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二人的实力,根本用不上他。
“云飞兄且慢。”
正欲离开的梵云飞一愣,“啊?”
现在这情况貌似也不需要他吧?他不走干嘛?留在这儿发呆?
无名喊住梵云飞,轻声道:“帮个忙……”
~
雅间内装潢清雅,两侧燃有檀香,正中央则是有一身姿曼妙、貌色绝世的白衣佳人翩然起舞。
优美的舞步、轻盈的转身,配上佳人脸上那一抹红晕,当真是……
见佳人收起水袖,王权东巍放下茶盏,轻笑赞道:“翩若惊鸿,婉若游龙。
婉清姑娘的舞,一如既往的美不胜收啊。”
“二爷缪赞。”
被唤作婉清的女子莲步上前,提起白玉酒壶满上一杯,眸中含情脉脉、似繁星闪烁地看着他,柔声道:“二爷,请。”
说罢,双手捧着酒杯递给王权东巍。
“多谢。”
他放下茶盏,未触其手的情况下伸手接过酒杯,温声笑道:“有酒岂能无曲,还请婉清姑娘奏上一曲。”
“喏。”
天天请啊谢啊的,你就不能男人一点吗……
婉清瘪瘪嘴,眸中深情瞬间化作幽怨,纵然如此,却还是老老实实走到一旁的古琴旁跪坐下来,以玉指拨动琴弦。
看一眼温柔注视着自己的王权东巍,她心头一软,无奈的开始弹琴作曲。
没办法,谁叫她就吃这一套呢……
对于自小就在风月之地长大,打小就见惯了色欲攀附等各种人间丑恶的婉清来说。
只好雅而不好色,正人君子且愿以温柔平等来对待她这等残花败柳之身的王权东巍,无异于那高挂九天的皎月。
照亮了她那自明事理便一片晦暗且残破的世界。
但这等君子,终究是可望而……
“铮~”
她拨动琴弦,内心酸涩:不可及。
轻抿一口温酒,王权东巍闭眸听琴,神情享受。
可再好的琴、再美的曲也会有结束的那一刻。
片刻后,他睁眼饮尽杯中酒,对着十指抚于琴弦的婉清温声道:“在下可否问婉清姑娘一件事?”
抚琴的婉清先是一怔,而后忙回道:“不敢,二爷请讲。”
王权东巍扬起嘴角,勾勒出一个温柔的笑,让人难以抗拒:
“婉清姑娘是打算一直待在这怡心阁吗?”
二爷笑的好好看……婉清俏脸微红,低声道:“不知道。”
每次王权东巍这样对着她笑,她心中小鹿便止不住的乱蹦,明明很温暖来着,为什么总会有些心慌呢?
她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很喜欢眼前这个温柔的男子,很喜欢很喜欢。……
“不知在下可否为婉清姑娘赎身。”王权东巍微微歪头,脸上笑意依旧。
闻言,婉清瞳孔狂震,脑袋一片空白,嘴唇张合间竟是发不出一言。
见状,王权东巍敛起笑意,轻叹一声后便伸出手准备……
“哐!”
“不许赎身!”
伴着一声娇喝,那道本不该从外打开的房门被一倩影猛地推开。
“谁!”
王权东巍起身转头,眉头微皱刚欲斥责擅闯之人。
然,看见那张莫名熟悉的脸庞,他原本该是严厉的语气莫名轻柔下来:“这位姑娘,擅闯他人房邸,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闯进来的女子没有回话,而是用一双美眸死死盯着他。
莫名其妙的爱慕、莫名其妙的埋怨、莫名其妙的委屈、莫名其妙的心酸……还有莫名其妙的熟悉。
望着那双莫名好看的眼,他沉吟了会儿,温声道:“姑娘,虽然有点冒犯,但……”
顿了顿,“我好像在哪见过你。”