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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云彻脸上的开朗都还没收住,就慢慢褪了色,难以置信地问:“你跟你小叔一起住?”
“嗯!”余恩恩含糊道:“不想住宿舍,正好他的房子离学校近。”
“那你为什么不自己住啊?!你们学校附近那么多好地段的房子。”
梁云彻根本没把两个人的关系往那上面想,他一脸为难,“怎么会想不开跟你小叔住一块儿。”
余恩恩又哼笑了声,“为的就是防你们这种花花公子。”
“……”
“还去不?我敞开大门欢迎你。”
“……”
他咂咂嘴,“我想活命,还是算了吧。”
“怂货。”
余恩恩就知道他还怕徐幸止,肯定不敢去。
梁云彻还是不死心,“说真的呀,真的不能跟我一起去玩?我介绍大明星给你认识。”
“真不行。”余恩恩也认真道:“我还有一大堆事情,考完试再说吧。”
“好吧。”
梁云彻眉宇间居然能看出几分失落,“那等你有空了,就记得跟我联系啊。”
“嗯,知道了。”
余恩恩朝他挥挥手,就转身坐上了自家的车。
这才拿出手机,看到十几分钟之前徐幸止给她发的消息。
—今天晚上有事,晚点回去
—自己先吃饭
他一向忙得不知西北,而余恩恩也事情太多,这几天实在是没精力再去骚扰他,就回了个嗯,自己先回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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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上次陶亚鸾把余恩恩带回别墅,已经过去三四天了。
陶亚鸾怎么也没想到今天徐幸止会登门。
看到他的车停在别墅外,陶亚鸾和徐眠安下车时看到熟悉的车子还愣了愣,进门时不确信地问管家道:“谁来了?”
“太太。”管家谨慎地说:“二先生和陈先生来了。”
当即,徐眠安皱起眉,“他来做什么?”
陶亚鸾的神色也微冷。
上次请他都请不动,今天却不请自来。
徐眠安又看向陶亚鸾,不确信道:“莫不是知道刘局和我……”
“知道又如何。”陶亚鸾将他的话打断,“他有什么证据吗?”
“……”
“先去看看他想干什么再说吧!”
徐眠安点头嗯了声,跟着陶亚鸾进去。
一进门就被眼前的景象给惊呆了。
陶亚鸾有很严重的洁癖和强迫症,家里上上下下光是佣人都有十几个,把整个别墅都打扫得一尘不染。
可此刻,家里仿佛遭了小偷似的,东西被人翻箱倒柜地随处乱扔,连她高价拍回来成对的清朝青花瓷玉瓶,也被打碎了一只。
佣人惊慌地想要阻拦,但是又不敢拦,看到陶亚鸾回来,各个都恐惧地看着她,“太太,我们拦不住……”
“啊啊啊——”
一个七八岁大的小男孩儿,手里还拿着徐逢天的玩具剑,直接捅在陶亚鸾身上,嘴里还说道:“老巫婆,受死吧!”
向来得体的陶亚鸾,精致的面容此刻都变得狰狞,“哪里来的杂种!”
二楼,也许是听见陶亚鸾的咆哮声,徐幸止从钢琴房出来,手肘撑着圆木制的围栏,漫不经心地笑道:“大嫂回来了。”
随后像是刚看到楼下的狼藉,他不轻不重地斥责,“栋栋,怎么一会儿没看着你,就把大娘家弄成这样,上来!”
被叫做栋栋的小男孩儿,朝陶亚鸾吐了吐舌头,又骂了句,“老巫婆!”
随后赶紧跑到二楼。
看自家老婆已经到了发火的边缘,徐眠安握住她的手,轻摇摇头,“先上去。”
看看他想玩什么花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