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上寿行也是一个对自己的能力有着极强自信的人,他虽然知道来了强敌,但他却没有大呼小叫,而是将发出来无功而返的精神力慢慢收了回来,伸手在身旁的刀架上拿起一柄武士长刀,站起身来凝神备战。他似乎感觉到了宗冥强大的杀意,知道敌人很快就会现身。
宗冥没有让井上寿行失望,他突然凭空幻现在屋内,无声无息极似一个从地底钻出来的鬼魂,阴森而恐怖。
井上寿行沉稳又镇定的打量着宗冥,神色毫不紧张,更不惶恐,只在双眸的闪动下,有那么一丝迷惑的意味,门窗都是关着的,并没有任何一点开了又关上的迹向,眼前的这个敌人是如何进来的呢?难道他也精通忍术中的土遁之术?
宗冥在冲进来的那一瞬间,用对付陈震北的方式,把井上小源来了个如法炮制,算是报了井上小源白天出言不逊侮辱天龙联邦人的一箭之仇。井上寿行因为正在全力凝神戒备,所以并没有看到和感觉到井上小源的不对劲之处,他眼角的余光只是看到儿子傻愣愣地呆坐在那儿,还以为他是被宗冥的突然出现吓呆了。
室内莹莹的灯光由于空气的强烈波动而有些轻微的摇晃,将宗冥的身影拖印在墙壁上,显出一股独特的诡异气氛,全室静寂,空气在冷瑟中别有一种僵窒般的沉重
井上寿行身上穿的是一套正宗的东阳帝国男式和服,他赤足站在地下,视线绝不乱转,只定是望住宗冥,同时,将右手紧握住刀手柄,随时可以用最快速的拨刀方式给敌人致命一击。
四目相对,一刹那,他们全发觉对方都有一种尖锐与寒冽的眼神,俱有这类眼神的人,也皆是有着绝对自信及超凡定力的人
于是,井上寿行先开了口,语声淡寞而平缓:“肖明!你绝对不是三联帮的肖明,你是什么人?”
宗冥低沉的道:“这是个千篇一律的无聊问题。如果我有意向敌人透露我的来历,我又何必费尽心机掩饰呢,既然我不打算告诉你我的真实身份,你就把我当成三联帮的肖明好了,一个在这座庄园里打杂的天龙联邦人。”
井上寿行的白晰的面孔上浮起一片酷毒之色,他冷森的道:“你用三联帮肖明的身份打入进我的庄园,一定有着不可告人的企图,以我对于三联帮的了解,他们之中绝对不会有你这种高手存在。陈震北刚才显然是被你用精神攻击伤害,如果你是三联帮的人,肯定是不会用如此狠毒的方式伤害你们的二公子的,如果我所料不假,陈震北只怕现在已经是一个毫无知觉的植物人了。”
宗冥平静的道:“你说对了,井上寿行,我不但让陈震北成了一个白痴,而且我刚才进来的时候,顺手也把井上小源的大脑动了点小小的手术,而且这个手术相当的成功。你如不相信,我可以给你时间验证一下。”
井上寿行表情突然一变,阴沉的道:“阁下,你既然如此说了,我当然会相信你的话,这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我的儿子他成不了强者,被你这种强者淘汰掉是情理之中的事,我并不认为你会有如此好心让我关心我的儿子所受到的伤害程度,你是想趁我精神稍稍分散的时候,采取突然袭击,意图一击置我于死地,对不对?”
点点头,宗冥说道:“不错,井上寿行,你果然是一个老奸巨猾之人,为了自己的利益,居然可以连亲生儿子的死活都不屑一顾,在这方面,我们也许有着相同之处,我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我是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
井上寿行漠然道:“你有着很高明的身手,也有着极深沉的心计,这不象是一个正直的天龙联邦人的行事作风,如果我所料不错,你应该就是刚才陈震北所说的那个叫曾明的神秘人。”
宗冥面无表情地说道:“承赞了,井上寿行,其实你和我在某种程度上可以说是同一类型的人,我刚来珍珠岛打山河创基业,脚还没有站稳,就被你们东阳帝国人居然动用式神来对付我,我这人向来的宗旨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十倍于还施其人!我自问从来就没有和你们东阳帝国人打过交道,也从来没有得罪过任何一个东阳帝国人,你们既然想不给我留条活路,我当然就得尽一切手段来采取报复行为,要知道我们天龙联邦从来就是一个礼仪之邦,来而不往非礼也!井上寿行,你说我说的有不有道理?”
上下仔细地打量着宗冥,井上寿行又无动于衷的道:“此时此地,你以如此方式驾临,而且出手就是如此的恶毒狠辣,想来你我之间定然是无法善了的了,我们大东阳帝国历来就是崇尚强者至上,武力第一,真理永远都掌握在强者的手中,你收服血鬼大神在先,又收走村正妖刀在后,你实力的强大,已早就超出我们的意料之外,阁下,既然你说从来就和我们东阳帝国人没有任何的恩怨纠葛,我井上寿行作为帝国最忠诚的武士,我不愿看到因为一点小小的误会而为帝国树下阁下如此强大的敌人,尽管你把儿子都变成了一个废人,但我仍然希望我们之间是不是可以坐下来好好谈谈,只要是能对我们东阳帝国有利的事,任何牺牲都是可以接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