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都不愿意出门!这老天,
把人冻死!走吧!没事。”杨东昌说着,一带马,匪“弟兄们,过来山口,就上大路了。都精神点!”
“驾!”杨东昌一抖缰绳,率先窜了出去。
身后的土匪,一窝蜂似的吆喝着冲了出去。李保国高峻平两人带着特战连地人,紧紧地跟着土匪们的后面,向前冲去。
如果说灯光是剑的话,那么,猛然间,在山口方向上,一柄柄利剑刺破夜色,将飘飘荡荡的大雪照耀得更加缤纷繁杂。灯光之下,伴随着吼叫喷出着火焰的枪口,像一个个吞吐火芯子的毒龙,将邪恶地子弹扫射而出。
前面奔跑地十几匹战马,一头栽倒,马上地人甩出去老远,一动不动了。后面的马队急忙往后掉头,前涌后撞,不少人被撞下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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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风传来巨大地隆隆声,脚下的大地在雪绒被下抖动起来,像个怕极的人抖擞着团缩着。
“坦克!是鬼子的坦克!快撤!”李保国一声大喊,向后兜转马头。
“风急!扯伙!——”杨东昌在人群里喊叫一声,回过马头,要往后跑。无奈,后面的土匪马势前冲太猛,一下子将他的马冲撞地向后倒退几步,一屁股坐在地上,将杨东昌翻在马下。
刘月婷隔了几道人,看见杨东昌落马,从马背上一跃而起,踩了中间的土匪们的马背马头,几下窜到杨东昌落马的地方,正有一匹马涌踏过来,杨东昌在马肚子下动弹不得,眼看就要丧身马蹄之下。刘月婷抬手就是一枪,将那马打死,顺势发力,把将要倒下的马一推,倒向另外方向。
有小土匪们呼叫一声,下马救起杨东昌。这时,整个战场已经大乱,马跑向什么方向的都有,鬼子的坦克雪亮的刺目灯光直逼过来。
杨东昌站在地上,看看刘月婷,不由得长叹一声,正要说话,猛然感到周围似乎一变,一时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变化,但是很清楚地感到有了变化。
是灯光!鬼子坦克车上灯光,一辆辆地被打爆,周围渐渐地平稳下来。虽然枪声仍是那么凶猛,但是少了灯光,似乎就有了安全感。杨东昌知道,必是八路的人干的,自己人一碰到这种情况,只有一个逃字!
八路的人,很快就显了出来,从土匪的外围,凸起的包子后面,一左一右,各有十几个人正据枪射击,一点也看不出慌张,看着坦克隆隆逼近,有人开始扔出手榴弹,爆炸的雪雾遮拦了坦克的视线,枪开始走飘。
杨东昌和刘月婷是最好撤出来的,他们的后面就是掩护的八路战士。最好骑马跑来的,是李保国和高峻平。
“不行。当家的,我们冲不出去!是鬼子的坦克和汽车兵,把大路堵死了!有没有别的路,一会儿鬼子就会进攻!”
“大哥,报告——大哥!鬼子下饺子了!”一个小土匪跑过来喊道。
“大哥。”刘月婷看着杨东昌说“只有走一线天了!不知道天上张肯不肯借路?!”
“走一步是一步。走一线天!”杨东昌喊了一声,立刻有土匪向外传话。
李保国向来路上看去,地上丢下十几具尸体,还有马匹,在大雪里渐渐封埋了。要不是有杨东昌的土匪武装,今晚必定全军覆没!
杨东昌看看李保国和高峻平,见他们又要殿后,笑道:“两位兄弟,不用了。进到一线天,鬼子就是有千军万马,也不敢随便往里进!不过,不知道张把子肯不肯借路!他的势力很大,咱惹不起!”
果然,走进山梁没多远,前面的土匪就不走了。隐隐有人喊话。
“我是杨东昌。”杨东昌带马向前一步,对着面前的一个喽啰头目说“兄弟,劳烦您给当家的递给话,兄弟杨东昌有紧急事,求他一面。”
那人看看杨东昌,点点头“杨当家的,夜深了,我们当家的恐怕睡了,见不见的,我们只能给传个话,您等着。”有人向后骑马跑去。
远处鬼子的坦克隆隆之声隐隐随风传来。
似乎很久,才遥见一马飞奔而来,老远就喊:“大当家的来了,礼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