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的时候我毫不犹豫的把陈风房间的几床被全部干走,床当然是铺的越软越好,而且最好是用羽绒被,它可以让我的身体和床板的受力尽量分散,尽管如此还是没有办法入睡,那些淤伤再晚上竟然是钻心的疼。
不管怎么说,第二天的清晨我准时等在花园的草坪上。还是相同的方法,连树枝都是在相同的地方折下来的,不过好象比昨天的细了点。由于整晚都没有睡觉,所以思考了很多问题,她这种方法可能就是所谓的拍打,否则不可能打的这么均匀,基本上除了少数不能打的地方,其余的半处也没落下。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还有这种劈头盖脸的打法有助于我的反应能力,光是昨天就tmd能顶上无数次实战经验。所以当她手持枝条站在面前的时候,我并没有多大的抱怨,反而在欣赏她的美丽,照这个练法没准哪天自己真的会挂掉,看一眼是一眼吧。
情形比昨天更加难熬,满身的淤伤稍微移动也会疼的刺骨,更别说还有那条不断在身上肆虐的树枝。
“等。”我终于叫了出来。可能是怕我真的支持不住,月舞立刻停止了攻击。趁着闲暇我快步跑到石桌旁拿起一早准备好的生理盐水狠罐了两口。超负荷的运动加上加上剧烈的疼痛最直接的表现就是大量出汗。这种情况很容易导致脱水,所以提前做了准备。
“如果没有办法忍受就干脆放弃。”刚才的举动显然让她很不满意,面色也更冷了。等下一定会打的更狠,管她的,我放下手中的被子大声道:“再来。”到下午的时候,颤抖的双腿已经没有办法再支撑身体的重量,自己好象忽然变的很重,不由自主的跪在了地上,已经是第五次了。是信念让我不断的站起来。不能输给眼前的月舞,虽然完全没有能力和她对抗“但是只要还站着,我就没输。”
训练结束的时候我已经彻底瘫倒在地上,连视线也变的模糊。修罗飘然走到石桌旁拿起我的水杯,还仔细检查了一番,可能是怀疑我放了兴奋剂。困惑出现在她若水的眼眸中,虽然只是很短的瞬间但是在她冷漠的面颊上却尤为明显。
连坐着的力气都没有,随便吃了点东西我就爬上床,虽然不知道还能坚持多久但是只要还能爬起来我就会准时出现在那块草坪上,靠,老子就是死也要死在那里。极度的疲倦已经让身上痛楚的感觉开始变的麻木,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当我再一次出现在那块草坪的时候,月舞终于没有去折树枝,她只是玄冰般冰冷的目光注视着我幽幽叹道:“跟我来。”
不管是什么状况都没关系,我现在最不愿面对的是树枝。自己像个小学生跟在她的身后来到一间空房。刚走进房间我满身的汗臭就让她不由皱眉“你怎么不讲卫生的,,满身的汗也不知道洗洗。”站着说话不嫌腰疼,我现在随便动一下都是满身的皮疼。再说有洗澡的时间还不如多躺会呢。这些真实的想法当然不能告诉她,我只是悻悻说道:“行动不太方便,就没洗澡。”
“强词夺理,陈风伤成那样也没像你。”就算再累洗澡还是没问题的,毕竟又不是受了重伤或者不能见水之类的,说到底还是自己懒。
没人会承认自己懒,我也不会所以马上用委屈的语气讲道:“昨天陈风自己都说我现在伤的比他重。”
我这话是半真半假,但是从受的罪来说我确实比陈风过犹不及,只是没什么危险。月舞忽然扑哧一声娇笑“快去洗澡。”她又笑了,那叫什么来着回眸一笑被媚生,顿时把迷的一楞一楞的,屁颠屁颠的就跑向卫生间。
从镜子里观察自己身上的淤痕才叫壮观,那真是万紫千红,没一处好地方,最毒妇人心,尤其是美女。越漂亮的女人就越歹毒,上次遇到的勾魂儿差点要我老命,不过以后见面的机会很渺茫,现在的修罗基本上已经挺过来了,天下虽大能称的上绝色也只会有她们两个,居然都能让我遇上不知道该说自己歹运还是命大。
原来她是要给我涂药,从小到大最反感的就是这玩意,粘粘的感觉还有刺鼻的味道。
我立刻皱起眉头“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