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毓的旨意没有马上下来,就是连芊芊接下来也不见是让人送来了两块质料十分细腻柔滑的鹅黄面纱。
这件事后,苏尘再看这所看似平静,暗地里却不知有多少眼睛的园子,心境又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只觉这里纵使再精美繁华,也不过是个狭小的笼子,而他们就是笼子里被软禁的鸟儿,越发地想要展翅高飞,远离这一切是非。
彬彬和张家赵家的恩怨,可以说是私仇,但和孟相,严格地来说并不能算是。所以在这场权利的保卫和争夺之中,他们这样的普通人最好是置身事外。倘若司马消灭不了孟家,那么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些恩怨最好等到彬彬长大再来了结。
只是,这个笼子的主人会不会放过他们呢?
司马毓昨天陡然地点了苏尘的穴道,来回避他的态度,因而对他接下来会做些什么,苏尘心里实在没有半点把握。何况他们如今虽回到了京城,可却仿佛与世隔绝一般,什么都听不见,都看不见,既不知道外面的局势如何,也根本无从向人求助。
其实,司马毓接下来会怎么对付自己还是其次,她最怕的就是会殃及裴一涯。如果裴一涯有什么三长两短,她真的不知道这一回自己还有没有勇气再芶活下去。
而裴一涯这边,自从苏尘受伤事件后,他虽然没有再追问详情,但却以实际行动来表示他的绝不放弃,几乎寸步不离地守着苏尘和彬彬,如影随形。令苏尘在感到度日如年的担忧中,又依然感觉到爱情的甜蜜和被呵护的幸福。
到了第二日。除了一干服侍地人外,司马毓和芊芊还是不见踪影,也无人提及他们辛辛苦苦取回来的东西。好似忘了一般,苏尘决定督促一下司马毓。
午后,明媚的阳光倾洒在粼粼地水面,折射出美丽的光芒,只是都无人有心欣赏。
“告诉他们,朕今晚正式会召见他们。”远处的阁楼上,司马毓恼怒地撂下千里眼,拂袖离去。
“是。”芊芊恭敬地让到一边,待司马毓下楼后。才走到窗前拿起了千里眼。
却见苏尘和裴一涯正相互依偎着坐在亭中,仿佛在温柔地诉说着什么情话。而他们的对面,彬彬正饶有兴致地试图打开桌上的一个黑色的小盒子。
芊芊苦涩地笑,苏尘和裴一涯故意这样毫不遮掩地亲热,自然是为了表明他们绝不分离的相爱决心。这个裴一涯。胆子也太大了,明知主子也看上了苏尘,却不但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害怕,还敢刺激主子,难道他就不怕主子一怒之下杀了他吗?
芊芊叹息着也下楼去,却不知道司马毓陡然发怒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是。苏尘他们居然公然地就将那么重要地东西明摆了出来。显然是有“你既然迟迟不来取这件东西。看来这件东西也没有那么重要”的威胁之意。
而作为皇帝,比起如何留住苏尘地人。眼下自然是那件东西更为重要了。
听到司马毓终于准备召见他们的消息,苏尘和裴一涯相视一笑,不约而同地握了一下对方的手。
“主子就在里面,两位请!”晚饭后,芊芊亲自掌灯,带着苏尘三人来到一间房前。
这间厢房家具简单,表面看起来十分普通,苏尘进来后没看见司马,便猜到房内肯定有机关,果然,芊芊很快就带着他们床后的暗门中进去。
又是阶梯又是甬道,七拐八拐后,终于在一处光滑地墙壁前站定。
“主子,苏姑娘和裴神医来了。”芊芊三长两短地敲了敲墙壁,那墙壁内发出一声极轻的异响,突然平空地往后退了半尺,接着无声地往一边移了开去,露出里面两丈见方的密室来。
密室的六面俱是一片雪白,除了嵌镶在四角的四颗明亮的珠子外,没有半点地家具和装饰,只在地面中间铺了呈一对三个放置地四个精致锦垫。
一身白衣欺雪、头戴白玉皇冠地司马毓,就坐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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