨答应道“不过,请告诉我将军去了哪里?我一定送到。”杨很逼真地站起来敬礼道。
“将军,将军,在炮击开始地时候。正好在院子里,已经安全转移到了西山防区指挥部里,从这里出村口。有一个交通沟,直达指挥部。不过,将军变动了口令,你要小心。”沟口加富吃力地说,脸上渐渐地暗淡下去。
“口令是什么?”杨俯身过去,急忙问道。
“是是木村月光”沟口加富吃力的吐出最后一个字,不知道完没完,就晕死过去。杨扒开沟口加富的身上的砖石碎木,终于从他地胸口衣袋里搜查出了那份密电,也看到沟口加富的下腹正好被一个木椽子刺透,又被重重地砸在砖石之下,估计胸骨尽断,内出血已经无可挽回了。
杨在沟口加富的颈动脉上按了按,感觉到他的脉搏微弱地几乎等于没有了。知道再也唤不醒他了,看看南为仁“口令有没有可能是五个字的?”
“不知道。”南为仁摇摇头“先过去再说。”
四个人很快来到村子西头,出到村
看看南山方向,只见那里打地正万分地火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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