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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处距离钟山有多远?孙恩何时离开丹徒?”
“昨日辰时孙恩离开丹徒,此处距离钟山六十里。”
何越起身道:“此事尚有可为,孙恩带五万流寇蜿蜒而行,行动缓慢,若是我们能够赶在流寇到达之前占据钟山,看孙恩如何破城?至于大江上的水军一时半会攻陷不了宣武城。只要稍有失利。孙恩必走无疑。”
“你手下的士兵半日之间能走六十里?若不能我这几百骑兵恐怕难以驻守钟山。”刘裕无不怀疑地朝何越问道。
“营帐辎重尽皆舍弃,只带干粮。半日之内必可到钟山。只要能够占据钟山,孙恩的水陆两路人马便被隔断。”接着何越朝报讯的士兵问道:“钟山可有晋军驻守?“原本有两千官兵驻守钟山,自从官兵数战失利,城外人马尽皆退守城中。”
刘裕问道:“如今建康城情况如何?”
“建康城四门紧闭,不知城中情况如何,不过外郭城上士兵不多。”
何越道:“京师原本兵力空虚,孙恩骤来,虽然调集了不少兵力,但是数战失利必然损失惨重。建康城内不仅缺兵少将,而且人心惶惶。除非我们能够大败孙恩否则建康城内绝不会出兵相助。”
刘裕点头道:“如此,我们马上前往钟山。”
何越将自己的一千士兵聚集起来,身上除了带上衣甲兵器和干粮之外,其余的尽皆舍弃。同样刘裕的手下骑兵也是如此。
两千人准备妥当之后,前后朝钟山行进。
刘裕地骑兵率先到达钟山,接着是何越的步兵,等他们到了钟山休息了两个时辰之后,孙恩的流寇才不徐不疾地来到钟山脚下。
站在钟山半腰看着孙恩的流寇在山脚下停留下来,刘裕捋着自己的短须笑道:“看来,孙恩要来攻山了。”
“虽然城中的官兵不会出城攻击孙恩,不过孙恩却是不得不防,所以这次来攻的流寇应该不会很多。若是攻不下钟山,孙恩就会放弃,不会为了我们两千人耗费兵力。否则的话想要攻入建康就更加困难。”何越看着山下的流寇回答。
“你准备怎么做?”刘裕朝何越笑着问道。
“还是由参军大人指示小将比较好。”
刘裕笑道:“何将军,这次战孙恩,我有个不情之请。”
何越目光从山下地流寇身上收回朝刘裕笑道:“参军大人,这次战孙恩不比往常,不论是流寇还是我们都是士气颇胜。所谓狭路相逢勇者胜,正是目前的情况,不论你我都必须身先士卒。”
“哈哈,何将军所言甚是。不过此次的迎敌之策,何将军有何看法?”
“孙恩既然来攻城,我们便一挫他们的锐气,只要不是数万人蜂拥而来,我们就将他们击溃,好让他们死了来攻的心。”何越看着山下的流寇眼中寒光闪动接着道:“若是孙恩攻不下钟山,便会放弃跟他们的水军汇合,直接攻打东篱门。”
刘裕刚想说话,山下孙恩的战阵中传来战鼓的声音,一群数量在三千人左右地流寇,组成一个大雁形地战阵朝钟山推进。五万流寇在钟山脚下一直朝燕雀湖延伸,延绵四五里尽是流寇。
何越看着山下的流寇朝钟山推进,转头朝刘裕道:“参军大人,我先行带人前往破敌。”
“好,我让骑兵给你压阵,诸事小心在意。”
何越点头答应,从半山高处下来,率军来到钟山脚下,在山脚下一处向南地斜坡上组成战阵。
钟山之南就这个斜坡地势平缓,流寇的三千队伍缓慢开进,或者因为背后大军的关系,这三千人行动之间颇有声势。不过这三千人只是普通的流寇,连精锐都算不上,身上只穿了单衣。倒是他后面流寇大军之中,有几千人穿着东拼西凑的衣甲,引起何越的注意。
何越在斜坡上布成战阵之后,流寇的三千人已经推进到斜坡前。
一个顶盔贯甲像是首领模样的流寇从坡下的战阵中走出来,朝斜坡上面的何越士兵大声喊道:“天弃残晋,屡战屡败,今有天元大将军孙某率十万之众,以临京师,无战不胜,无攻不克,晋军望风披靡。尔等以区区数千人欲守钟山,无异于螳臂当车,念上天有好生之德,尔等可尽快来降,打破建康,封官晋爵。”
听着坡下大言不惭的战前喊话,何越不禁为之莞尔,来到阵前朝坡下喊道:“有眼无珠的蠢才,你可知道我们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