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花满和一大群人聊天,久违的亲切感让人感觉到欣喜。不知不觉已快是傍晚的时候了。
聊了很多很多有趣的事情。只是季可欣告诉我说“杨科不知道在做些什么,这么久都联系不到人。”
我就莫名其妙地看着她“杨科不是回美国了么?”
季可欣有些莫名的恍然大悟,拉着长长的声音“噢”着。
打的快到欧宅的时候,我下了车,最近的我就是习惯于多走一点点的路,那样对于孩子也比较好。摸了摸隆起的肚子,我泛起温柔的笑容,多奇怪的感觉,一旦一个女人将要成为母亲的时候,似乎都是有着控制不住的幸福感吧。
路灯亮了起来,昏黄的光照在身上,拉得影子长长的。一种被盯着的感觉又蔓延到全身。回头看看,却又是什么都没有。
今天到底是怎样一回事呢?为什么总是摆脱不了这样奇怪的感觉?
于是我加快脚步走,却猛的一停下来,转身,有个人真的有些惊愕地停在不远处。
我看着他,一时间就呆住了,我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走过去,我怕这不是真实的,我怕这是多次以来的又一个梦境。
只是他的惊愕只是一瞬,便是被玩世不恭的眼神,鄙视,些许仇恨的眼神所代替。
我走到他的面前,伸手轻轻触碰他的脸庞,居然能够摸到,他没有消失。我喃喃地问道“是你吗?你回来了吗?。”
我望着他,眼里满是期待。只是他不言不语,一动不动地站立着,双眼深沉地看着远方。他是怎么了,看到我,他没有高兴吗?
可我却是不想管他是怎样了,我环抱着他的腰,把头深深地埋在他的胸前,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即使这是我的幻觉,我也想要沉浸得久一点。
我说“我知道你是回不来了的。可不知道为什么,即使你不是真实的,我也想要这样抱着你久一点。你知道吗?我很想很想你。让我抱久一点,好不好;让我再这样梦久一点,好不好。”
有一滴液体,落在我的额头,凉凉的,随着鼻子一直流到了嘴边,淡淡的,咸咸的。他在哭吗?为何感觉是这样真实。
我抬头看着他,僵硬的面孔忧伤地看着我。眼角明显有着泪水流过的痕迹,他是在哭吗?
我伸手轻轻地为他擦拭着泪痕。凑上自己嘴,吻着他的眼角。
他突然就拿下我的手,推开我。
我看着他,微笑而绝望着。
他看着我,伤心而隐忍着。
只是这真的是梦境吗?为何这般真实,他眼角的温度还停留在嘴边。泪水咸咸的味道还在侵袭着味蕾。
我说“你是活着的吗?”
何翌干涩地声音传进我的耳里“你希望我已经死了,是吗?”
我摇摇头,走向他。
只是他冰冷的眼神把我与他隔离了,我站立着,一动不动。
何翌讽刺地笑了笑,转身离开了,那般决绝而洒脱。
我追着他奔跑,我大声喊着“何翌,何翌,何翌”
只是他不曾再停下,也不曾再回头,他真的是何翌吗?任我趴在地上无力而绝望地喊叫着。只是何翌,你对我为何要这般狠心呢?
小肮间传来一阵一阵的疼痛,我拼命地护着肚子,站了起来。泪水一滴一滴争先恐后地滴落着,落在寂静地路边,有着一声一声清脆的声音。
我几乎是一手扶着路边的墙壁,一边护着肚子走到欧家大门的。按响门铃后,我无力地摔躺在了地上。
小肮一阵一阵剧烈的绞痛更是证明了刚刚的一切不会是梦,而是真实的,何翌确实是活着的。
微睁着的眼,看见开门的蕊姨一脸忧心的神情。我紧紧抓住她的衣服,吃力地说着“救救我的孩子,救救我的孩子”
我看到蕊姨伤痛地看了我一眼,坚定地点点头。
肚子又一阵剧烈的绞痛,我陷入了昏迷,只是在最后一瞬我想的是:我的孩子不可以有事,我要好好地保护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