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营内何越、梁津、范文俊和祖昌齐齐地看着老名士任言,等待他说出自己的见解,任言双手负后道:“在下说桓玄必败并非是指桓玄会败于司马元显之手。和司马元显面对流寇尚且数战失利相比,桓玄出身武力强宗,行兵打仗拿手在行自然不在话下。相反对于目前司马元显与桓玄之争,在下认为桓玄略胜一筹。”
听完任言的话,大营中的人齐齐地出了口气,何越向老名士任言问道:“任先生认为司马元显与桓玄之争将以何结果收场?”
“若何将军不参与此事,司马元显与桓玄之争最终将取决于刘牢之将军的立场。司马元显夺谢家兵权虽然因此声威大振,但是却令谢家对其心寒,战事一起,谢家必然袖手旁观。如此一来司马元显除刘牢之外再无可用之将。”
梁津笑着朝任言问道:“任先生认为桓玄不如刘牢之?”
任言老脸上露出一个笑容道:“梁将军对于刘牢之应该是知之甚深,若是桓玄与谢羽争锋,尚有一拼之力,遇上刘牢之则毫无悬念。刘牢之江东猛将,生平数十战,功勋卓著,手下北府军能征惯战,来去如风。桓玄对上刘牢之必无幸免之理。”
“桓玄出身武力强宗,应该不容小觑。”
任言哑然失笑道:“司马元显与桓玄争权,关键并非在于桓玄有没有能力抵抗刘牢之的北府军,而是在于刘牢之是否甘心为司马元显所用。”
“说得好。”何越赞许道。
事实上任言说得非常正确,在桓玄和司马元显之争中,刘牢之扮演着非常重要的角色,一直以来都是这样。随着谢琰被杀,京师遭孙恩之乱后。刘牢之的重要性更加凸显出来,已经成为晋王室最后一根顶梁柱。所以桓玄要进入健康轻易不敢跟刘牢之开启兵端,更有可能会使计将刘牢之拉到自己的身边,司马元显一旦没有了刘牢之之后,将陷入孤立无援的境地。刚刚被司马元显夺走一部分兵权地谢家绝不会在这个时候跟帮司马元显一把。
“任先生暂且在罗霄山大营小住数日。在下还有一些事情请教。这位祖大人居官匠卿,对于匠作的管理和运用应该是熟悉吧?”
“不敢。”
何越转头对范文俊道:“文俊可以带他们去见陆大叔。匠作局地事情让祖大人先了解一下。”
范文俊点头和任言祖昌离开将营。
看着他们离开之后。何越朝梁津笑道:“任言所说跟我猜想地一样。此番又是遇到了人才。”
“这么说来。你是打算将他留下来了?”
“不错。老成达练之人若是不用就是平白送给人家。我会让他一直留在罗霄山大营。等到湘州平定之后我让他开设学校”
“你要开设学校?这事情恐怕会有难度吧?目前除了世家贵族之外鲜少有人从文识字。况且乱世之中。没有几个人愿意吧?”
何越想起后世科举考试的盛况笑道:“有奖励就会有动力。选拔官员若是讲究才学知识而不讲究家族门第时,读书之人将如同过江之鲫。不过我并不是任言教出大名大儒之人,这事情等到湘州到手之后我会着手安排。”
“好吧,那现在就开始厉兵秣马,等候消息。”
“正是!”正当何越梁津在罗霄山大营厉兵秣马地时候,北方战局越来越紧张。司马元显在夺取谢家一部分兵权之后,声威大振。有兵讨桓玄的迹象。
桓玄先发制人趁着冬天从南郡出兵攻陷南郡附近的江陵。兵威大振。由于司马元显与谢家交恶,江东各贵族世家采取臂望态度。令桓玄更加势大难制。
元兴元年正月,朝廷下诏讨伐桓玄。以司马元显为征讨大都督,以刘牢之作前锋都督、征西将军,领江州事。北方的战事正式开始,以桓玄为首的武力世家在经过多年的潜伏之后,终于要明目张胆地推翻残晋。司马原先也尝到了开罪谢家之后地苦果。
二月,司马元显畏桓玄,不敢发兵。桓玄兵抵姑孰,遣部将冯该等攻历阳,襄城太守司马休之坚守城池。桓玄军截断洞浦,焚烧豫州守军的舟舰。武都太守杨秋驻横江,叛降桓玄,司马休之军溃败,豫州刺史司马尚之被俘。
司马元显兵败之后,着令刘牢之提北府兵驻溧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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