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到珍珠岛来为太阳旗做事,就是出自谷川清夫对他的诱惑。不过谷川清夫当时不知道这个佐野家的败家子居然敢把佐野家族供奉的大式神血鬼大神从神社里偷了出来藏在身上。
佐野一郎明明死于那个收走血鬼大神的曾明的手里,他为什么会来向他托梦呢?
谷川清夫当然不知道,这全是血灵在搞鬼,血灵按照宗冥的指示,必须在两天内干掉谷川清夫,现在血灵在经过周密的计划后,开始通过对人的思维诱发幻觉,来一点点让谷川清夫往他设好的圈套里钻。
以血灵的法力,将谷川清夫神不知鬼不觉地干掉,用不了什么心思的,主要是这家伙控制着一个猴式神岩里正男,而且宗冥有指示要他把和猴式神的斗法战场引到亚美斯帝国在珍珠岛的新建军事基地附近,意图通过式神斗法产生的可比拟原子弹爆炸的巨大破坏力,对亚美斯帝国在珍珠岛的军事基地以重创。
宗冥要求他以东阳帝国人的身份和装束来进行这个计划,一方面要干掉谷川清夫和猴式神岩里正男,另一方面还要嫁祸给东阳帝国,激化亚美斯帝国和东阳帝国之间愈演愈烈的矛盾。
血灵在盯了谷川清夫几天之后,终于想起装鬼来引谷川清夫上当的办法。
要知道,血灵在封印没解之前还是有那么点灵识的,对于佐野一郎和谷川清夫之间的关系还是知道的。
夜色很沉,四野皆寂,除了偶尔有几声隐约的警笛以一种凄冷的声音远远传来,黑暗的旷野再无任何一点带着生机的声音。
谷川清夫感觉自己的呼吸听得十分清楚,甚至连自己的心跳也那么响亮,他渴望能入梦,可是,那里睡得安稳呢?才一合眼,那样怪诞幻异的影子便又宛如自幽冥中钻进了他的脑海。
时间,在静寂中过去,看不见,摸不差,但溜得飞快
就在这样寂静里,谷川清夫忽然发现他的房门无风自动,缓缓开启,而有一股寒气透过他的心底,他全身的汗毛彷佛也突的竖立起来,感觉中,像有一种什么阴森的,无形的恐怖向他侵毁过来,难道真的是佐野的鬼魂?
谷川清夫也算是个修道之人,对于这些平常无法理解的怪异现象知之甚详,只是他无法理解佐野一郎的冤魂为何会在这个时候来找他?
就在谷川清夫疑神注视中,门儿启开一半,一条人影悄无声息的闪了进来:他一转身,照面之下,不由险些将谷川清夫的一颗心都吓得从口腔里跳了出来。
明白是不明白,但并不代表谷川清夫不感到害怕。他可不是那种操纵鬼灵的巫师。只要是正常之人,对于鬼魂之类的灵体总是有着一种难以自禁的莫名恐惧感。
室中的灯光是明亮的,映照得飘进来的人影毫发毕现。
佐野一郎是早就已经确定被曾明杀了的,甚至连尸体都没能落个全尸。但现在这个人影居然和佐野一郞一模一样,而且似乎能感觉到他的身体的存在,而不是一般鬼魂的虚影。
没错,确是佐野一郎的鬼魂这个意念掠过谷川清夫的脑子,可是转念再细看,又觉得现在的佐野一郎明明象个人,根本就不像个鬼魂!想是这么想,但谷川清夫仍不禁身上起鸡皮疙瘩,心里发毛,连呼吸也变得粗浊起来。
这个佐野一郎转过身,陡然与床上瞠目注视他的谷川清夫打了个照面,他的脸色变得凄哀无比,他伸展双臂,就像飘浮似的缓缓朝谷川清夫的睡榻前逼过来。
猛一咬牙,谷川清夫在毛骨悚然中激怒突起,他暴烈的开口喝道:“站住!你并不是佐野一郎,你是什么人!”
室中的光影映幻佐野一郞那张黑沉沉又悲惨的面容,他以一种低沉徐缓的声音,幽幽的道:“替我报仇,谷川先生,我是你带到珍珠岛来的,也是你介绍加入进太阳旗的,我没想过我会死,而且死得好惨啊”谷川清夫盯他,恶狠狠的道:“你是什么人?装鬼扮神想来吓我谷川清夫,难道你不知道我是修道之人并不怕这个吗?我看你是吃错葯了!”
佐野一郎的双目是深沉的,眸瞳里闪耀近似青碧的冷冰光芒,他的唇角抽搐,一张狼脸上的表情晦暗而僵木,可不真有点“阴气逼人”的味道。
他令人心惊胆颤的长叹一声:“我是谷川先生带我入的行,谷川先生难道就不管我了吗我死得好惨,替我报仇,替我伸冤。”
谷川清夫的心房“咚”“咚”急跳,他苍白脸,身形不能克制的擅擅直抖!但他仍能强定心神,厉声叱喝:“混蛋,你在我面前玩这一套把戏算你是搞错对象,佐野君早就死了,就算是他的灵魂来找我托梦,也不是你现在的情形!你是什么人?竟敢玩弄此等鬼蜮技俩!”
这个当然是血灵玩的花样了,就见他用佐野一郎的形象,悲苦的一笑,阴凄凄的道:“谷川先生,我哪里不象鬼魂呀,你不是说我早就死了吗,你看,我如不是鬼魂,哪会你口中的佐野君如此相象呢,谷川先生,我不是佐野一郎又是谁呀?我走了好长的路,受了好多野鬼的欺,一缕孤魂前来诉冤,你岂能如此待我呀谷川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